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灰呂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已經自動將外界的聲音隔絕。
他看著不斷飛近的網球,雙手握拍。
隻要一球,再一球!
伴隨著巨大衝勁的網球砸在拍麵上,灰呂忙抓緊拍柄,生怕球拍再脫手。
然而下一刻,他卻連人帶拍,一同被擊飛了出去,再度摔在地上。
“40-15!”
“灰呂?!!”立海大這邊紛紛嚇了一跳。
“我沒事!”灰呂大喊道。他生怕照橋悠和切原又衝進來,又擔心幸村再提棄權,顧不上疼痛便連忙爬起來,大笑著衝立海大眾人揮手,“放心,我完全沒問題!”
照橋悠的視線落到灰呂右腿的膝蓋處,紅色的血跡正在慢慢地滲透紗布,他張了張口,到底沒說什麼。
“那種球太危險了。”丸井也注意到灰呂的傷口似乎又開始流血,他坐下又忍不住站起來,煩躁地抱怨道,“灰呂怎麼可能接得住嘛!要不還是棄權好了!”
“丸井前輩。”照橋悠拉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認真道,“灰呂可以的。他是真的做得到!”
灰呂究竟有多強,隻有天天和他一起訓練的照橋悠和切原才能體會到。
要說運動天賦,灰呂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強者。
那家夥根本就是沒有極限的。
比如前段時間讓照橋悠和切原都覺得快要窒息的特訓,於灰呂而言,就隻是普普通通的日常訓練量而已。
那家夥可是個每天蛙跳上學、背著青石板做俯臥撐,能拖著幾十公斤的輪胎陪照橋悠跑完整整6萬米罰跑的狼人啊!
最可怕的是,灰呂還並不是那種空有力量的人。
他在體育方麵,是真真正正的十項全能,可以說毫無短板。
……
“一百零八式波動球!”石田銀揮拍。
灰呂握拍迎了上去。
如山一般的壓力驟然襲來,灰呂感覺握著球拍的雙臂又開始顫抖。他右腿往後退了一步,彎曲膝蓋,壓低重心以保證平衡。
“做得到的!我做得到的!”
網球帶著強烈的衝力抵在拍網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灰呂提起球拍拉著網球在拍麵轉了兩圈,卸去大半的衝勁,然後自下而上將球拍揮了出去。
“一百零八式——”石田銀雙腿邁開,紮穩重心,準備迎接灰呂這氣勢洶洶的一球。
然而他剛擺開姿勢,卻驚訝地發現網球在砸到地上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衝而起。
小球隻往上彈跳了極小的一段高度,邊沿著一條低平的弧線,輕巧地從他小腿邊滑過。
石田銀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灰呂。
竟然是……是切球?!
“Game won by灰呂杵誌,6-4!本場比賽由立海大附屬中學獲勝!”
最後這一球著實出人意料,就連一直緊張盯著球場的丸井、切原等人也是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贏了贏了!”切原率先跳起來歡呼。
“好哇!這小子,我還以為他真要靠蠻力硬碰硬到底呢!”丸井嘴上生氣地罵著,臉上卻忍不住露出笑容。
“能夠化解這樣強悍的波動球,並且回以高質量的下旋球,做得不錯。”連真田也給予了誇讚。
柳蓮二臉上也浮現出欣慰的笑意。
他轉頭去看旁邊的好友,本要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卻見幸村雖然也望著球場的方向,但目光怔怔,似乎仍在出神。
好像從剛才答應讓灰呂重返球場起,幸村就一直沉默著。
柳蓮二敏銳地察覺出一絲不對。
難道是還在介意剛才那件事?
“不要生氣了,灰呂不是也證明了嗎,他並不是隻懂得蠻力的人。待會兒賽後儀式結束,我們帶他去檢查,不會有問題的。”
幸村微微搖頭。“我沒有生他們的氣,我隻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隻是作為部長和前輩表達關心而已。”柳蓮二安慰道。
“蓮二,不是的……前天,我去東京那邊領體檢單,知道了一件事。”幸村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向柳蓮二,鳶紫色的眸子裡蒙上一層氤氳霧氣。
柳蓮二心中頓時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葵上前輩……”幸村精市頓了頓,“他的術後修複不太成功,以後都不能再打網球了。”
柳蓮二呆住了:“怎、怎麼會這樣呢……”
幸村精市轉過頭,望向遠方碧藍無際的天空。
“當初那場單打三,就應該讓我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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