當裴錚和大牛兩人各扛起一根大木頭回去的時候,周圍又是一片“ 哇 ”聲。
都在說兩人力氣大,這麼大的木頭,換做他們都是兩個人抬回去。
砍樹的時候,斧頭也被兩人耍的虎虎生風,砍出的木屑都飛老遠。
男人多少有些好麵子,也不想和兩人對比起來差太多,也開始卯足了勁兒乾。
半個時辰後,大汗淋漓還喘著粗氣兒的大夥,看隻是微微出汗的兩人像看怪物。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放下了麵子。
沒辦法,實力差距太大,沒有什麼可攀比的。
裴錚砍到一半就把上衣脫了,反正周圍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又是在山裡,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正在悄悄的討論裴錚身強力壯的二柱幾人,看見對方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時,紛紛閉了嘴,也不羨慕了。
這些傷大大小小都有,有的像刀傷,有的像箭傷,背上最為密集,胸上也有好幾道。
望著傷痕出神的張思遠,突然就想起白陶說現在的和平都是將士們拿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他想,裴錚身上的傷就是對這句話的一種詮釋。
裴錚他們扛了兩趟木頭就到了午飯時間,大牛拉著他去找白陶他們。
白陶這會兒已經快廢了,手上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碰一下都疼。
宋以安和林尋在旁邊看著白陶攤開的手,皆是一臉複雜。
宋以安心想,白陶這個漢子的手真的比哥兒還嫩。
旁邊的林尋想法差不多,他覺得白陶的手比自己弟弟的手還嫩。
一開始白陶負責運土,他看大家都是挑的滿滿兩大籮筐,自己也不好意思挑太少。
但挑在肩上的時候,眼淚差點沒給壓出來,看大家都在忙,他也隻好咬著牙繼續堅持,並告訴自己早晚都要適應。
來回幾趟後,宋以安看他一直在揉肩,知道他吃不住力,就讓他拿旁邊的獨輪車推。
白陶把獨輪車讓給了年齡小的林尋,自己放棄了挑土,轉而去挖土。
自家建灶房時,這地基他也是挖過的,但萬萬沒想到曾經作為打麥場的地,是被大家夯實過的。
他信心十足的用力揮下去,然後沉默了,看著隻嵌入地麵三分之一的鋤頭,突然覺得自己挺廢。
默默關注他的宋以安,最後遞了個鏟子給他,讓他負責把土鏟進籮筐裡。
然後乾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白陶,揮汗如雨不說,還成功把自己弄出了好幾個大水泡。
周圍一些原本想說白陶年紀輕輕,就撿輕巧活做的人,看到對方汗濕了大半的頭發和紅彤彤的臉蛋後,都默默閉上了嘴。
白陶這會兒起身去打飯的力氣都沒有,看著周圍有說有笑的人,隻能感歎,從小練過的就是不一樣。
大牛瞧見坐在地上的白陶,伸手往人肩膀上一拍,“ 咋不去吃飯?坐這兒乾啥呢?”
“嘶!” 白陶齜牙咧嘴,感覺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