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盛長權這裡準備抽個時間去申家府上拜訪一二的時候,申家那邊同樣也是有人打起了盛長權的主意。
……
申家。
“阿姐!”
“阿姐!”
待到將申珺和申大娘子安然地接回家中之後,申禮就一直跟在申珺的身後,不斷地哀求著她:“阿姐,你就幫我與父親大人說說嘛!”
“家裡這麼多人,也就隻有您老人家開口,父親大人才會有可能允許我去參加秋闈的呀!”
申禮一臉真誠地祈求著自家姐姐,麵上表現得極為可憐。
不過,麵對申禮這般詞真意切的懇求,申珺卻是恍若未聞。
甚至,她連一個白眼都不願意給他,隻是俏生生地換了個方向,根本就是理也不理他。
“阿姐~”
申禮卻是忍不住了,他“噌”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快走幾步,直接就轉到了申珺的麵前,擠著一張笑臉,開口道:“阿姐,您就幫幫我吧,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呀!”
“阿姐,親弟弟的忙你總是要幫上一幫的呀!”
“……”
不知為何,此時申禮的腦子裡根本就沒記住彆的東西,他隻記得自家好兄弟盛長權偶爾的言笑之語,追著申珺死纏爛打。
盛長權曾經說過,他說,“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是生性善良的,隻要你能厚著臉皮對她死纏爛打,那不管如何,你最後總是能有機會得償所願的。”
雖然他這話說的也沒啥根據,但申禮就是偏偏極信任,覺得盛長權說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這不,眼下,這就是他試驗盛長權所說的機會——申禮追著申珺,不斷地以唐僧的架勢,哀求著。
“唰!”
終於,在申禮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的糾纏下,申珺也終於是無奈了。
“阿弟,你現在怎麼成了這樣啊?”
“你……”
“你怎麼……怎麼變得這般模樣了啊?”
對於申禮這樣的改變,申珺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他好,還是不好。
畢竟,相比較於以前呆板、害羞的書呆子樣子,現在的申禮卻是要好很多,最起碼,是長大了,可以厚著臉皮去求人辦事了。
雖說不是多麼好看,但對申禮自己而言,卻是利大於弊的。
當然,如果他不是在為難自己的話,那申珺肯定就不會如此糾結了。
但是,不管如何,看著申禮而今的模樣,申珺的心裡最後還是感到有些慶幸,覺得眼下的申禮要更好些。
“阿姐,您就答應我吧!”
申禮卻是沒有管申珺的疑惑,隻是一個勁地求她幫忙。
“唉!”
申珺歎息一聲,無奈地回道:“阿弟,你就絕了這份心思吧!”
“這件事兒,我是不會幫你的!”
申珺再度表明自己的態度,直截了當地就給予了申禮否定的回答。
“啊?為何呀?”
申禮的麵上一片失落,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雖說他已經是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但是,真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心裡終究也是很不好受的。
“為何?”
申珺美眸一瞥,卻是沒有多做解釋,隻是道:“阿弟,我已經與你分說很明白了。”
“姐姐雖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卻不能任由你如此作為!”
申珺抬起頭,看著申禮嚴肅地說道:“阿弟,你要明白,咱們申家就你一個男丁!”
“若是你因為這次的科考而有了什麼意外的話,那爹和娘他們會有多傷心呀!”
申珺索性就做出了最壞的假設,勸阻道:“而更重要的則是,若當真如此的話,那咱們這一脈的香火,可就要斷了呀!”
“難道,你忍心讓爹娘他們百年之後受外人供奉香火嗎?”
申珺是受正統的儒家學派熏陶的,所以她於家族傳承一事兒上卻也十分是極為注重的,類似申禮此事,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證他的安全,那申珺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申禮的要求的。
甚至,在不能保證申禮健康的前提下,就算是申守正兩夫妻同意了,申珺也是絕不會同意的。
在這一點上,申珺是極固執的。
“阿姐,這……”
麵對申珺所說出來的理由,申禮所有的理由卻是一下子就被堵住了,然後什麼說不出來。
畢竟,申珺所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而且,申禮和申珺同是申家子女,他們二人所接受的教育環境,也是一般無二,故此,對於自家姐姐的理念,申禮是無法辯駁的,甚至,他的心裡也是如此認同的。
不過,雖說如此,但是申禮卻依舊還是不甘心。
他看著自家姐姐堅定不移的眼神,心中慢慢地忖道:“我是沒有辦法了,看來,要說服阿姐的話,還是得要靠長權了!”
想到這裡,申禮頓時就是眼珠子一轉,心裡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想了想,不由地開口說道:“阿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與說這件事兒!”
“此事,還是由另一人與你分說吧!”
“另一人?”
申珺紅唇微撇,卻是有些不屑:“另一人又如何?”
“阿弟,你就彆在我這裡想什麼法子了,有這時間,你倒不如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與父親大人分說,說不定,你說服父親大人的機會會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