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屏風前,賈母領著一乾後宅在等著,賈赦賈政賈珍賈蓉也在場。
賈璉依著禮數走一圈,起來後賈母無視眾人,上前拉著他的手說話。
賈璉知道賈母關心的是啥,心裡有一點點膈應,卻絲毫沒露出來。反倒扶著賈母的手道:“祖母,凡事有孫兒。”賈母聽了心頭一陣尷尬,知道自己急了,臉上卻能保持笑容道:“乖孫辛苦了,一切都是為了賈家門楣,今後這賈家還是要靠我的好乖孫。”
賈璉得了這句話,這才有機會招呼其他女眷,先是給王夫人和邢夫人見禮,又見過尤氏與李紈。人群中的新媳婦秦可卿,隻是微微頷首。最後才站在王熙鳳跟前,看著她艱難的挺著肚子,努力的克製眼淚,頓時心頭一陣暖意,抓著她的雙手:“我不在家,苦了媳婦兒。”
王熙鳳哪罩得住這話,頓時眼淚下來了,趕緊扭頭擦了擦,回頭時卻依舊繼續流淚道:“爺們出征在外,為的是這個家,婦道人家,能做的不多,算不得苦。”
老規矩,賈母依舊要擺酒慶祝賈璉得勝而歸。
賈璉開王熙鳳的手,走到賈赦等人麵前,依次見禮說話後,這才表示要回窩了,酒席要等晚一點再說。賈赦自然不能攔著賈璉,其他人更沒資格了。
陪著王熙鳳回到自己的院子,賈璉這個人都鬆弛了下來。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平兒與桂香上前來,左右伺候著沐浴更衣。
泡在巨大的水桶裡,賈璉思緒飛舞時,平兒與桂香同樣隻著一條肚兜和褒褲進來。水麵升高,前後夾擊。
眼睛裡在拉絲的兩人,有點不管不顧的味道。王熙鳳挺著大肚子,自然沒進來,這倆放膽施為。以前賈璉怎麼勸都不帶順從的,今天倒是打的好配合。尛說Φ紋網
賢者狀態的賈璉靠著人墊子,看著眼前的平兒問:“今天怎麼了?”
平兒一臉的羞紅道:“二奶奶交代,二爺在外不沾花草,我們不能裝著不知道。京城那麼些深宅大院,荒唐的事情不差這一件。”
賈璉聽了笑嘻嘻要起身,卻被桂香從後按住肩膀道:“二爺彆亂動,奴不好擦背。”
平兒起來套個袍子,掀起厚厚的簾子,門口丫鬟抬著熱水進來。
加了熱水後,平兒又重新投入戰場。
說起來這是賈璉重生之後最荒唐的一天了,但怎麼就那麼爽呢?
晚一點,那邊來請賈璉去吃酒,卻被王熙鳳擋了駕,告知賈璉睡了。
賈璉是真的睡了,洗澡之後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頭發都沒來得及擦乾,倒下就著。
這一路或許不算累,但整個人非常的疲倦,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恢複。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早晨,渾身還是缺力氣,肌肉都是酸的,稍微動一動,關節嘎嘎響。
門口香菱進來看一眼便回頭喊:“二爺起來了。”
簾子挑起,桂香與平兒前後進來,也沒說讓香菱出去的意思,嗯,也不小了。
賈璉要起來才發現昨晚上睡的太急了,身子還是光的。
“香菱守著門。”賈璉交代一句,香菱不情願的出去後,這才掀被子。
彆看昨晚上桂香與平兒很是狂放,這大白天的可不一樣,見賈璉如此,平兒羞紅著臉也要趕緊上前按住背角,又取來厚袍子披上,免得賈璉受涼了。桂香屏風後取來馬桶,兩人配合的挺好。桂香將馬桶送回屏風後回來,等著繼續伺候呢,卻聽到平兒一聲驚呼。
出來見二人又滾到一處,頓時眼睛濕了,輕輕跺腳道:“青天白日的,你就順著他好了。回頭傳出去,你臉上好看。”
炕上平兒滿臉通紅,拿枕頭遮住臉,也不辯解。
桂香掉頭去了門口,見香菱在墩子上坐著,守著回廊。上前交代兩句,桂香又回去了,順手門還關上。從家將處得知賈璉一直沒沾花惹草,彆說平兒與桂香了,王熙鳳都感動的不行。要知道賈璉在外麵帶兵,想找人伺候可太容易了。
小半年的空曠,也就是王熙鳳不方便,不然哪輪的到這姐倆。
回廊上的香菱輕輕地歎息一聲,雙手托著下巴,眼神複雜。小半年沒見賈璉,她也是很想念的。隻不過她還小,很多事情還處在懵懂階段。
一個時辰後,飯桌前的賈璉筷子不停,吃的很爽。
挺著肚子的王熙鳳坐在一旁,怒視平兒和桂香,氣不過還罵兩句:“都是騷蹄子!”
這倆也不反抗,鵪鶉似的。
吃飽的賈璉放下筷子,走王熙鳳跟前,俯身去聽時,王熙鳳才收起了脾氣,一臉的自豪道:“再有兩個月,兒子就該出生了。”
賈璉笑道:“兒女都一樣。”王熙鳳頓時急了:“就是兒子。”
賈璉笑著安撫:“對,是兒子。”
接過平兒端來的茶杯,賈璉看著俏臉蛋,伸手還捏了捏:“手感真不錯。”
王熙鳳見狀氣的柰子疼,抬腳輕輕踹一下:“正經點,青天白日的。”
賈璉根本不在意,笑嘻嘻的回應:“我都素了小半年了,這才剛回來,你允我荒唐幾日。”
王熙鳳聽了忍不住微微紅了眼道:“爺在外帶兵放馬,我在家裡惦記著,吃不好,穿不好。又怕爺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幾個姐妹。”
賈璉笑嘻嘻的起身,抱著王熙鳳拍拍後背道:“家中有天仙一般的賢妻,還有美妾,我腦子不好在外麵亂來臟了身子。”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話,門口丫鬟進來道:“二爺,二奶奶,東府的兩位奶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