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是夕清曲!
楚景言從床上翻坐起來,睡意全無。
夕清曲就橫在楚景言的床邊,劍身微微抖動,發出空靈的白光。
楚景言用靈力一指,將遠處的柴油燈點亮,借著燈光,楚景言發出一陣“還好還好”的感歎。
這房間裡,貌似隻有夕清曲,沒有出現衍冥的影子。
楚景言看著夕清曲,有些猶豫,不敢用手去觸碰它,他諦視著夕清曲許久,懷疑問道:“你......該不會把朝狂歌叫來了吧?”
夕清曲劍身直直指向屋外。
楚景言順著夕清曲所指的方向看了出去。
紙糊的房間窗戶之外,是橙色的暖光,且人聲雜亂,又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給人一種奇幻又迷離的感覺。
自己住的,不是一個偏遠破舊的小客棧嗎?怎麼忽然來了這麼多人?
而且,自己有睡那麼久麼?居然天都亮了?
楚景言正在驚疑之中,有人忽然扣了扣他的窗,一道溫潤的女聲出現:“公子?許公公就要來了,公子還沒梳洗好麼?”
什麼鬼?什麼鬼?什麼鬼?許公公又是誰?
楚景言看了一眼夕清曲,還是選擇將夕清曲握在手中。
楚景言輕輕推開房門,手中的夕清曲震動得厲害。
他的房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位華服少女。
見楚景言出來,她們齊齊來到楚景言身前,盈盈下跪,兩人都把頭緊緊低著,一人捧著淨手盆,而另一人,捧著一個半遮麵的狐狸麵具。
其中一人道:“公子,請淨手。”
另一人緊接著道:“公子,請遮麵。”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楚景言又悄悄把麻繩拿了出來,戒備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許公公。”
捧著水盆的女子緩緩抬頭:“公子忘了麼?許公公今日要舉辦生辰宴,還請公子,淨手赴宴。”
另一個捧著麵具的女子也抬起了頭:“公子,今日前來的達官貴人皆不露麵,還請公子,將這麵具戴上。”
楚景言麵前的兩位姑娘,姿態端莊,舉止周正。就連發飾,也相當精美,釵簪上鑲著紅色寶石,看起來貴氣非常。
但是,她們抬首的那一刻,出現在楚景言眼前的,卻是光禿禿的一個肉球。
靠!
麵前這兩位姑娘,居然沒有五官!
楚景言沒有猶豫,一記劍氣便揮了出去。
麵前的兩幅身影毫無防備,扭曲著倒下,身體逐漸化作塵煙消散。
在快要消散殆儘時,倒在地上的兩幅身影,還在痛苦地呢喃:“公子......請淨手。”
“公子......請遮麵。”
草草草!他楚景言是闖了鬼嗎?
水盆傾灑在地,地上卻沒有任何水跡。
麵具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在楚景言腳邊停下。
這橙色暖調的光看起來時而溫暖,又時而陰沉。
楚景言警惕地打量著這客棧,整個客棧共五層,呈環繞狀,中間鏤空。
精致的木雕,火紅的地毯,緊靠著護欄的地方,是紫檀木製成的桌子,上麵放著玉碗金筷。
楚景言驚覺:這已經不是他來的那個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