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的問他:“你為什麼……被關……啊?”
盛蘊隻看了我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盛蘊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瞟了一眼張振東,他則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咽了口唾沫繼續問:“那你怎麼……退役了呢?”
這次盛蘊直接冷笑道:“你比我好嗎?你們哪一個去了?”
他連張振東也說了,說的我們倆都無法回答了,問題就是這裡,他比我們兩個都好,那為什麼不去了呢?
我看著他問:“你爸不生氣嗎?”
生氣了把他關在家裡的嗎?盛伯父是就這麼一個兒子,想想也是有可能的。
他這麼些年都不在家裡,盛伯父是生氣的吧。
盛蘊刮了我一眼,這是被我說中了?
張振山這會兒終於可以說話了,他幸災樂禍的道:“他爸當然生氣了,要是我是他,我爸得打斷我的腿。”
那就是說盛父沒有打斷盛蘊的腿,當然盛父也不是那麼極端的人,他是那種不打你但是你卻會自動認錯的人。
不過盛蘊也從來沒有錯過,他從小到大都是彆人家的孩子,無論做什麼都是我們的榜樣,盛父也找不到理由打他,所以他這猛的來一下,他爸不能接受了是嗎?
我其實能夠理解上次盛蘊中秋節都不回家的原因,盛家跟我家不太一樣,我雖然也是獨生子,還是三代單傳,但也許是因為我是個OMEGA的原因,他們對我沒有那麼狠,我爺爺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就是:沒有關係,你隻要堅持,哪怕是倒數第一都行。
可盛伯父卻非常的嚴格,從他口裡說出來的話都是命令式的,而盛……伯母跟盛伯父站在一起,是我們那個大院裡的模範夫妻,夫唱婦隨,她從沒有違背過盛伯父,在他家裡盛父的命令就是軍令。
我以前也常去過他家,那時候盛蘊在家最常說過的話就是:‘是’‘好’、‘我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話家常,而是回答。
他一個親生兒子都這樣,弄的我就更不敢說話了,去他們家玩我都覺得不如去鍛煉,也就是說BD裡都比他家好,我以前還問盛蘊,你整天待在BD裡是不是就是不想回家?
盛蘊那時候沒有現在這麼冷酷,還知道要麵子,耿著脖子說不是。
他這個人口是心非的厲害,‘不是’就是‘是’了。
他那時候應該是怕盛伯父的吧?所以按照他說的話,一步都沒有踏錯。
那現在呢?為什麼不聽了呢?
我有點兒走神,想著想著就跑題了,張振東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老二,你說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我早就跟你說裡相當沒有意思,你早出來跟我乾,咱倆不早就發財了嗎?”
他的話像是打圓場一樣,盛蘊被他說的“叛逆期”氣到了:“你才叛逆期呢!”
他一邊端起飯盒,一邊冷笑了聲:“還跟著你乾發財?要不是我,你這個藝術館還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建起來,更彆說掙錢了。”
我現在不吃飯了,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就伸著耳朵聽八卦,張振東當著我的麵被他說成這樣,也不太服:“我怎麼就建不起來了?我說那錢是借你的,會還給你的!現在藝術館不也開始掙錢了嗎?今天他不還給你賣了一副畫嗎?早晚的就還給你了啊!”
他說著指了下我,盛蘊這次直接笑了聲,他這是瞧不起我們兩個啊,張振東也不想理他了,他重新質問我:“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我都以為這一茬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又想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講到哪兒去了,我的腦子也不太好使了啊。
我剛想著盛蘊退役8個月被關的事了,沒想到,張振東也一下子提了下:“8個月,對,柯若那個肚子有8個月了吧!你彆告訴我你8個月前就知道了!知道你還留著他!你還留在高家!”
他說錯了,柯若現在是9個多月了,他八個月前是來找過我,那時候就一個月了。
張振東那蔑視的眼神:“你還真行,綠毛烏龜?”
我被他這個詞氣著了,我就知道他們兩個從小到大就沒有瞧得起過我,我反駁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呢!
柯若找上我說他有了高宇的孩子了,孩子一個月了,這是這些年來高宇第一次在外麵留種,所以那一次我都懵了,在這個時代裡,孩子都是很珍貴的,醫院裡雖然不是明文禁止打孩子,但是要打掉一個孩子的手續也是非常麻煩的。國家就不讚成打孩子,就跟當年我懷孕了就休學嫁給了高宇一樣,孩子高於一切。
我覺得我不是個壞人,但是我也是個普通人,我那時候真的不想再堅持的了,我寧願獨自淨身出戶了。不是媒體上說的落荒而逃,而是覺得累了,柯若不是第一個,雖然他是最成功的的一個。
所以我是如張振東說的那樣想要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