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給了大牛一拳,“ 你輕點。白陶肩膀現在受不了這麼大的力。”
大牛委屈,“ 我沒使多大力啊。”
“ 他今日挑了幾擔土,我看了一下,肩膀都青了。”
大牛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多重一擔啊,肩膀都青了?!”
白陶伸手指著旁邊的籮筐,自嘲,“ 就這麼大。”
後知後覺得大牛這才想起白陶力氣小,撓撓頭給人支招,“ 那你彆挑土,乾彆的,我看鏟土就適合,比較輕鬆也不費勁。安哥你也真是,也不幫著點。”
宋以安直歎氣,把白陶的雙手攤到大牛眼前,“ 他上午剩下的時間都在鏟土,然後就鏟成了這樣。”
大牛再次吃驚,伸手戳了戳白陶的手掌,“ ... ... 以前沒發現,陶哥的手是真嫩。”
白陶苦兮兮,“ 不瞞你們說,上次乾重活還是修房子,在那之前已經好幾年不曾下地了。”
平時這雙手都是和鍋碗瓢盆、筷子刀叉打交道,上次修房子有裴錚幾個力氣大的在,他也沒乾什麼重活,就連當時挖地基都是累了就歇歇。
但這會兒大家都沒歇,他也不好意思。
旁邊的裴錚看著白陶手上的水泡皺眉,“ 還有好幾日。”
白陶安慰自己,“ 聽說你們手上的繭最開始也是水泡,我多乾幾次,等它成了繭就好了。”
裴錚沉聲,“ 胡鬨。”
此時白陶汗津津的臉頰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唇瓣略顯蒼白還起皮,淩亂的短發濕漉漉的貼在頭上。
裴錚感覺這比第1次見到的白陶狼狽不少,眉頭皺得更緊。
宋以安也不讚同的搖頭,“ 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看你這個今天下午乾完,怕是就會變成血泡。”
他們手上的繭都是日複一日慢慢形成的,可不是一蹴而就 。
聽到血泡,白陶縮手,那得多疼啊!
宋以安看排隊打飯的人少了,招呼幾人,“ 先吃飯吧,實在不行就問問裡正多少錢,你出錢算了。”
白陶覺得也隻能這麼辦了,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主要是大家節奏都快,他也不能一個人慢悠悠的乾。
蘭嬸看見白陶這個樣子也心疼壞了,想拿兩個大些的饅頭再給多添些菜,結果被白陶拒絕了。
“ 蘭嬸,我現在不太有胃口,吃一個就好。”
隨後蘿卜豬肺湯,他也隻添了一些湯和幾塊蘿卜。
午餐每個人的標配是兩個大饅頭和一大碗蘿卜豬肺湯,結果白陶隻要了一半。
林尋默默留了一個饅頭,等白陶吃完後,把饅頭遞了過去,“ 我吃不完。”
白陶勾起嘴角笑了,“ 人小鬼大,你在我家吃了那麼幾天飯,我能不知道你飯量? 趕緊吃吧,我是累著了沒什麼胃口,也確實吃飽了。”
同樣留了個饅頭的裴錚,聽了這話,默默把饅頭吃了,然後起身朝裡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