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太平鎮人,今年32歲,七歲喪母;他的父親張雨澤,今年65歲,名下有多套房產,以及各類權益類資產。
張雨澤單單擁有上市公司股權價值就上百億,名副其實的隱形富豪。而張江本人,名下資產無幾,相對其父,可以忽略不計。
五年前,張雨澤還處窮困潦倒之境,根據他的鄰裡說辭,此人好賭,還嗜酒如命。他的兒子張江也好不到哪裡去,初中輟學,為非作歹,不學無術,是太平鎮上能叫得出名號的混混。
不知怎的,張家父子倆幾乎一夜之間橫財暴富,不久,張雨澤就在市裡買了房,一家人開開心心地搬到市裡去住了。
亦儒看著這些資料皺了皺眉頭,當務之急,就是通過張家的住址,找到他的父親張雨澤。
亦儒不辭辛苦地根據張家房產地址找過去,她敲了好幾處門,都無人回應,顯然屋裡沒人,好在這幾套房子都是在同一個小區裡。
她最後一次的敲門,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中老年人,貌似張江的父親張雨澤。
她非常禮貌著詢問:“請問這是張雨澤叔叔家嗎?”
開門之人端詳了她幾眼,甚是滿意。
“我就是,你找我有啥事?”
“哈!張叔叔,我是張江的好朋友,我叫吳亦儒,幸會幸會。”
亦儒伸手過去,張雨澤一手老繭握住亦儒纖細小手,“原來是我家小江朋友啊!歡迎歡迎!”
“張叔叔,方便我進屋嗎?”
張雨澤拍著腦袋,懊惱著把亦儒迎進屋裡。偌大的房子被搞得淩亂不堪、烏煙瘴氣.張雨澤的三個牌友齊刷刷地看過來,一雙雙賊溜溜的眼神,他們嘴裡的煙,時不時地吞雲吐霧著,濃重的煙熏味,差點嗆到亦儒。
一位不懷好意的牌友,嬉皮笑臉調侃道:“老張,這女孩子俊得很,她是你的兒媳婦?”
張雨澤擺了擺手嗬斥道:“老李,你可彆嚇著人家,她是小江的朋友。”
刑警出身的亦儒,麵對這種場麵很是輕車熟路。
“各位叔叔好!”
“你們看這孩子聲音多甜,多有禮貌,小江的朋友就是不一樣哦!”一位脖子上掛著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說道,他的同伴出聲呼應著,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張雨澤見這情形,他趕緊把亦儒引進房間裡,亦儒帶來的禮物,他小心翼翼地擱到床頭櫃上麵。
“你看你這孩子,來一趟多不容易啊!還帶這麼多禮物,太破費了。”亦儒說,第一次見麵,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大半輩子都是泥腿子的張雨澤,哪見過這等架勢,感歎這女孩子真懂事,是個文化人,知書達理的,甚是喜歡,嗯!咱小江還真有本事呢!
張雨澤急匆匆地跑去廚房,抱來幾瓶冷飲,他也不知道這女孩喜歡喝哪一款,於是他每一款都拿了一瓶過來,供亦儒挑選。
亦儒拿出一張4A紙大的資料遞給張雨澤過目,逐條逐句地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名下有這麼多資產。
當張雨澤得知自己名下擁有如此多的資產時,驚駭之餘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瞠目結舌地看著上麵的資產名字和資產數字,一時難以置信。
過了一會兒,他才諾諾地問亦儒:“孩子,你說這些都是我家的?”
“沒錯,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張江,也可以親自去驗證。”
“都是合法資產嗎?”
“目前我還無法一一確定。”看來張父對自己的兒子幾乎是一無所知,隻知道兒子發達了,卻不知道如此發達.張江為何要瞞著他父親呢?他讓蔣凡凡出麵,讓父親背資產,他行事風格的背後,定有隱情,亦儒想。
“那你今天找我,不隻是想讓我知道擁有資產吧?”
亦儒對張父的問題,並沒有直麵回複。
“張江是不是有一段時間不回家裡了?”她問道。
“他說去國外談生意了,亦儒呀!你老實告訴我,這小子是不是在騙我,他是不是在外邊犯錯誤了。”張父的擔心是不可避免的。
亦儒這才意識到,她趕緊安慰說:“張叔叔你放心,張江他沒有騙你,也沒有犯錯誤,我今天來,就是單純過來跟你謀個熟臉。”
“哦!孩子,那你以後可多過來坐坐,這是我的電話,”他說時讓亦儒記下他的電話號碼。“你以後啊!來之前先跟我打個招呼,家裡亂糟糟的,我好收拾一番。”
亦儒想著家裡的滿地狼藉,想著張父,他那毫無防備中顯得有些老實巴交,似乎他的那些劣根子,就有了可諒解的理由。
忽然間,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幅熟悉的畫麵,這個家,張父的形象,似曾相識。隱隱約約中,這屋裡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初次見麵的張父,似乎有過很多交集,這熟悉的味道,直令她冷汗直冒。
張雨澤見亦儒突然發起呆來,心裡忽然有些緊張,他問道:“孩子,你怎麼啦?”
亦儒身體不由自主地抖索了一下,仿佛她的人生經曆過一次曆險記,在腦海之中,曆曆在目的場景使她不敢置信,內心卻是慌亂如麻。
她旋即回過神來,說道:“我沒什麼,張叔叔,讓你擔心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還是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