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易有些驚訝:“您不是答應了老板……”
“我可沒答應。”
聽陸彥瑾這麼說,姚安易不禁回憶起曲社裡,陸茂林對他說:小女孩嫉妒心作祟,鬨出點揪辮子扯頭花的小事,除了有礙觀瞻倒也無傷大雅,你就彆咄咄逼人了。
陸彥瑾當時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在姚安易的認知中,這樣的態度就是遵從,遵從陸家家主的一切安排。
可到了陸彥瑾這,就變成了拒絕,無聲就代表抗拒。
好像這世上所有人都得遵從陸茂林的一切決定,唯有陸彥瑾不用,因為他是陸茂林選定的繼承人,他給他足夠的寬容。
姚安易眼觀鼻鼻觀心,十分懂事:“那少爺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
陸彥瑾懶得看他,甚至懶得搭理他,周身散發著漠然疏離的氣質。
姚安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少爺放心,老板隻給我下了協助您的命令,沒有其他。”
陸彥瑾還是不打算搭理他,作為陸茂林明目張膽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他雖然趕不走,但也不至於蠢到要用。
但姚安易卻不這麼認為,你可以不用我,不代表我就什麼都不會做。
從到陸彥瑾身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主動接手了他的公事、私事,事無巨細,打點得井井有條。
陸彥瑾身邊原本跟著的助理秘書全都自降一格,成了什麼二秘三助,等陸彥瑾發現的時候,姚安易已經給他將生活和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周一,姚安易陪他開完了許氏集團的董事會,陸彥瑾全程冷著臉坐在那,他穿著一件挺括的黑西裝,寬肩窄腰雙腿修長,令人不敢忖度也不敢逼視。
雖然聽也認真聽了,但卻沒給出任何回應。
眾人心知他還在因為找不到許雲禾而生氣,散會後,許先茵將他留下,要跟他聊聊。
“鑒於雲禾出事的時候你始終沒有現身,我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
男人挑眉,看著眼前衣著華麗的女人。
“我並不是以許氏集團董事的身份來和你談,而是雲禾的姑姑,如果你對雲禾有什麼仇怨,經曆了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也該放下了?起碼不要再傷害她,也不要再遷怒許氏集團。”
陸彥瑾道:“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許先茵被拆穿也毫不心虛:“沒錯,剛才在會議上幾個需要環亞風投拍板的方案您都沒過,我忍不住要懷疑,作為全世界最年富力強的投資者是不是也開始感情用事了……”
“你們的方案我不滿意,跟許雲禾無關,”陸彥瑾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如果許雲禾在,她那關都過不了,更不夠格拿到我麵前。”
姑姑語塞,有些陌生的看著陸彥瑾。
短短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原以為受到重創的隻有許氏集團和許雲禾,沒想到陸彥瑾也瘦了很多,年輕人皮膚本來就白,現在更有一種變態的蒼白,隻是眼神比之過去更淩厲,也更鋒利了。
這促使她忍不住問道:“陸總,能不能說一下,這段時間到底出什麼事了?以我對你的了解,我不願意相信,你對雲禾毫無感情。”
陸彥瑾起身向外走去:“有她的消息告訴我,彆的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