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兄和師尊,這兩人......是怎麼了?
衍冥隻淡淡回了一句:“你跟著學。”
言洛聽了這話,又將剛才的疑慮一掃而空,聚精會神看向衍冥。
衍冥帶著楚景言,利落收劍後,回身看向言洛。
言洛心領神會,照樣學樣,也利落收了劍,隻是落地時太快,腳步踉蹌,向前栽去。
熟悉的劍影攔在他的胸前,朝陽劍將他快要傾倒的身子穩穩扶住。
言洛眼睛一熱,看向前方,原來他們落地的地方,司洵居然也在。
司洵笑眯眯地,額頭處有些腫紅,看向言洛時親切喊道:“言洛師弟!這下,你真成我親師弟了!”
衍冥對這場敘舊沒有興趣,隻沉聲對著司洵和言洛道:“我先回了。你們兩個,明日一早,來青竹嶺找我。”
司洵和言洛兩人相視一笑,又立馬端正站好,恭敬答道:“是,師尊!”
衍冥走時貌似用餘光看了楚景言一眼,楚景言臉上還燙燙的,不敢搭理。
自從參加斬妖會以來,經曆太多,雖然這一切從發生到現在,不過短短幾日。
但楚景言卻覺得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司洵了。
見司洵額頭上有些紅腫,楚景言關切問道:“司洵師弟,額頭上是......擂台賽受的傷嗎?”
司洵搖了搖頭,將高階弟子令牌拿出,給楚景言看了看,又道:“擂台賽很簡單。我這額頭,是求師尊的時候磕的。”
言洛呼吸一滯,又想起衍冥說的司洵為他求了三天三夜的那句話,眼眶一紅。
他小心翼翼伸手,想看看司洵額頭上的傷,又想到自己這幾日先是斬妖又是水牢,手上怕是不乾淨,又按捺著將手放下,隻心疼問道:“......疼嗎?”
司洵笑了笑:“疼啊,但是值得。”
言洛眸光又閃了閃,忍不住向司洵靠近了兩步。
司洵又歎了口氣,接著道:“那日我擂台打完之後就聽說你們出事了,我猜想無極長老殞身,言洛師弟又遭人誣陷,肯定會傷心......我知道言洛師弟好武,所以,就想讓師尊收了言洛師弟,好讓言洛師弟不那麼傷心。”
楚景言心道:你還真猜對了!言洛師弟方才還傷心過度,都想跑路了來著!
司洵頓了一頓,又繼續道:“可是師尊他很奇怪。先不答應,後又答應,又不答應,最後還是答應了......”
楚景言來了興致,拉著司洵和言洛躲到了樹蔭下,說道:“司洵師弟,請詳細展開說說。”
司洵回想了一番後說道:“那日,師尊從浮華峰回來,手上受了傷,想必又因為無極長老殞身的緣故,心情也不好。”
“後來,我從彆的弟子那兒聽說了這件事,為了言洛師弟,就豁出去了。”
“我求師尊,問他可不可以再收一個人為親傳。”
“師尊卻說,他教夠了,也教累了,不收。這是師尊第一次拒絕。”
說到這裡司洵目光暗淡了一瞬,自嘲笑道:“都怪我,平日裡太愚笨,學不好,讓師尊受累了。”
楚景言一驚,最近這兩個月,是他楚景言纏著衍冥,讓衍冥教他來著!
所以衍冥說的“教夠了、教累了”,其實說的是他楚景言!
楚景言扶額苦笑,對著司洵安慰道:“司洵師弟天資過人,這麼多年來都不怎麼讓伏冥仙君費過心,怎麼可能會是司洵師弟讓仙君受累了呢?”
司洵搖頭否定道:“可是師尊他,隻有我一個弟子啊......這‘教夠了’三個字,說的不是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