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水月庵(饅頭庵)可不是啥好地方,靜虛也不是啥正經修行的主,說的難聽點,賈璉但凡有點暗示,這中年尼姑一點都不介意安排點貴賓服務。
當然了,賈二爺也不是啥好東西,隻能警告靜虛:“爺的事情但凡傳出去一個字,給你埋後院做肥料。”靜虛知道躲過一劫,連連稱不敢。
賈璉回到西廂院子門外站著,那靜虛入內,將無塵居士領出來,賈璉一直在仔細觀察,見這女子走路的姿態,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心裡也不懷疑有他,畢竟京城裡不少倒黴的官兒,如今在南衙大牢裡等著處理。估計年前,案子都未必能有結果。
那無塵居士出門交錯時,突然站住抬頭,雙手挑起麵紗,看一眼賈璉後再放下。
儘管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賈璉還是有驚豔之感,差點叫出“九億”姐來。有的女人的麵相,看了就會讓男人生出原始的念頭。放在古代,這叫狐媚,伴隨的往往是禍國殃民這個成語。作為現代人呢,賈璉是看不上這一類根據麵相給人定性的觀點。
明明是一個男權占據絕對優勢的氛圍,把國家搞沒了,卻要怪女人,簡直搞笑。
像什麼褒姒、西施、楊貴妃,都被扣了類似的帽子。所以啊,持這一類觀點的男性呢,就得出一個武則天或者慈禧來給他們長點記性。一群大老爺們!沒話說了都。
賈璉覺得這女的搞這麼一下,肯定是有事情的。回頭走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尤氏見賈璉入內,不免酸一句:“長的好看吧?”
賈璉嗯了一下,猛抬頭道:“瞎想什麼呢?”
尤氏領著他進屋內,下簾子後上了炕,低聲道:“當初你去濟寧走的急,沒法跟你說,後來想寫信,又怕被人偷看,所以才拖到今日快顯懷了,實在瞞不住了,賈珍也知道了。”
尤氏說話時摸著肚子,賈璉聽懂了,頓時臉上微微一顫,低聲問:“賈珍怎麼講?”
尤氏見他緊張,頓時噗嗤一笑道:“看你慌的,他可沒想到與你有關。我隻說一直沒啥反應,也就沒在意,最近覺得身體不適,看了大夫才知道。”
“他沒懷疑?”賈璉不是很信,賈珍不能傻成這樣吧?
尤氏解釋道:“你走後天葵沒來,借著他喝醉的機會,一起睡了一夜。放心自打頭一回在這後,沒叫他碰過,他還當酒後下的種。”
賈璉自然是信尤氏的,因為真假也不重要了。名不言不順的曹賊,沒臉要求太多。
“你怎麼想的?”賈璉覺得尤氏沒準還有彆的心思,便多問一句。
尤氏道:“能有啥可想的,就是告你一聲,今後指望你照應。”
賈璉楞了一下,還以為尤氏對賈珍動了大郎喝藥的念頭,不料僅僅如此。
尤氏似乎想到了點啥,又自顧自道:“蓉兒最近有點怪怪的,好幾回偷偷看賈珍的眼神,瘮人的緊。”說著話,尤氏讓銀蝶出去守著院子門,掀開炕上的被子……。
一個時辰後,銀蝶拎著燒水的銅壺進來,眼巴巴的看著賈璉。
尤氏抬手打她一下道:“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
賈璉對於尤氏的雙標表示我啥都沒看到。
心情不錯的尤氏又說起東府的事情:“那秦氏進門後,倒也是個伶俐的。哄的老太太很是開心,賈珍更是一日不見她便煩躁的緊。蓉哥兒有兩回強闖進去,把秦氏領回去時臉色鐵青。賈珍很是砸了點東西,若不是你回來後壓了賈珍一會,怕是更難收拾。”
賈璉聽懂了,現在的賈蓉會反抗了,是好事,也不算是好事。想多了,想多了。
尤氏又道:“那賈珍還罵蓉哥兒好幾回,喝你老子的刷鍋水之類的,可難聽了。”
賈璉聽了心頭一陣膈應,這回旋鏢可是專打曹賊啊。不過賈蓉也確實如此,總喜歡給賈珍戴帽子。賈珍也是狗熊掰棒子,走一路丟一路,賈蓉如今還真沒少接盤。
這父子二人,真不愧是寧國府優秀的匹配機製下誕生的奇葩。
也許是察覺到賈璉的表情尷尬,尤氏趕緊換個話題道:“前些日子接到家裡來信,說是我爹身體不佳,我尋思是不是讓他進京來看看大夫。如果能給他調進京,花點銀子也是值得。”
尤氏的父親是西北低級武將,想進京的難度可不小,當然了,主要是賈珍不願意幫忙。
“此事,我來想法子,你把名字告訴我就好了。”賈璉看看尤氏的肚子,把事情答應了。兵部有點麻煩,畢竟才結的仇,調京營難度不大,有嶽齊的關係嘛。
得了準信,尤氏喜笑顏開的先走一步。賈璉沒著急走,而是去了中院,主要覺得那個無塵居士不太對勁,便主動找上門來了。絕對不是因為她長的像成熟版本的九億姐。
話說靜虛見了賈璉,自然是一番諂媚不已,她可是收了銀子的,不敢露半個字。畢竟這賈璉不是好像與的,敢打進王府的狠角色,一個眼神都能給她嚇尿的狠人呢。
賈璉也不客氣,直接交代:“無塵呢,讓她來,我問點話。”
靜虛聽了頓時露出討好的笑容,湊近了低聲道:“爺,貧尼手裡有好東西,便是那貞潔烈婦著了道,也叫她乖乖的躺著聽爺擺布。”
賈璉一陣錯愕,這靜虛真是個“人才”啊,做缺德事的人才。
“我的事你少管!”賈璉沒好氣的嗬斥,順手丟過去一張銀票,靜虛接過銀票後看看豎子,笑嘻嘻的下去了。
不多會,靜虛領了無塵過來,特意奉茶後看一眼茶杯,笑嘻嘻的退下。
那無塵很安靜的坐下,賈璉看著她不說話,無塵帶著麵紗,看不出端倪,當她伸手去拿茶杯時,賈璉開口:“我勸你彆喝那茶。”說完賈璉有點後悔,【我該死的一文不值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