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良為了來勸溫顏“棄惡從善”愣是大清早就過來堵人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結果不但沒把人給勸住,反而還在這受了一肚子氣。
最後更是連班都沒去上,就直接氣衝衝回家了。
潘巧鳳見他回來的時候,臉色沉的能滴水,就知道他這是去碰了壁。
也是,溫顏那個丫頭表麵上看著老實聽話,其實就是個黑芝麻餡夾心湯圓,裡麵憋著壞呢。
連她這麼精明的人都被那個臭丫頭給蒙騙了。
更彆說溫國良了。
“你這是咋啦?一大早就出去,連飯都沒吃。”潘巧鳳給他倒了杯茶,假裝一無所知,隨口問道。
“還吃什麼飯,我氣都快氣飽了。”溫國良沉著臉說道。
“出什麼事了?”
溫國良喝了口水,把氣順了,這才解釋道:“還不是被溫顏給氣的,昨天聽你們說她在外麵擺攤做生意,我想著今天去問問情況。”
“知道她起早貪黑的,到處一個人東奔西走,我擔心她累著,就讓她彆乾了。”
“結果這個逆女不但不領情,反而還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潘巧鳳看破不說破,心想著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添光加彩,嘴上說是怕她累著了,其實還不是怕他的同事朋友知道溫顏在外麵擺攤做生意,讓他臉上無光。
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
見他氣的臉都烏了,她忙坐過來幫著他順氣,“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再說了顏顏現在結婚了,她就更加不會聽你的話了。”
“哼,結婚又怎麼樣,她還不是照樣姓溫?再怎麼說我都是她爸。”
溫國良也沒想到一直以來都對他言聽計從的閨女居然罔顧他的意願,跟他反著來。
真是大了,翅膀就硬了。
這讓他作為老父親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潘巧鳳:“要不這樣,抽空我跟綺兒去找她談一談,畢竟我們都是女人,有些話你不好說,我們好開口些?”
“也好,反正你去告訴她,讓她踏實點過日子,彆折騰些亂七八糟的事。”
“隻要她好好做人,我不會跟她計較那今天的事。”
潘巧鳳昨天聽溫綺說溫顏在學校門口賣饃,生意好的很,一晚上估計能賺不少錢。
所以她也好奇,就想去看看,要是這丫頭真這麼有能耐,她這次去幫忙從中調停他們父女的關係,說不定以後通過老溫還能從她那薅點羊毛回來。
下午潘巧鳳去買了兩包紅糖,一斤雞蛋糕,還有兩個橘子罐頭,然後就帶著溫綺一起去了溫顏的家裡。
她們母女倆來的時候,溫顏正在睡覺,是江秋慧去開的門。
一見是她們母女倆,她雖然心裡不太高興,可是麵上還是沒有顯露半分出來,“是她阿姨來了啊?快進來坐。”
把人帶進來後,江秋慧就給她們倆一人倒了一杯茶。
潘巧鳳就問道:“怎麼沒看到顏顏?”
“哦,顏顏晚上要去擺攤,這會兒就讓她睡會兒補補覺。”
侄媳婦做的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她就沒藏著掖著,直接說了。
要是她們倆敢說什麼不中聽的,到時候彆怪她不客氣了。
潘巧鳳點了點頭:“我也是才聽我家那口子說的,說是顏顏在外麵擺攤做生意。”
“他們男人就是那樣,明明心裡是關心閨女,可是偏偏說話不中聽,所以今天這才跟顏顏鬨了不愉快,回去我就狠狠把他給批評了一頓。”
“你有所不知,我家老溫這個人平日裡不善言辭,今天也是一時著急,所以一聽說顏顏一個姑娘家在外麵東奔西走的,他就擔心她遇到壞人。”
“有些話就說重了,回去後他就後悔了,隻不過他又拉不下臉麵,所以這才讓我過來看看閨女,畢竟是親父女,哪有隔夜仇。”
要不是早上聽了侄媳婦說了這裡麵的詳細情況,江秋慧差點就信了潘巧鳳的話。
真不愧是兩口子,一個是有眼無珠的糊塗蟲,一個是巧舌如簧的笑麵虎,簡直是絕配。
“我想你是搞錯了吧?”
“早上他們父女之所以鬨得不愉快,可不是因為顏顏她爸話說重了。”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當爹的,居然那樣懷疑詆毀自己的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