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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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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雖然樣貌俊美,皮膚白皙,但身板卻是不壯,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有些病懨懨的感覺,故此,若是沒有趕車把式的幫扶,他還真的是很難能坐得上去。
“少爺,您請坐好嘞!”
待到白衣男子在車廂中坐穩之後,趕車的把式又趕緊地撤了凳子,收拾好手上的行頭,而後,又回頭瞥了眼旁邊站著不動的青衣小仆役,對其笑了笑,最後方才輕輕地提醒了一句。
“少爺,馬車要動了!”
說完,也不管車廂裡麵的白衣男子出聲,趕車的把式就迅速地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鞭子,淩空揮了一記。
“啪!”
一聲爆響!
馬車滾滾而行。
不過,這鞭聲雖然爆裂,但卻並沒有對前麵的馬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因為,趕車的把式是在淩空抽響,並沒有將馬鞭與馬兒的翹臀接觸在一起。
其實,因為本朝的地理因素影響,馬匹可以說得上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戰略物資,除了一些實在不堪利用的馬匹會被放出去民用之外,絕大多數人家的馬匹都是要收繳在軍隊當中的。
所以,也就是說,如果家裡沒有些實力的話,那還真的是不夠資格養馬的。
但顯而易見的是,這白衣公子的家裡卻是不在此行列裡。
“骨碌碌!”
“骨碌碌!”
“……”
隨著一陣車軲轆滾動的聲響,青衣小仆役目睹著這輛馬車漸行漸遠,他的心裡也是慢慢地放下了緊張。
“他就是府裡的少爺嗎?”
小仆役呆呆地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裡暗自想道:“感覺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呀?”
“雖然有些冷淡,但也算得上是個好人吧?”
小家夥歪著腦袋,在自己心裡暗暗地想著自己曾經聽書聽來的“惡少形象”,並將之與白衣男子做了一個對比。
半晌,這小家夥卻是什麼也沒比對出來。
“糟了!”
小家夥一個激靈,忽然是想起了先前管事說過的話,要他在送完少爺後快些回後院,那裡,府上的大管家要對所有人訓話,要他們打起精神,準備迎接主母回歸。
此時,馬車也是逐漸地遠去,到最後,就隻剩下車廂後麵懸掛著的兩個燈籠是在隨風搖曳著。
其上,一個大大的“申”字,卻是顯得異常地顯眼。
畢竟,白底黑字,更是能襯得出其中的差異。
很明顯,這輛馬車,就是申家的。
而那白衣男子,不出意外的話,自然也就是盛長權的好基友——申禮了。
……
車廂中。
申禮坐在裡麵最邊上的一排位子上,隨意地伸手掀開了旁邊的小窗簾,透過窗戶往外看了過去。
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們皆是匆匆而行,似乎是在趕著時間要做什麼大事一般,沒有半刻的休閒,而同時,路邊的小販們卻是一個個爭相叫喊,準備以此迎客將自家的貨物賣出去,還有……
這一幕幕充滿生活氣息的場景,頓時就是讓申禮的心情變得愉悅了許多。
“嗯?”
“長權?”
突然,申禮眼睛一瞟,卻是見到了一個與盛長權有些神似的家夥。
“咦?不對!”
“不是長權!”
申禮兩眼一瞪,頓時發現了二者不同。
“長權那家夥長得要更為俊美些,這人不是!”
想到這裡,申禮頓時就是有些失望。
“唉,也不知道長權這家夥什麼時候能回來!”
幸虧申禮沒有叫出聲,要不然的話,怕是他又得在這路上耽擱一些時間了。
“不過!”
“我記得,長權這家夥好像也就是要在最近幾天的時間裡回京吧?”
申禮一邊看著外麵的景象,一邊在心裡暗暗地想著:“上次,他就在信裡與我說過,說他這次要回京來準備秋闈一事。”
“眼下,距離今年的秋闈也不過是剩下三兩個月的時間而已,想來,長權這家夥應該也是快要回來了!”
回想起自家好友盛長權在信上說的那些,申禮的臉上忽的閃過了一絲欣喜。
“嗬嗬,這下好了!”
“若是長權能回京的話,那他就能跟我好好地說說他這幾年遇到過的事情了!”
一想起這件開心的事兒,申禮的麵上頓時就是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畢竟,作為申老狐的嫡子,也是唯一的一個,申禮是很難可以如盛長權一般,可以在外麵自由地遊曆。
故此,他對盛長權感到羨慕,那也是人之常情。
……
盛府,澤與堂。
“……少爺,府裡的事兒也就是這麼多了!”
屋子裡,桔梗終於是放下了她手裡的那本賬冊,如此說道。
“嗯,我知道了。”
對麵,盛紘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跟前的這個丫頭,心裡麵竟是罕見地生出了些許佩服的感受來。
好家夥!
當年他臨出去的時候,雖然是特意交代過桔梗、紫苑等人,叫她們多多注意、留心下府裡發生的事兒,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向來都是有些粗心大意的桔梗,竟然會將此事做得這般細致!
盛長權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桔梗竟會將之記成了一大摞的賬本,然後直接將她這六年來聽到的、打探到的事情全都記在了裡麵。
不管是王大娘子的葳蕤軒,還是林噙霜的林棲閣,隻要是在家裡發生的事兒,無論大小,俱都是被桔梗給記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這一手真的是出乎盛長權的意料。
不過,這倒也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