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Hiromitsu?”毛利小五郎重複了一遍,“宏光?廣光?”

降穀零則沒有根據羅馬音慢慢猜測名字的閒心,他將倒好的茶杯重新放進雨宮玲子的手裡,與此同時直截了當地問道:“請問您知道具體是哪幾個字嗎?”

此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此刻有些不對勁,可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可能與他的幼馴染有關,降穀零就難以抑製自己心中的急切。

雨宮玲子的未婚夫是三年前失蹤的,而Hiro他……恰好就是在三年前殉職的。

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巧嗎?降穀零看著雨宮玲子的臉,努力地翻找著自己的記憶,想要看看裡麵有沒有和這個女人有關的部分。

可是他回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在記憶中找到雨宮玲子的存在。降穀零自認為和Hiro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是他從未聽Hiro提起過這件事,直到Hiro去世,他都沒有說自己有女朋友。

說不定真的隻是巧合呢?

降穀零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慢慢坐回沙發上。可是是他屁股還沒坐熱乎,對麵的雨宮玲子就再次拋出一顆重磅炸彈,將他炸了個外焦裡嫩。

“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事實上在他把這枚戒指送給我之前,我隻知道他叫Hiro。”雨宮玲子握緊手中的茶杯,似乎是想用茶杯的熱量來溫暖自己的手,“Hrio他很喜歡我這樣叫他,他說他最好的朋友也是這樣叫他的,在這個世界上會叫他‘Hiro’的隻有我們兩個人。”

“您……”毛利小五郎似乎是想到什麼,可是他看起來有些為難,看著雨宮玲子的眼睛,一直在猶豫該怎麼樣將問題說出口。

他朝自家大弟子使了個眼色,可是降穀零現在心亂如麻,完全沒有接收到毛利老師發來的信號。

降穀零沒有感受到,雨宮玲子卻是察覺到了毛利小五郎的為難,她將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到桌麵上,與此同時帶著笑意說道:“毛利先生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啊,您想問什麼儘管問,不用在意我的眼睛,我已經接受了我的眼疾,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沒有那麼脆弱。”

有了雨宮玲子這段話,毛利小五郎終於放下心來,他輕咳一聲,沉聲認真地問道:“既然如此,請問您知道他的外貌特征嗎?”

問一個盲人這種問題,未免也有些過於殘忍了吧?

雖然降穀零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坦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對於一位盲人來說,這樣的問題實在太尖銳了,他怕傷害到雨宮玲子的心。

儘管還沒有確定此Hiro是不是彼Hiro,但是降穀零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雨宮玲子劃入了自己的保護圈中,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受到傷害。

可能他潛意識裡已經確認了Hiro的身份,將雨宮玲子視為景光的遺孀了吧。

“外貌?”聽到毛利小五郎的問題,雨宮玲子沉默了一瞬。見她不說話,毛利師徒以為是剛剛那個問題冒犯了她,兩個男人剛想說點什麼挽救,就聽見雨宮玲子開口說道:“Hiro他和我年紀相仿,臉上有點胡子,但摸起來還是挺嫩的。”

雨宮玲子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憶著當年的種種。

“他的眼睛很大,手也很大,虎口和食指兩側有很多硬繭。”

聽了雨宮玲子的回答,毛利小五郎不假思索地說道:“虎口和食指兩側都有硬繭?您說的這位未婚夫似乎經常用槍啊。”

毛利小五郎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神槍手,他在警校期間創下的射擊紀錄至今都無人能夠打破,就連降穀零都是聽著他的事跡畢業的。因此彆看這個便宜師傅雖然平時看起來糊塗,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所擅長的領域,立馬就敏銳得驚人。

雨宮玲子點頭讚同道:“您說得沒錯,我偶爾會在他身上聞到淡淡的硝煙味。”說完她“看”向降穀零的方向,禮貌地問道:“安室先生,能麻煩您站起來一下嗎?”

降穀零不明白雨宮玲子為什麼要自己這樣做,但他還是一頭霧水地站起身,還體貼地走到她旁邊。

在毛利師徒好奇的注視下,雨宮玲子慢慢站起身,她站在降穀零麵前,麵對著他,輕聲說道:“失禮了。”說完也不等降穀零回答,抬手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脖子。

雨宮玲子這個舉動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屋子裡兩個偵探,誰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毛利小五郎驚訝地長大了嘴,降穀零則徹底石化了,任憑雨宮玲子攬住了自己的脖子。

對不起Hiro,但是請你相信,這絕對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沒有想到雨宮玲子會這麼做,他降穀零敢用性命發誓,他絕對沒有占兄弟遺孀便宜的意思!

“雨宮小姐……”好不容易解除石化,看著雨宮玲子近在遲尺的臉,降穀零下意識地想要往後躲,卻又怕自己貿然的舉動傷到這位女士,隻好輕聲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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