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能擅離職守,但會派人盯著。”
這樣也是辦法,秦語瑤便沒有再計較“也好。”
秦語瑤聽從楚緒的,因為她來這裡不久,而楚緒來了這麼久,他的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也肯定比她想的要周到。
插曲過後,兩人繼續前往明月酒樓那條街,直玩到傍晚才打道回府。
不過卻不是各回各家,而是秦語瑤帶著尹零露回王府。
剛下馬車,就看見府門口抱胸憂神的兩人。
止住腳步,轉身交換心念。
“他們怎麼回事?”
……
“不知道啊,你看你男人,一看就是在他爸那受氣了。”
……
“不是,我感覺你男人的問題更棘手,對方可是王爺,他怎麼推脫。”
……
“對啊,而且你男人他爸還是皇帝呢!”
……
“我覺得啊,反正咱們幫不上忙,要不我們走?讓他們再想想辦法。”
……
“不可行,起碼我不能走。”
……
“那你不走,我感覺我也不應該走。”
……
兩個人一句接一句,頭都碰到了一起。
惹得麵前候著的婢女們忍不住都彆過頭去偷笑。
聽到她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密語,令本還鬱悶的楚緒和季晏安,沒了不悅。
各走一邊,來到兩人身邊彎腰。
異口同聲說道:“娘子在嘀咕什麼呢?”
楚緒所言含有深意,唯有季晏安守禮。
可這詞到了尹零露耳中,就變了味,隻因兩人不同時代。
“哈哈哈哈……夫君你來接我的嗎?”
“哈哈哈哈……將軍。”
對上他們的眼睛,她們隻覺得尷尬極了。
才看清人,就被牽著帶進府,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於白和符笙識趣,直接將跟著的婢女們攔住。
進了內宅,直奔花廳。
“我聽瀟彙說,你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今天才到家。”
才一進花廳,當即就對楚緒發問,她可不想把主動權交出去。
而另一邊的尹零露,直接化身黏夫達人,挽著季宴安的手就不鬆開。
不理會他的羞怯,與推脫自己的手,靠在他的臂膀上靜靜盯著氣勢洶洶的秦語瑤。
“哎!”歎氣沮喪,拉著她走到桌邊坐下。
“我才剛回來,父皇就留我在宮裡,說要把明年的會試交給我,今天溫崇義那又有個局,所以才沒回來。”
這會子回想起來,都感覺得皇帝是和溫崇義商量好了的,當即看向季宴安。
可他還在和尹零露僵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尹零露不讓。
這般模樣,倒令楚緒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了。
還是秦語瑤膽大,“阿零你乾嘛呢?”
一聲就將硬搶季宴安手臂的尹零露叫住,又恰好借著季宴安愣神挽過他的手。
“沒什麼,剛剛說到哪了?”帶著人走過去坐下。
短暫緩神,楚緒才開口:“小叔,你覺不覺得父皇他是故意的,而且像是提前給溫家下過令。”他直言不諱。
思來那家酒樓也是不一般,本是個尋歡作樂的好去處,可是今天一去,卻不是傳言中那樣。
雖然確實有技人,但都隻賣藝,而他和溫崇義到時,大家都已經玩開了。
兩人入院,放眼望去,全是書生。
他們一進來,靠的院門最近的酒籌令這邊的人最先看到,其中一人高呼“王爺到了。”
所有人便都停下,轉身看過來,待看清楚緒後,齊齊向行禮。
“王爺。”
……
“免禮,莫要拘束,玩得儘興才好。”
眾人聞言又各玩各的。
本還以為是熟人的,這一下子可就傻眼了,他快步往裡走著,並側頭瞪向溫崇義。
“我隻是叫他們各自請些好友過來聚聚,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啊!”
在楚緒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自己前腳剛被皇帝派了個會試的活,他後腳就帶自己來結識他們。
傳出去叫彆人怎麼看他,又怎麼看待這些讀書人。
憤憤不平,於是疾步離開,越想越氣,歎氣扭頭看向彆處。
視線正好與角落處一白衣公子對上。
而那公子,毫不躲閃,定定望著他,更是開口與身側的另一位公子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