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吃慣了這個以後還能吃油條嗎?
我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忍不住誘惑的厚著臉皮坐到了桌上,我沒有忘記感謝他:“謝謝你,聞著好香。”
小瑾也點頭:“謝謝盛叔叔。”
盛蘊沒有回我,他不理我,但是理小瑾,把小餛飩端到他麵前,給他拿了勺子,吹了下:“慢點兒吃,嘗嘗燙不燙?”
我無聲的悶頭吃飯,我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他是心情不好了。
他也沉默的吃飯,除了偶爾會問問小瑾外。
他準備的早飯花樣太多,小瑾每一樣吃一個就飽了,他的混沌都沒有喝完,煎雞蛋也剩了一半,他摸著肚子說:“盛叔叔,我吃飽了,吃不完了。”
盛蘊輕聲道:“沒有關係,放著就好,吃飽了就可以了。”
我想給小瑾抽張紙擦嘴,但是我沒有想到他也是這個動作,所以我碰到了他的指尖,我這一次知道好歹了,在他沒有抽回手前,飛快的自己躲回去了。
速度快的,把筷子都掉地上了。
我彎下腰去撿筷子,撿起來後,我就繼續用,他這會兒大約是實在無法容忍了,冷聲道:“你不嫌臟嗎?換雙筷子!”
我把夾起來的培根放到嘴巴裡:“沒事,我天天拖地了。”這是真的,我天天沒事,就乾這個,我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擦了。誰讓他在我們家呢。
我看見他深吸氣的樣子,忙站起來去廚房換筷子。
等回來時,他跟我說:“快吃吧,一會兒我們就走。”
他這次的語氣緩和了,我朝他笑:“好。”
我把小瑾剩下的餛飩及煎雞蛋都端到我麵前了,做的很好吃,餛飩再熱一次的話恐怕就不好了。
所以我想著不吃籠包了,先把小瑾的喝完。
我喝完了小瑾的,又把我自己的喝完了,把小瑾的煎蛋吃了,我自己的也吃了,我吃到最後一口時,發現盛蘊不吃了,我看他碗裡還剩的大半碗:“你吃飽了嗎?”
小瑾以為我沒吃飽,怕我搶盛蘊的,問我:“爸爸,你還餓嗎?你吃我的小包子吧?”
我捏了下他的臉:“好,謝謝你了,我都給你吃完。”
我朝盛蘊也笑:“你要是吃不完的話,我也幫你吃了!”
盛蘊不吃剩飯,我倒是不嫌棄,小瑾是我的孩子,盛蘊是我……的好兄弟。
盛蘊像是被我惡心著了,看著我終於說了句:“謝沉安,你是頭豬!”
他這句話隔了好幾秒才回我,於是語氣又冷下來了,深冷,我始終暖不化他。
這個語氣,以及他這句話,莫名的熟悉。
我不由的抬頭看他,我因為昨天晚上那個荒唐的夢,腦子好使點兒了,一下子就想到了。
他當年就是這麼罵過我。
當年,
他罵我罵的對,我就是頭豬,我……我那天晚上認錯了人,以為那是高宇,而高宇也那麼巧的回來了。
他沒有懷疑我,還因為我質問他為什麼去找明星,而給我賠禮道歉。
我無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我跟高宇兩個真是搞笑,跟一個笑話一樣。
我跟他和好了,就在第三天。
張振東罵我愚蠢,記吃不記打,而他直接冷冰冰的給了我一句,就是剛才那一句。
他當時剛從BD上回來,還帶著一身的寒氣,以及那中銳利的鋒芒,就跟現在差不多,盯著我的視線像是恨不得掐死我。
我知道我讓他厭惡,他在訓練營裡兩天已經很累了,還要被張振東拉著來看我,真是煩死我了。
他大學沒有在BDJ校,而是我們最好的大學,幾乎集中了所有高官子弟、豪門名流的學校,這個學校裡有他、我、卓公子、張振東等軍職家庭的孩子,有高宇這中富家子弟,也有兩派議員的孩子。
盛伯父跟我父親想的一樣,不進BD脫離社會,也許那時候,他們已經意識到兩派遲早要打起來。
所以盛蘊大學在這裡上,可周末依舊要去訓練,每一周都是這樣,雷打不動,每當周末的晚上才會回來,他回去也是去寢室休息的,但那天他被張振東拉著來我的住處了,他們兩個是特意來罵我的。
張振東是罵我我還能反駁幾句,但盛蘊罵我的,我沒有臉反駁,自從我被他撞見在他的寢室衣衫不整後,我就一點兒臉都沒有了,他罵我什麼我都聽著,更何況他的罵的詞不多,比起張振東嘮嘮叨叨,他就一句話,一句話也足以紮透我的心。
他說我:自甘墮落,無藥可救,賤到極致,活該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