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霆的傷口看起來唬人,但都是些皮外傷,蘇宴讓季生拿來醫藥箱,她簡單幫帝景霆處理了下。
身為穿書位麵的主神,這些最基本的藥理知識,蘇宴還是知道的。
“先生,您疼不疼啊?”藍發少年季生看著帝景霆手指上的傷口,情不自禁的拔高了聲調,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我在彆墅待了這麼長時間,就沒見您就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蘇宴:“……”
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帝景霆也覺得莫名其妙,他雖然很少受傷,但也沒有季生說的這麼誇張。
他不解的看向了季生。
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了一瞬,帝景霆看到了季生對他比的口型:“先—生,喊—疼”。
帝景霆:“?”
他一個大男人,因為這點小傷就喊疼的話,傳出去還要不要混了?
蘇宴沒有注意兩人的小動作,她垂眸看著帝景霆手上的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後,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
他手上的傷口不算深,把血跡清理乾淨後,原貌便顯露了出來。
帝景霆的手是標準男主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溫潤如玉。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背有個痣。
從前看帝景霆的手,蘇宴也隻是覺得好看,但現在看到他手背上的痣,蘇宴的動作猛的頓住了。
“彆怕……”
意識恍惚中,蘇宴看到仿佛看到一個男人低聲說了句什麼,可惜的是他的麵目被白霧遮擋著,令人看不真切。
蘇宴隻能聽到他的聲線,溫和的不像話:“宴宴,我在……”
電光火石間,她再次看到了男人的手,泛著病態的白,手背有一顆跟帝景霆一模一樣的痣。
宴宴,是她嗎?
可……她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蘇宴有些走神,手下的動作便沒了輕重,直到聽到帝景霆隱忍的“嘶”,她才猛的回過神。
“抱歉,很疼嗎?”
蘇宴眸中劃過一抹懊惱。
她時常會看到些莫名的畫麵,畫麵中有看不清麵目的男人、白的病態的手指、溫和的聲音、以及手背那顆痣。
蘇宴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失過憶,但無論是詢問係統001,還是係統小明,它們的回答都是如出一轍的“沒有”。
如果她沒有失憶,那些零散的畫麵又怎麼解釋?
蘇宴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蘇宴很久了,總係統001答應過她,隻要她正常退休,就能滿足她一個心願。
蘇宴的願望很簡單,她就想弄清楚那些畫麵的來源。
“……疼。”
帝景霆本來不想示弱,但看著女孩神遊天外的模樣,他不滿的皺了皺眉,語氣自然而然就帶了些委屈。
“抱歉。”
蘇宴看著重新滲出血跡的傷口,有些愧疚,她小心翼翼的把刺眼的血跡擦去,而後細致的為帝景霆上了藥。
“……還疼不疼?”
“疼。”
帝景霆猶豫了幾秒,低聲道。
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的季生清咳了兩聲:“夫人,我有個辦法……”
“嗯?”
蘇宴的目光落在了季生身上。
“咳,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