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來氣,跑到季晏安麵前,將東西往季晏安懷裡一丟,賭氣彆過身去。
那碗盞碰撞的清泠聲將美夢中的季晏安與那小娘子驚醒。
慌亂睜開眼睛,就看見身上一個布包提起就想要丟掉,然餘光瞥見旁邊的於白。
側頭看去,確認是他,又將東西放回身上。
“如何?阿零可還好,她高興嗎?”
“哼!”白眼看過來,又快速轉回去。
“小女君不知多傷心,公爺您竟然還有心情和彆的女人調情。”
這話說得季晏安雲裡霧裡。
扭頭看向身側的小娘子,不禁生笑。
反問道:“難道你連嘉妗郡主都不認識了嗎?”
“還是位郡主,公爺,除去雍陽郡主外,其他的可都是您的侄女,你也下……”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忽然想到什麼。
轉身看過來,盯著同樣看過來的季晏安口中的‘嘉妗郡主’
“公爺,您說她是失蹤的那位嘉妗郡主?”他不敢相信。
要知道,自十年前的燈會上,這位郡主失蹤後,赤衛營直到現在,都還有一隊人馬在四處尋找她。
可她竟然和他家公爺在一處,莫非她與公爺……
“啊!”胡思亂想的他被季晏安一打。
此刻季晏安隻想知道阿零的一舉一動。
才不想看他在這裡胡亂猜想,毀自己清白。
“快說,阿零知道我已經痊愈的消息後,有多高興。”
於白揉著自己被打的額頭,“公爺還好意思問,小女君為著你離世的消息,哭的昏天黑地。
你卻悠閒自得地在這曬太陽,屬下真是替小女君感到不值。”
“你說什麼?”蹭的站起身。
他無比困惑,明明他讓舅父傳的信是告訴阿零,自己的毒已經解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與她完婚。
可於白卻過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他頓時火大。
將手上的東西堆到於白懷裡,扒開他就往豫王的院子去,他要去問問舅父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按自己說的傳信。
可是去到豫王的房間後,又沒有找到他人。
隻有桌上留著的一張信紙,那上頭寫著:陛下欲送郡王一份大禮,你且在禦靈山多待幾日。
這他怎麼可能惹得了。
一個個的有事不跟自己商量,又還要利用自己。
憤怒充斥著胸腔,握拳一擊,直接將那桌子擊垮。
“舅父,皇兄,你們真行啊!”
他說得咬牙切齒,心中更是後怕,又衝回去找到於白。
整個人都透著殺氣,令赫連若蕖都不敢多待,悄咪咪起身回房。
於白也被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敢偷摸抬眸探看。
“這件事知道的有幾個。”他怒聲道。
“消……消息是……”
“磨磨唧唧什麼,想挨罰嗎?”
此時的季晏安可沒有耐心聽他慢慢解釋,他隻想儘快弄清現狀。
麵對季晏安的怒火,於白不敢不說實話。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公爺息怒,書信還未拆封,王妃就送了過來,老夫人知道後,特設宴席,請小女君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