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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到中秋,都會很忙,所以,大家儘量第二天早上看吧,我儘量在淩晨更新)
……
“上!”
“快跟上!”
“……”
一陣陣急促且猛烈的叫喊聲響起,兩艘船上的氣氛忽的一下就“熱鬨”了起來。
是的,就是“熱鬨”!
最起碼,在盛長權等人的眼裡,確實是有種快樂的意思。
“少爺,他們……好像有些……”
“……有些……奇怪呀!”
徐長卿有些猶豫,他跟在盛長權的身後,摸了摸自己厚實的後腦勺,頗為驚奇地結巴著問道:“難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有可能會人死傷的嗎?”
“怎麼感覺這些人,快活的都……都跟要過節似的?”
雖然徐長卿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但理,也確實是那麼個兒理,看他們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呢。
“這裡麵!”
“應該是有些什麼講究的吧?”
盛長權也有些拿不準,他一邊整理著自己腰間的那根特殊“腰帶”,一邊囫圇地猜著:“估計,他們是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吧?”
“或許,這就是他們發泄自己內心情緒的一種方式吧?”
盛長權看了一眼前麵的眾人,隨口答道。
“是這樣的嗎?”
徐長卿還是有些疑惑。
不過,此時此刻,也由不得他有時間多想了,畢竟,局勢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因為,那些人已經直接露麵,亮刀子了。
其實,這船上的人之所以敢這麼積極、“快活”,除了盛長權猜的那般,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之外,而最根本的原因,卻還是因為他們船行定下的規矩。
在為船行做事戰死後,他們的家人就可以得到一輩子都不用發愁的撫恤。
福來船行是個有背景的大船行,據說,是跟宮裡的某些貴人有關,不僅財力雄厚,就連關係也極為硬氣,所以,他們在對待自己船行裡的手下人自然也就是大方到底了。
對於這些底下人來說,與其一輩子渾渾噩噩,不保險地活著,日後也不曉得能不能掙得安穩的錢銀來養活家裡人,那倒還不如把命賣給船行,換回一輩子叫自己家人不用發愁的撫恤。
這樣子,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絕對不虧的啊!
而這可笑卻又可憐的理由,卻的的確確是這些人會這般表現的真實原因。
無奈下的真實!
而與此同時,隨著王伯這邊人鬨出的動靜,對麵的那些敵人們自然也就是立即發現了不對。
“哈哈哈!”
“兄弟們,快跟上!”
“……”
這些人都是些跑單幫的,沒有那些大勢力的幫派們有實力,可以有固定的收入來源,他們這些人都是些犯了事的歹人,亦或是沒法活下去的苦命人組成的,所以,他們過的生活,也都是整日裡朝不保夕,有上頓沒下頓的。
既然是提腰帶過日子地生活,那他們自然也就是一身是膽了。
畢竟,他們除了這命之外,也就一無所有了,所以,此時的他們個個都是化身為“勇士”,直接就往盛、賀兩家的船隊衝去。
“快!”
“既然人家已經發現我們了,那大家快操刀子上啊!”
對麵人群裡的帶頭大哥們看見王伯已經組織起人手了,那他們也紛紛亮出了自家的旗號,催促著自己的手下對著盛、賀兩家的船兒衝。
“是,老大!”
眾匪徒齊齊應了一聲之後,便大聲吼道:“衝啊!”
“上……”
這些人紛紛響應著自家老大的號召,齊齊地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嗷嗷叫地就衝了過去。
“砰!”
“砰……”
而就在水匪們“大軍”齊上的時候,早就已經潛藏進船隊周圍的一連串“水鬼”們也是紛紛從水底下冒了出來。
他們個個都是嘴裡含著把刀子,沉著身子,浸在水裡,連遊帶刨地對著畫舫船遊著。
這些水鬼們,其實就是那些水匪們中的水性最好,性子最狠的一批人組成的“敢死隊”,是他們攻船的第一步。
通常來說,都是由這些人先攻進船隊裡,乾擾掉對方的防禦,然後才好讓後續部隊能踩上甲板,與敵人近戰交鋒。
不過,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由好幾個小團夥共同組成的,雖然沒有默契,不如那些幫派的成員們契合,但是,真要論起狠毒來,這些人倒是更為厲害些!
因此,當這些“水鬼們”紛紛沿著船舷往上攀爬的時候,船上的人也都齊齊緊張了起來,生怕會被對方攻破防禦,鑽了進來。
“來人,上魚叉!”
眼看著這些“水鬼們”手腳並用地都快爬上來了,王伯也急了,他急吼吼地指揮起了手下人,讓那些侍衛、水手們上魚叉,準備以此來打退這些敵人。
雖說福來船行的背景不小,但終究也不敢違禁,執火明杖地帶著軍械上船,所以,除了偶爾的幾把刀槍劍戟之外,大多數人手裡使用的都是魚叉。
不過,這種魚叉是特製的,看起來普通,就仿佛是漁民們使用的東西,但實際上卻是特地找人定製而成的武器,杆長,刃利,質地硬密,殺起人來倒是比殺魚更為順手。
“快刺!”
“兄弟們,快插!”
“……”
侍衛水手們一邊提醒著自己的同伴,一邊紛紛握緊了手裡的魚叉,狠狠地就衝著船舷外漆黑的水麵刺了下去。
“噗!”
“噗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