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被我跟高宇惡心到了。
我無話可說,我怕我再說更讓他厭惡,所以隻低笑了下:“你說笑了,我哪有看不上,”
你。
是他看不上我吧?從他口裡聽‘高家少夫人’的那語氣就聽出來了。
不過我也不點明了,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跟當年一樣傻帽了。
果然盛蘊因著我的這個謙和的態度,看了我一眼:“那高少夫人這麼多年不是疏遠了?”
又是這個名號,我想了想知道他說的是哪些年了,我嫁到高家後,是很少跟他們聚在一起了,但是他們不也都很忙嗎?他不也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多餘嗎?
我覺得我那時候應該是善解人意的吧,我不見才對的吧?
其實我現在更不應該見的,隻是我以為我是個離異帶娃的人,還是一個披著西門慶皮的潘金蓮,很安全了呢,對他安全,我怕我會不要臉的賴上他。
想到我的那些齷齪的想法,我就不好意思再頂著高少夫人這個名號了,所以我含糊的道:“我那不是嫁人了嘛,離得遠。”
盛蘊轉過頭去,沒有再看我,隻不過話卻沒有饒過我:“也是,隔著十裡,你得走上一輩子。”
我看了他一眼,他這是還記得以前的事啊,也是得記著,他有一次從鐵絲網上空翻掉下來,摔傷了,我扶著他回營地,十裡地,五公裡的距離,我們倆走了快一個晚上。
後來,好巧不巧的,我到我爸家住後,離我爺爺家也就是盛蘊家差不多有十裡,我就去那邊少了。
盛蘊爺爺去世前,我跟著我爺爺去看望他,老人家大約是彌留之際了,不再在意軍務上的事,而是拉著我的手問我:“怎麼隻有逢年過節才來,以前不是經常來玩嗎?”
我跟他說:“我現在離的有些遠。”
盛爺爺又追問我:“多遠?”
我跟他說:“大概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