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很接受不了薑瑤那鄙視的眼神。
學校裡的文藝彙演，薑瑤總是被老師點名誇獎，她跳舞好看，唱歌也好聽，還是班級裡的文藝委員。
她們更嫉妒，每次有演出所有的男同學視線全都在薑瑤身上。
彷佛隻有她是舞台上的C位。
那麼窗明幾淨的學校，那麼光明又亮堂的教室，卻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卑劣的虛榮和嫉妒。那些穿著裙子和昂貴校服的女生們，變成了一個又一個醜陋的魷魚，肮臟的墨汁從座椅的腿部滴滴答答的流下，覆蓋整個地板。
直到把薑瑤包圍，她四下張望，抬起腳手足無措。
所以，她學生時代那麼自閉敏感。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長大了，有了很開心的生活，還有你陪著……”薑瑤拿臉頰蹭著他的手，“小少爺最好了，要永永遠遠陪著我。”
“當然，我會的。”
“我超級愛你，今天晚上超級超級喜歡你。”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就很喜歡你，但是今天更喜歡。恭喜你！玩家陳源，解鎖瑤瑤最喜愛事物徽章，請佩戴好。”
薑瑤虛空伸手抓了一下，白皙手掌緊握，跟真的抓住什麼東西一樣，拍了拍他的胸口。
“佩戴完畢。”
“咯咯咯咯咯。”
從被窩裡傳來她銀鈴般的笑聲
。
陳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彷佛所有的煩惱都被驅散。
“說真的，你說自己去到另一個爸爸那裡，變得很自卑，我覺得小少爺伱完全不需要自卑的。”
“為什麼？”
“因為你真的很好，太好了，”薑瑤搖晃著小腦袋，“我無法用語言形容……你看哈，你長得又帥，身高也不差，性格還好，家庭條件也不錯。學校裡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你，你去演講的時候，台底下女生鼓掌快要給我耳朵震聾了，這還自卑豈不是沒天理。”
“嘴這麼甜？再誇要臉紅了。”
“嘻嘻，本來就是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愛自己。”
“那你呢，你愛自己嗎？”陳源低下頭，忽然反問。
“我……”
沒想到，這一問給薑瑤問的愣住了。
她好像，的確，應該是從來不愛自己的。
因為她沒有凝凝那麼優秀，也不怎麼聰明，溫婉知性更是與她無關，隻會討巧賣乖取家裡長輩的歡心，到陳源這裡也是一樣。
她的優點，悉心去數一數，少到可憐。
在生活中總是承擔著被照顧的角色。
她不愛自己。
人怎麼會愛不好的事物，大概都會去愛優雅的、動人的，站在中心點的角色。
凝凝應該是很愛自己的，所以她那麼努力的學習，讀取哲學碩士學位，磨煉自己的內心，試圖向內去尋找人生的答案，以此解救困境中的自己。
但瑤瑤總是向外去尋找，她愛彆人勝過愛自己。
總是心甘情願的付出，也許也是因為這一點，她總是誇讚陳源的好，卻很少說自己的好，她並不自信。
“我……我愛你不就夠了？隻要有你在，我就多了很多動力和目標，而且很期待以後的生活，為了你我也會努力變好的，小少爺。”
“總之，我最愛你了。”她眨著眼對陳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