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我是憑著自己最後的那點清醒和力氣把你抱到酒店的,我們說過了什麼話,大多都不記得了。”
他把吸進去的那口煙全吐了出來,一陣濃煙彌漫著亦儒,煙的嗆味使她屏住了呼吸,更加清醒了。
亦儒用手揮搖了幾下,煙霧就加快了它的四處擴散速度,她說:“我記得,你那天晚上跟我說,你跟她有個這麼大的小孩子。”
張江立馬警惕起來,於是他繼續吸了一口煙,說:“不,我是說在夢裡,夢裡的孩子確實這麼大了。”說完,他這次吐煙霧的方向不再是對著亦儒,他看得出來,她有些反感。
“你跟她養育的孩子對嗎?”她的眼神就像審問一個犯人一樣,這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沒有侵犯的意思。
“是跟你養育的孩子。”
“跟我養育的孩子?你確定是真的嗎?未來我們的現實生活也是這樣嗎?”
煙灰就要被他抽得快掉下來了,他趕忙趁著這個合適的機會找借口道:“有煙灰缸嗎?”
亦儒看著早已掉落在床頭櫃上那些點點滴滴的煙灰,說:“沒有,你就彈在床頭櫃上吧!”
張江對著床頭櫃也不客氣,彈了兩下,繼續抽著,他說:“關於未來的事情,某種程度上講,我雖然可以獲得未來先機,但卻是不可以泄密的,這就叫天機不可泄露,這樣對你對我都好。神賦予我的機製就是這樣的,保護好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選擇。”
“好,”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好像這麼做也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緒,她問道:“為什麼我到你家就會浮現出那樣的畫麵和場景呢?”
“你什麼時候到過我家了?”張江假裝不知道。
“對你做背景調查的時候,你的爸爸,張叔叔接待了我。”
張江臉上漸漸放大他的邪笑,問道:“沒虧待你吧?”
亦儒溫柔地說道:“沒虧待我,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為什麼在我腦海當中浮現的畫麵和場景,跟你那一晚給我講的故事是一樣一樣的呢?”
“怎麼一樣一樣了?”張江試圖用煙霧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一個跟你描述一樣大小的小女孩,她牽著我的手,然後你的爸爸,也就是張叔叔,他用力跟我拉扯著那個可憐的小女孩,誰都不讓著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隻知道,在我腦海當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畫麵?”
“哦哦哦!”張江越發慌張了,他找理由道:“可能是我們都擁有著同樣的幻想,這個畫麵出現在我的夢裡,也出現在你的腦海裡,因此我們就注定了要在一起。這即有可能就是我們的未來,養育了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兒。”
亦儒一臉不屑說:“切!誰跟你生兒育女了。”
張江繼續放大了他的邪笑,說:“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就是隻剩下生兒育女了嗎?”
“你可不可以認真點,不許你這麼嬉皮笑臉的。”她一臉嚴肅說:“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幻覺,這畫麵太真切了,宛如我生命中經曆過這些。”
對她來講,這事已經解不開了,成了她心裡的魂牽夢縈,於是張江跟她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他說:“人,不僅擁有著前世的記憶,也擁有著來世的記憶。嚴格來講,不應該叫做來世的記憶,應該叫未來的記憶,也就是我們能在一定程度上遇見未來。
因為時間,它是一個封閉的環,我們的前世今生都在不斷輪回。因為時間是個封閉的環,所以就注定了無論是未來還是過去,都是我們的記憶。它實質上是個整體,隻是記憶的兩端,離你最近的過去,它是剛才,離你最遠的未來,也是剛才。
所以我們預測比較遠的未來相對容易,因為比較遠的未來,比較貼近較近的過去,而預測比較近的未來比較難,因為它離我們比較遠。
我給你講個靈魂伴侶的故事。”
“嗯!好,”
“故事中有一個名叫佩德羅的患者,來找到維德教授做心理治療,結果他發現這個佩德羅有大量的前世記憶。
他有一段記憶裡,他是一個修道士,被迫和自己喜歡的人分開,孤老終身;他還有一段記憶,記憶裡他是一個西班牙船員,由於長年累月的航海生活,他始終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但就是回不去,最終他病死在船上。
也就是說,他幾輩子之前,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經曆著親人和愛人生離死彆的痛苦。因此,維德教授認為,造成他現在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是他前世今生的那些痛苦的經曆。
他還有另外兩段記憶,一段是他看到自己是一個蒙古人,生活在蒙古部落的村落裡。他看到一個老太太,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羽毛,站在他的對麵跟他說,快牽著她的手,老太太指了指她旁邊的那個人,但那個人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