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往來,我也來喂你,”陸彥瑾接過勺子,給她喂了一顆。
“謝謝。”
男人又喂一顆。
許雲禾鼓著腮說:“謝謝。”
再喂一顆。
她有些急了:“嘴裡的還沒吃完……”
陸彥瑾忍俊不禁,雖然知道她現在還在病中,但這樣柔軟可欺的許雲禾實在讓人愛不釋手。
隻是,他更喜歡曾經的她,也在無時無刻不在祈求上天,能將曾經的雲禾還給她自己,讓她如星辰一般繼續閃耀。
許先茵走後沒多久,許先元帶著許瑤和孫岸來了醫院。
因為知道許雲禾沒有真正的家人,一開始陸彥瑾就沒打算把許雲禾的事告訴許家。
不過就算許家知道了又能怎樣,許先元肯定不會關心這個女兒的死活。
果然,他一來,故作關懷地客氣了兩句,便直奔主題:“陸總,杜明淮,您打算怎麼處理啊?”
“沒想好。”男人把玩著手上的茶杯,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垂著眼睫懶得看他。
許先元很是不安,用眼神向孫岸求助。
但孫岸卻問:“許……許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剛才看她的時候,她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她認識你,隻是不想理你。”
孫岸痛心疾首的捂住心口,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陸彥瑾又道:“許總,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肯放過杜明淮,因為您的女兒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拜他所賜,您不會為了偏袒一個外甥,就對女兒的生死置若罔聞吧?”
許先元一個激靈,對方鎖定他的眼神讓他感到害怕,如淩遲的刀子,即將一點點削去他的血肉。
“當然不,在我心中,雲禾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就放心了,還以為你要替自己的妹妹來做說客。”
許先元事先準備的話一句也不敢說了,經此一遭,恐怕不會再有人懷疑陸彥瑾對許雲禾的感情了吧?
什麼必須聯姻的猜忌、互相利用的懷疑,甚至是吞並許氏的傳言,現在都不攻自破。
既然陸彥瑾這麼在乎許雲禾,那抓住這個女兒不就等於抓住了陸彥瑾,抓住了環亞風投,抓住了陸家?
孫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許先元,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麼,火上澆油的提醒:“許總光用嘴巴答應可不行,最好回去開個會,杜總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再在公司任職。”
“好,我會去辦!”
許先元又向陸彥瑾彙報了一下公司最近的動態和計劃,孫岸則起身去往病房。
病房裡,許瑤正在陳媽和兩位護士的‘監視’下給許雲禾捏肩捶腿。
她笑顏如花,儘量說趣事逗她開心,但許雲禾始終興致不高,回應的也不多。
“姐姐,”許瑤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姐夫有沒有問孩子是怎麼沒的……”
許雲禾瞬間睜大眼睛,有些激動的,她雙手捂住耳朵:“彆說了,彆說了,我求求你,彆說了!住口,你們都住口!”
許瑤嚇壞了!
陳媽和兩位護士也嚇了一跳,陳媽抓住許瑤質問:“你跟大小姐說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