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名字在果果的堅持下,就這麼定了下來。
於是家中就這樣多了一個家庭成員。
果果自覺擔任其小主人的職責,興致勃勃地給花花搭了貓爬架,貓窩,甚至連鏟屎也親自動手。
每天一放學,小家夥就迫不及待地回家照顧花花,小貓被養得極好,很快便從剛到家時的巴掌大,長成了板凳般大小。
難得的一個周末。
時節已步入隆冬,落地窗外,撲簌著下著小雪。
溫晴起了個大早,坐在落地窗前,果果乖順地趴在她的身旁。
“唉。”溫晴低頭歎了口氣,又伸手擼了把花花。
花花蹭蹭她手掌,跟著“喵”了一聲。
兩隻幼崽坐在落地窗前,埋頭歎氣的模樣,著實逗笑了董舒。
小小的幼崽也有大大的煩惱不成?
董舒走到孫女背後,聽到小家夥兀自咕噥“也不知道小葡萄會不會冷呢。”
小香蕉是周憲送給果果的小馬駒,養在馬場。這隻純種的汗血寶馬和她的血統一樣,極其挑嘴,要吃上好的糧草,除此之外,最奇怪的是這隻純種寶馬喜歡吃葡萄。
為此,果果給她取了小葡萄的名字。
以往果果一個月要去馬場兩次,但最近連續大雪,溫折不放心她出門,怕凍傷了回來受寒,所以這個月其都沒去過馬場。
“花花。”溫晴又歎了口氣,彎唇道“下回我帶你見小葡萄,你一定會很高興和她做朋友的。”
貓咪對小主人異常捧場,“喵喵”了兩聲。
董舒聽著孫女的童言童語,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的休息日,沈虞起得有些晚,從階梯上下來時,便看到落地窗前的一人一貓。
兩隻幼崽,萌得人心顫。
沈虞抬步走過去,朝落地窗外看了看,“雪下這麼大了呀。”
“媽媽!”溫晴抱著貓貓,“今天能出去玩嗎?”
沈虞盤腿坐在女兒身側,“雪太大了,不能出去哦。”
溫晴失望地歎口氣。
看見女兒沮喪的小表情,沈虞又有些不忍心,“那果果想不想堆雪人呀?”
“堆雪人?”溫晴睜大了眼睛,“可以嗎?”
“可以玩雪嗎?”
沈虞微笑點頭
在一旁聽母女倆聊天的董舒補充道“但果果要穿暖和點才能出去哦。”
溫折從健身房出來後,沒在臥室看到人。
他微微挑眉,倒沒想到沈虞已經起來了。今早還有這精力,看來昨天夜裡都在裝可憐。
從樓梯下去,客廳裡倒是出乎意料地熱鬨。
果果穿著桃粉色大羽絨服,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站在那裡像是一隻笨重的小企鵝。偏偏就這樣董舒還嫌不夠,看起來似乎要把小家夥全部裹起來才滿意。
溫折輕笑一聲。
直到小家夥在下麵眼睛亮晶晶地喊“爸爸!一起出去堆雪人!”
溫折和沈虞對視一眼,答應“好。”
溫晴興奮地一手抱貓,一手牽著沈虞就往大門走,嘴上還不忘喊“爸爸,跟上!”
溫折眼中藏著笑,走到沈虞身側,拉著她一起出門。
董舒看著和諧的一家四口,彎眼笑起來。
後花園的庭院內冰天雪地,鬆木的樹枝上掛滿了雪,撲簌簌往下掉。
花花懶洋洋地蜷在大門口,說什麼也不去外邊吹冷風。
“爸爸會堆雪人嗎?”溫晴蹲下身,對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大大的眼睛中染上迷茫。
溫折“果果想堆什麼?”
“堆小葡萄可以嗎?”溫晴期待地看著溫折,“這樣也算是見到小葡萄了!”
“嗯…”溫折默了默,道“爸爸試試。”
沈虞也不插手,隻幫著集雪,笑眯眯地等著看溫折為難的模樣。
一生好強的中國男人,哪裡甘心在女兒麵前丟麵子。
溫折慢慢堆雪,回憶著小葡萄的模樣,試圖建起一個小馬駒的雛形。
但…
上帝勢必不會給一個人開所有的窗。
但在溫晴的眼中,她的爸爸無所不能!
她捧著臉,兩眼放光地蹲在溫折身側,時不時殷勤地給爸爸遞雪團子。
半小時後。
溫折淡定地看著麵前的四不像,又瞅了瞅身側的小家夥,語氣並不十分確定“…小葡萄,就長這樣吧?”
溫晴抽了抽鼻子,毫不客氣地反問“小葡萄知道她長這樣嗎?”
沈虞已經快要笑出聲了,但為了給溫折麵子,極力忍住。
溫折尷尬地輕咳一聲,“爸爸還沒堆完。”
溫晴“爸爸,小葡萄堆完,我還想你堆媽媽,奶奶,花花,果果,還有爸爸自己!”
溫折“……”
“爸爸先把小葡萄堆完。”
又過了十分鐘。
沈虞在溫折的眼神暗示下,幫著上手處理了小葡萄的細節。
最後,溫折找了塊石頭放在馬頭,作為眼睛。
“這是不是你的小葡萄?”
溫晴往後退了幾步,頗為嚴謹地看了看,終於不吝地給了溫折一個誇獎“爸爸好棒!”
溫折還沒來得及露出一個微笑,下一秒女兒話鋒陡轉“多虧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