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兩兄弟不明所以,被自己妹妹推著往門外走。
“五兄你說的什麼話,出去出去,往後不要再來我房裡。”
尹零露生氣,說話也沒個好氣。
“妹妹怎麼了?”
兩人忙開口問著尹零露怎麼了,尹零露隻將他們趕出去,又將房門關上。
“走走走,都走都走。”
“妹妹,阿零,兄長錯了,不該胡言亂語,莫要氣了好不好。”
尹川遠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歉,零露背靠在門上卻不想聽,眼淚嘩啦啦的流。
“走啊!”怒吼著,不想再聽他說話。
“好好好,我們走。”
見妹妹真的生氣,二人也不好再待在這裡惹妹妹不快,隻能先離開。
尹零露憶起往事,心中難受。
就說周俊磊以娉妾和王家結親的那件事,當時剛傳出來,便已經有人在猜測壽宴上的事情是真是假。
周俊磊打殺了王家的婢女,幾年過去王家又將女兒送到郡王府。
再結合周俊磊那風流脾性,多的是人說他準是一早就看上了王家的姑娘,婢女一事純粹就是障眼法。
那段日子總有仆人議論,尹零露便是躲在家中也能聽到不少流言蜚語,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更有甚者還傳出王家姑娘是肚子大了,不得不送去郡王府。
尹零露被勾起回憶,躲在房中不願出來,晌午時分,尹侯夫人沒瞧見尹零露過來吃飯,便朝身側的歲和發問。
“阿零呢?”
“七娘子說今日在房中用飯。”
尹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當她問起時,尹川遠和尹川賦那頭越低越下,都要低到碗裡了。
頓時厲色盯著兩兄弟,想起今天一早上隻有他兩去過閨女的院子,便覺定是跟他們兩個脫不了乾係。
“怎麼?是不是你們惹著阿零的!”
尹川賦聞言趕緊向母親表衷心,直接出賣尹川遠,生怕晚一秒就要挨罵挨罰。
“是五哥,今日長公主來信言明脫不開身,五哥便玩笑道…玩笑道…。”
起初底氣十足,然越說卻越沒底氣,實在是那些話他不方便說出口。
尹母更加急躁,揮手打斷他的話,指著尹川遠讓他說。
“說!你自己說。”
尹川遠深知自己做錯事,怵得很,緩慢抬眸試探看向尹母,弱弱出聲。
“我便說長公主莫不是有些特殊癖好,偏好小女娘這類話,妹妹當即就趕我們出來。”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活像個蒼蠅,一頓嗡嗡嗡。
尹母當即筷子一甩,就要訓斥他們,兩人身軀一震,著急忙慌放下筷子洗耳恭聽。
尹母這氣勢嚇得兩位嫂嫂與尹雪露都有些害怕,三人人互換眼神,確定怒火不會遷怒自己後才敢繼續用飯,留下尹川遠兩兄弟挨罵。
“規矩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我平日是不是打你們打得少,個頂個的吃光飯不長腦。
這可是你們能議論的?須知禍從口出,往後更該謹慎些。
若再叫我聽到這種話,腿都給你們打斷。”
尹母平日最是溫柔,可若他們做錯了事,便立馬化身暴躁阿母。
唯有麵對尹零露,才會一如既往地溫柔和氣,尹家幾兄弟早已習慣,對比根本不敢有怨言。
“是是是,阿母您說的是,我們以後不會了。”
兩人一味點頭應承,尹母也不想再多說,兒子大了總有管不住的時候,與其氣著自己,不如直接罰一頓。
“趕緊吃,吃完去家祠罰跪,不跪夠半個時辰不要起。”
尹川遠兩兄弟不敢違逆母親,胡亂扒上幾口飯就齊齊起身,往家祠去。
路過前院,聽得前頭絲竹之聲傳來,更加顯得他們兩個可憐兮兮,連飯都沒吃飽就要去領罰。
前院此刻熱鬨的很,因為宴請陵川侯及郭阮兩位將軍的原因。
王武一直記著尹侯是淮清王的人,在皇帝麵前也是說得上話的人,見著尹侯就迫不及待的想請尹侯想想辦法。
然而他一進到堂中,瞧見其他兩位大人,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郭阮是個碎嘴子,告訴了他就等同於告訴全城人,王武是愁急,可也不敢這麼乾,陵川侯就更不用說,那是太後母族。
他如何會看不出來尹侯的用意,這就是暗地裡告訴他,自己為了全家,需要避嫌,於是不曾多留,寒暄一會後就要告辭回府。
等到尹侯送走三人回到後院,才從尹母這得知這件事情,雖然叫來侍婢問過話,也知她這會隻是想自己靜靜,但心中仍然擔憂。
直到晚間,尹零露還是不出房。
“我這心裡還是不放心,得去瞧瞧阿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