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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乃是有名的開朝元勳,是朝堂上代表著軍方的一麵旗幟,他家的姑娘能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倒也不覺為奇。
不過,盛長權曾遠遠地見過這張家的姑娘,但是他卻也發現,雖然對方身手不弱,但她的身子卻也不是有多麼健康,甚至,有些經脈處還有些暗傷,就像是常年練武不當而導致的舊傷一般。
據盛長權的醫術推測,若她的這種情況不儘早得到改善的話,那這張家姑娘將來必有一劫!
也就是在生產的時候,會極容易出現難產的情況。
話又說回來,麵對明蘭這個模樣,盛長權也隻好是無奈地道:“行!”
“行!”
“行!”
盛長權再度給明蘭添了一碗涼茶,重聲道:“總之,阿姐,你儘量要每日早起,且還要多練練我傳你的那套《五禽戲》,要不然的話,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嗬嗬!”
明蘭看著自家阿弟關切的模樣,一時間心裡也是極為的熨帖。
“我知道的,阿弟!”
“我現在不已經是每日都早起,然後勤練那套《五禽戲》了嘛,你就彆擔心了啊!”
明蘭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哼!”
盛長權輕哼一聲。
“阿姐,那你能一隻堅持住才好呀……”
“姑娘,姨娘子到了!”
盛長權嘴裡的話還沒說完,明蘭身邊的小桃就已經大大咧咧地叫出聲來了。
“啊?哪裡?”
此刻,明蘭姐弟也顧不得彆的了,趕緊抬頭朝著遠方望去。
果然,在那遠處的官道上,衛姨媽正領著一個身板壯實的後生,快速地向著這邊走來。
“姨媽!”
“姨媽!”
見著衛姨媽的身影,明蘭姐弟兩個頓時就是從位子上站起身來,快步地從茶棚裡走了出來,直接就跑向了遠處。
“姨媽,您可總算是來了!”
還離著老遠,明蘭就興衝衝地迎了上去!
這時候,她竟一改往日的小意,恢複了自己少女活潑的本性。
明蘭走到了衛姨媽的跟前,似怪實喜地嗔道:“姨媽,這些天裡,我可是每天都是在眼巴巴地望著您過來呢!”
“呦!”
聽到這話兒,衛姨媽的臉上頓時也是露出了極高興的模樣!
“是姨媽不對,竟然耽擱了這麼久,讓我家明兒心急了!”
“嗬嗬!”
見到了自家姐姐留下的兩個孩子,衛姨媽的心裡也是高興不已,尤其是外甥女又這般黏糊自己,衛姨媽的心裡就更是像打翻了蜜罐一樣,喜不自勝。
“姨媽,您怎麼這樣啊……”
衛姨媽這番像是哄小孩的話,倒是叫明蘭有些臉紅了。
不過,明蘭是真的很想念衛姨媽的,這時候,她們兩個也是不顧著天上毒辣的太陽,這這般興衝衝地寒暄起來了。
而另一邊的盛長權則是沒有加入這其中,一來,是因為他的性子內斂,沒有姑娘家的那種軟乎勁,說不出明蘭那樣的話來。
而另一個原因,則就是因為他還要接待一個重要的人。
也就是衛姨媽的大兒子,他的大表兄——薑興宗。
“興宗表兄!”
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雙方之間還是有些陌生的感覺。
“長……長權表弟!”
薑興宗神色有些緊張,尤其是在麵對盛長權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哈哈!”
盛長權爽朗一笑,故意做出熟絡的架勢,笑道:“表兄,你這一路怕是也累了吧,快和我回家歇歇吧!”
說著,也不待薑興宗拒絕,就趕忙對著一旁的徐長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結果自家表兄的包袱。
“興宗少爺,這包裹還是讓我拿吧!”
徐長卿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他過來主要就是為了拿行李的,於是他趕緊就是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準備接過薑興宗身上的偌大包裹。
“啊?這……”
薑興宗一時間卻還是有些不適應這些,到最後也隻好無奈地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盛長權。
畢竟,薑家在鄉下雖然是個富戶,但家裡卻沒有豢養下人。
一來,是因為朝廷自由刑法規定,言明無功名者不得私自豢養奴仆,違者若是為官府所查獲,那不僅是需要釋放奴契,即奴仆的賣身契,同時還需繳納百倍的罰金!
其基數就是所有奴契上麵的錢銀數額。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條律法倒也是漸漸地為人忽略了,當今天下,此種事情講究民不舉官不追,隻要沒有人故意拿此事告狀,那官府之人也無意揪著這件事兒不放。
畢竟,能豢養下人的,大多都是家資不凡之輩,如有名的商賈一類的。
而且,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算是被人抓到了,但隻要他們說這些哪奴仆並非是家中下人,而是家主的義子、義女等,其倒也是能蒙混過關的。
實在不行的話,也不過是繳納罰金而已,與那些人家而言,倒也無足輕重。
當然,薑家之所以一直沒有收幾個丫鬟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家也不過小有餘資而已,還沒到那一步,更何況,以衛姨媽驕傲的性子,若不是家中有人獲取功名的話,那她是不願意,也不會去收下人的。
因此,薑興宗這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子弟,自然是不熟悉,也不習慣讓人服侍的事兒了。
見此。
“嗬嗬!”
“表兄,你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吧!”
盛長權笑了笑,而後指著徐長卿介紹道:“他是我的身邊人,是個老實可靠的,表兄你也不要太見怪了!”
“對!對!”
見到盛長權這樣介紹自己,徐長卿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酥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