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沒跟爸開玩笑?咱們認真說,這可不是用來逗樂的小事。”陳爸罕見的瞪大了眼睛,為他的這個說法感到吃驚。
“我不是說好了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嗎?先彆著急,慢慢聽我說。”
陳源就擔心這樣的畫麵發生,尤其擔心柳禾一個脾氣上來了,克製不住,非要對他進行家法處置。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說簡單點是可以對自己行為負責的大學生,說複雜點他是掌權一整個公司的董事長。
可柳禾這伸手習慣性便要甩在他肩頭的動作,陳源依舊有條件反射似的躲避。
被凶的直縮脖子。
一物降一物。
就是這麼神奇。
“我說你剛才怎麼非得讓我買兩份禮物,支支吾吾的,合著在這等著我。陳源,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饒不了你。”柳禾指著他的鼻子慍怒道。
她高高興興的來了。
滿懷對探望兒子的喜悅憧憬。
結果陳源給他們夫妻倆整了個大的!
對這件事,一時間接受不了,實屬正常。
事實上,柳禾已經儘力在克製了,她這麼要麵子的人可不想在兩個這麼好的姑娘麵前,給陳源難堪。
所以,這些話一直是壓低了聲音講的。
“媽,你倒是給我解釋的機會。”
“說!”
“好吧。”
陳源偷著看了眼爸媽的臉色,內心鬆了口氣,倒沒有他之前預料的那麼難看,他的計策果然奏效了,兩姐妹已經跟自己爸媽見了麵,這就徑直改變了最初印象。
如果不見麵,而是他事先說明。
想必這夫妻倆對兩姐妹的觀感也不會好。
未經了解,可是會把印象腦補的很壞的。
陳源提前準備好了措辭,所以此時不慌不忙的開口:
“這事其實要賴我親爸了,我在宿舍裡住的好好的,他一聲不吭把這裡房子給買了要我來住,沒辦法花了錢總不能空著,我帶著宿舍裡的床鋪說搬就搬了過來。有時候真的很巧,緣分這東西太難說了,這對雙胞胎裡的姐姐,全名叫薑凝,你們也認識了。”
“她怎麼了?”柳禾問道。
“爸,媽,不瞞你們說,她是我們學校的副教授!”
“啊???”陳爸的下巴「哐嘰」掉到了地上,被震撼到了。
還是師生戀!
“你個死孩子——”柳禾當即醞釀技能。
隻是剛開始施法,就被陳源給打斷了。
“等會,媽,薑凝學曆很厲害的,她不是你之前猜的年年拿獎學金的學生,畢業好久了,哲學和社會科學雙碩士學位,我們學校之前最年輕的副教授!”
“這麼厲害啊?”柳禾手一下子收回去了,下意識正襟危坐問道。
她跟陳爸對視一眼,兩人皆是咽了口唾沫。
兩人當然不是單純的被學曆震住,碩士生是稀有的,可不至於讓柳禾完全忘記施法攻擊。
因為夫妻倆懂,所以真正震住他們的是在嵐大執教這件事。
兩人都是教師,自然知道,如果想進入嵐京這種排名靠前的學府當副教授,並且資曆不深的情況,必須要拿到極有含金量的學位,以及在有名的頂刊上發表論文。
才有進入知名大學的機會。
注意,隻是機會,真正能不能進還要看最終的麵試結果。
這樣年輕的履曆,屬於是人中龍鳳才能做到的,由此對薑凝的優秀程度以及畢業學府,已可以窺見一二了。
做教師的,最喜歡談論的便是誰家的孩子學習好,這是改不了的職業病,他們不是沒見過優秀的學生,偏僻小縣城每年都可以出頂尖學府的苗子,可這樣的人,注定是神話般的人物,非池中淺魚。
見一擊奏效,造成了暈眩效果。
陳源立馬乘勝追擊。
他繼續道:“我搬到這個小區後,一次出門下樓倒垃圾遇見了她,當時我很驚訝。”
陳源在這猛編,一邊說一邊回想,整的跟真的一樣。
“當時,我記得是個雨天,我看見她,心想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副教授嗎?我還上過課的,絕不會錯。然後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爸媽你們從小這樣教我,我主動把傘遞了過去,就這麼認識了。”
“尊師重道確實是沒錯的。”陳爸讚同的點點頭,臉色柔和了很多。
“之後,嵐京暴雨,你們記得那些天吧?當時你們給我打電話要注意安全什麼的,結果薑老師住在對門的那個房子,出問題了,我聽見動靜,又是本著熱心的原則前去幫忙,這也是爸你教我的。”
“我——”陳爸抽了抽嘴角,張嘴想反擊。
陳源再次打斷施法,進行連擊。
“去到對門後,我發現了不敢相信的事實,那就是薑老師有個雙胞胎妹妹。當時,那個水管爆了,物業也聯係不上,找維修工人家暴雨也來不了,我隻能用衣服先捆住,不讓水漫成河了,事後薑老師知道了我是她的學生,同時也很感謝我,邀請我去家裡吃飯。一來二去,認識了,鄰居間友好往來,這是媽你教我的,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