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茹說:“乖乖,大伯準備組織一班人,專門接紅白事的酒席做。”我說:“你大伯真轉行?”張巧茹說:“乖乖,大伯手下的人,大部分已經回了老家,少部分去了工地。二哥介紹工程給大伯,大伯已經沒有人手,隻能放棄。”我說:“有三個大廚就成,做下手的可以隨便找,打響名頭,生意自然找上門。”大塊頭說:“乖乖,大伯應該有七十啦,早應該退休,還做個屁。”我說:“也是,大伯多年儲存的錢財,應該拿來享受,寶貝叫你大伯退休,享受老人生活。”張巧茹說:“乖乖,老公跟大伯說過,大伯還打我老公,老公不敢再說了。如果乖乖跟大伯說,大伯肯定會聽。至於年齡,離七十還有二、三年。老公年齡應該大過乖乖,大伯比大哥應該大二、三年。”我說:“你大伯生得年青,而且心態也年青,如果叫他過老人生活,他肯定會惱火,我還不知道他有多少個孩子。”張巧茹說:“也是一男一女,孫子和外孫已經讀中學,兒子也跟梁振標兒子一樣,承接私人裝修工程做,手下有七、八個人。女兒夫妻經營五金店。大伯的兒女,家庭環境都很好,親家好像也是老板。老公四兄弟姐妹,家庭環境也算不錯。乖乖,本來家婆是跟大伯食住的,自從知道阿嫲自己住自己食,也學阿嫲自己住自己食。兄弟倆無奈,隻能按家婆的要求做。”我說:“等會接家婆去酒堂。”張巧茹說:“乖乖,家婆不會聽我的。”大塊頭說:“笨蛋,你就說乖乖要她去,我知道你家婆,很聽乖乖的話。”江斌笑,其他人跟著笑。
三個人進來,江斌兒子說:“姑丈,我們跟對方談好啦,對方也支付了定金。”我說:“寶貝的孫有沒有人帶?”張巧茹說:“可以叫女兒幫手帶。”我說:“你們三個安排好廠裡的事,夫妻馬上去梁振標村裡的酒堂,臨時做服務員。”三個人出去走了,我說:“寶貝接家婆去我家裡,接我媽和丈母娘一起去,大塊頭去接神婆師徒。”江斌說:“姐夫,大塊頭沒有開車來,你寶貝全部接走就是。”張巧茹說:“舅父說得對,多一個人沒關係。”張巧茹出去,四個人繼續聊天。我說:“好像不見梁振標父母?”大塊頭說:“乖乖,我估計應該走了,如果還在,肯定出來跟阿嫲外婆聊天。”江斌說:“應該還在,他父親做村乾部時間長,退休金也不少,梁振標又是老板,家裡不缺錢,不會這麼快走。”大塊頭說:“舅父,有錢的人不一定長命,一般人家的人反而還長命。你看我老公村裡的老人,基本都是家庭環境一般的,大富大貴的老人,反而很少。”兒子說:“乾媽說得對,村裡的老人能自理的,家庭環境都是一般人家,他們每天聚一起談天說地。富裕人家的老人,基本都靠人侍候,很少人能自理。在村裡的公共場所,很少見到能自理的富裕人家老人,見到的都是坐著輪椅,要人侍候的。”江斌說:“心肝,有錢人家的老人,他們自命清高,不會跟一般人家的老人,混在一起聊天,平時當然很少見到他們。去高檔酒店、賓館,才有他們的身影。”我說:“王誌峰跟梁振標一直有聯係?”大塊頭說:“一直有聯係。”
小朱小吳進來,江斌說:“有沒有跟主管說?”小朱小吳笑著出去,大塊頭說:“乖乖,下星期,王誌峰有四張請柬,都在同一天,不知道怎麼辦?”兒媳進來說:“爸好像也有一張請柬,有人嫁女。”兒子說:“老豆,是舊屋的鄰居,嫁外省人。阿嫲說,開始說不辦酒席,後來才說辦酒席,不去村酒堂,也不去酒樓,到鄰村一家飯店擺。”大塊頭說:“神經病,不去酒堂擺,去外麵擺。乖乖不同,是去自己酒樓。”我說:“所謂的好日,酒堂要預定的,最少要提前半年定下來。臨時的,隻要不是所謂好日,酒堂隨時可以擺。”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昔日叫送貨的一個老板,我接電話說:“王老板,什麼事?”王老板說:“羅廠長,現在能不能幫我送一批貨?”我說:“今晚有人請飲,我沒空,路邊有的是出租車,去租車就是。“王老板說:“你也知道,對方的位置很難找,那些混蛋說好一百,借口又要收百伍。”我說:“你帶路去就是。”王老板說:“我有空那用請人。”我說:“我真沒時間,你自己想辦法,掛線。”大塊頭說:“乖乖,這個狗屁老板,明知你做了廠長,居然還敢叫你送貨。”我說:“那些家夥,合作方很多都在偏僻的地方,真的很難找,路又難走,雖然價錢高,也沒有什麼人願意送去。如果是第一次去,電話費也不少。”江斌說:“那些家夥,節省的費用也不少,如果不小心被抓住,隻是損失破損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