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雨宮玲子剛才對於Hiro的外貌描述,他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兩個的Hiro是同一個人。如果這位雨宮小姐不是組織派來試探他的誘餌,那他那英年早逝的幼馴染恐怕真的瞞著他交了個未婚妻。
聽到降穀零的呼喚,雨宮玲子鬆開攬住他脖子的雙手,溫和地說道:“抱歉,是我冒昧了。”隨後她轉身看向毛利小五郎,手上比量著降穀零的高度,“Hiro的身高好像和安室先生差不多,似乎還要略高一點,在他右側的肩頭上還有一片硬繭。”
毛利小五郎原本還驚訝於雨宮玲子剛剛的大膽,可是聽了她的補充,大腦不經思考立刻下意識地說道:“狙擊手……”
“是的,我也想到了這一點,Hiro的身份可能沒有那麼簡單。”雨宮玲子重新坐回沙發上,她收起了剛才的笑容,身體前傾認真地說道:“這也是我選擇來找您,而不是向警方尋求幫助的原因。”
不,Hiro的身份是絕密,你就算向警方尋求幫助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反倒是很容易給自己招來禍患。
聽到雨宮玲子最後這句話,降穀零在心中暗暗地回答道。
他還記得Hiro當初是因為什麼暴露的,令人感到諷刺的是,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沒有把組織藏在警屆的那個臥底揪出來。
如果雨宮玲子真的報警去尋找Hiro的行蹤,因為這起案子事關已經殉職的諸伏景光,相關信息勢必會被上傳至上級,到時候誰也不敢保證這會不會引起那個臥底的警惕。
若是他怕暴露身份,想要斬草除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這裡,降穀零的心頓時就涼了下來。
看著對麵正在回答毛利小五郎問題的雨宮玲子,降穀零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保護好雨宮玲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要護她周全。
他和Hiro都是可以為了彼此獻出生命的存在,而Hiro的死始終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降穀零的內心深處,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陷越深。既然Hiro現在已經不在,那麼作為他的好兄弟,降穀零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幫他照顧好未婚妻。
無論雨宮玲子最後作何選擇,哪怕她明天立刻和新男朋友閃婚,他也會一直保護他,絕對不會讓組織傷害到她。
降穀零覺得這是自己能為Hiro做的最後一件事。
……
“雨宮小姐,基本的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了。因為距離您未婚夫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年,我相信您也清楚,這個案子沒有那麼好辦。您可以先回家,看看能不能再回憶起一些線索,我們這邊則整理一下現有的線索,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蘭和柯南估計很快就要回家。經曆了這一下午的調查,毛利小五郎已經收集到了很多信息。他看了看雨宮玲子,又看了看她旁邊立著的導盲杖,表情看著有些為難。
在雨宮玲子登門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位聲音充滿磁性的小姐居然是位盲人,也就沒有過多照顧。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雨宮玲子的身體狀況,再讓她自己回去,毛利小五郎總感覺有些於心不忍。
要知道毛利偵探事務所可是在二樓,樓梯也有一點陡,這雨宮小姐出門怎麼連狗都不帶一隻呢?
降穀零看出了毛利小五郎在為難些什麼,他立刻主動出聲說道:“雨宮小姐,我來送您回家吧。”
“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麻煩您了……”雨宮玲子推辭道。
“沒關係,就讓安室他送您回去吧。”看到自家弟子如此善解人意,毛利小五郎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雨宮玲子站起身,拿起立在一旁的導盲杖,隨後朝降穀零微微鞠躬,“就麻煩您了。”
“您不用這樣。”降穀零連忙扶住了雨宮玲子,卻很注意分寸,沒有讓自己碰到她的肌膚。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雨宮玲子,體貼地放慢了步子,一邊為她引路一邊輕聲說道:“這樣其實剛好,在回家的路上,您可以多給我講講您和Hiro的故事嗎?”
“你很感興趣?”
“是的。”降穀零輕聲回答道:“我想多了解一些關於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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