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吊皇後胃口的,整個皇宮裡也就她了。
也好在皇後為人寬厚,從不與她計較。
反倒是豫王妃,有些看不過眼,撇過頭去。
“一時好奇,我便推門而入,你們猜怎麼著!”提溜轉的眼珠子掃視在兩人中間。
挑動著眉頭,試圖激起聽眾的好奇心,那雙手也不帶停的重疊放在桌上,指尖輕點台麵。
“那竹林之後,花叢深處,兩具身影重疊,衣衫不整,用力之生猛。”
還未言罷,她就在那處蹙眉‘嘖嘖’稱奇。
而對麵的皇後與豫王妃聽後,對視一眼,已經了然。
“你可看清是何人否?”皇後不動聲色,出言問道。
見其搖頭,兩人方才安心。
這種事在宮裡眾人也都是第一次見,隻不過與順美人不同的是,豫王妃今早過來時,就已經將昨日季宴安所說暗通款曲之事告知皇後。
這會子聽了順美人的話,也已經猜到了大概。
隻是兩人都沒成想,入了宮裡,他們還能這麼膽大,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行此等勾當,真真是不知羞恥。
“順美人,往後便安生待在自己宮裡,此事吾自會料理。”
皇後也是將將知曉,此事又事關重大,還未曾告知皇帝,便不好做出決斷,隻能先將順沒人穩住。
順美人也不是個沒眼力勁的,端見兩人對於自己的所言,毫無波瀾時,心中就已經明白,她不知道的,皇後和豫王妃或許知道。
而這件事,必然隻能止於此,便起身福身“皇後娘娘,宮中還有些雜事,便不多留,妾告退。”
等著皇後挑手同意後才離去。
……
她離去之後,皇後再接先前的疑惑,這件事季宴安又是如何得知?
扭頭看向豫王妃,“這般辛秘之事,很該藏著才對,為何宴安會知曉。”出聲詢問她。
然這事她也隻是聽得府衛來報,單就那麼一句話,她也不知其然。
垂眸思索間,一掌輕拍在桌麵,忽然想起那日荷花宴上的傳聞,頓時眸光一亮,抬手搭上皇後搭放於桌上的手腕,身子傾斜而過。
“那日在淮清王府,曾聽一眾官眷貴婦提起,說是有人瞧見宴安與尹七娘子私會,就在王府的梅園。”
……
“往日宴安時時跟在尹七娘子身旁,我思來想去,唯有那一日,有機會見到他們二人。”
一麵說一麵在心中細想,更是對此信了個真真切切,眼神中滿是篤定。
但這畢竟是她的猜測,做不得真的,皇後雖有用心聽,卻仍舊將信將疑。
隻不過等到了晚間,皇帝過來用膳時,她再次屏退一眾宮女,同皇帝說起此事。
她這邊說著,那邊皇帝停筷於碗中,眼睛微眯,愁思憤慨。
害得皇後還以為自己說得太過直接,惹他動怒了。
“陛下!陛下?”兩次輕聲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便不再開口,自顧自吃著飯。
“順美人入宮已有三載,那位分也該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