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爸給你多少錢了,讓你鞍前馬後?”他邪笑著,老板娘又端來了兩盤菜,亦儒挨個嘗了一遍,誇這家店的廚藝真不錯。
“我實話告訴你吧!”亦儒立馬豎起了耳朵,“有一個人,給了我這一切。他跟我說,可能會有個人來找我,我想不到這個人會是你。”
亦儒問道:“他不隻跟你講了這些吧?他還跟你講了些什麼?是男人就快說,彆有一句沒一句的。”
“他吩咐我招待好你,配合你的工作。”他從口袋裡摸出煙來,叼在嘴上,點火,他的動作舒緩而優雅,給人感覺是一氣嗬成,他的抽煙方式幾乎跟張江一模一樣,這可把她看呆了,那似曾相識的一麵,竟然在抽煙上麵對上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頗為神似,隻是表達的方式有所不同,有匪氣,仿佛他們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嘿!”他在她的眼前用手搖晃了幾下,問:“想什麼呢?看你癡癡的樣子,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你給我嚴肅點,”清醒過來的亦儒嗔斥說:“這就是你招待我,配合我工作的態度嗎?”
“誒!彆這樣嗎?我跟你有種自來熟的感覺,我對你的印象就是這樣,言行舉行難免親切。”
亦儒也沒跟他廢話,直接亮出她的尚方寶劍,打開手機,點開圖片,問他說:“你剛才說有一個人,他預言說我可能會過來找你,你看是不是圖片上的這個人。”
“我不確定,他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戴著墨鏡,個人身高體胖與我類似,麵部形象可能也有點我的影子。”
這就對上了,亦儒壓住情緒,她點開一張張江戴墨鏡的圖片,繼續問他說:“你說的是這一位嗎?”
張江點了點頭,說:“很神似,如果沒有例外的話,就是他。”
亦儒一時之間陷入悲痛,來不及傷感的她自言自語道:“你才是真的,他是假的。”
張江不明所以道:“什麼真的假的,你說這人嗎?”
亦儒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她自顧自地說道:“你想跟我回家嗎?我隻申請了五天的年假。”
“我說過了我不能回去。”
“這是他的命令嗎?”他在猶豫中點了點頭。
“我現在命令你,跟我回去,你接受我的命令嗎?”
張江見她神情突然來了180°的大轉變,他關切地問她說:“你沒事吧?妞!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竟然命令我,我···毆死你。”他說時麵帶邪笑,想嚇唬嚇唬她一下。
亦儒很神氣地回應說:“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他的時候他都得聽著,現在我接管了他的命令。如果你還有一絲惦念著你的爸爸,還想繼續按時拿錢,就請你聽從我的命令。”
你算老幾呀!詐唬老子嗎?他這話不能這麼對一個大美女講,於是他換了一種表達方式說:“如果你真的可以命令他,而且還能拿出證據,我就聽你的。”
亦儒果斷地拿出她跟張江的親密照,說:“你看這個是否足以命令你,不,是邀請你跟我回家。我答應過你爸爸,帶你回家,他說他想念你,可他聯係不上你。”
騙誰呢!我爸會像個娘們似的想念我,不過他們的那張合影,甚為親密,怎麼看也不像是個biao子,倒是知書達理的,像個千金大小姐。
他斜著眼,對她側目而視,說:“你跟他,真的是男女朋友?”
“你這都看不出來,還隻是假裝看不出來,我都是為了你好,不要不識好歹。”
“喏!我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孩子在我麵前說話這麼霸氣。”他說完扒拉了幾口河粉。河粉裡下的料很足,吃得他滿嘴流油。
亦儒舉止親密地遞給他紙巾,讓他擦擦嘴,她對他,是有私心的,並沒有她表麵上說的那麼大公無私。
她一臉嚴肅道:“對你這種人就要霸氣側露,況且我有這個實力,你要是不接受我的邀請,你就想想後果吧!我想他也不會一下子給你那麼多資金,一下子給多了,尾巴就翹了,不聽從命令了。
誒!我偷偷跟你透露一下,在你爸爸名下資產多達十億,你不趕緊回去哄哄老爺子,弄些資金出來自力更生嗎?你就甘願一輩子這樣受製於人嗎?”她使用了胡蘿卜加大棒的手法,她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張江將信將疑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就這麼好心對我虧待他?”
“你錯了,我是不忍心他虧待你,自從我去你家,接觸了你爸爸幾次,了解了他老人家的想法;自從我知道這世上有兩個張江,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假的那個是皇帝,真的那個反倒成了他的傀儡,你說我怎麼能平衡自己的內心。
我對你們倆的第一印象是個孿生兄弟,視如己出,親切無比。”
“你這是幾個意思呢?我有些迷糊,我承認我是有些影子傀儡的成分,但也不至於你說的那麼不堪好嗎?”他腦袋轉了個彎,問道:“嘿!你是不是看上我爸的財產了?跟他交往的同時也想跟我親近哈?”他說這話時一臉邪笑。
“你要是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可真要生氣了。”亦儒也想不到他會往這方麵想,這人腦袋簡單的很,一肚子壞水,比起張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彆呀!你剛才說的是幾個意思嘛!”瞧他那急切的模樣,簡直掉進錢眼了,不過任何人在麵對如此巨額資金誘惑時,又有幾人淡定得了呢!
“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亦儒悶悶不樂地啃著雞翅膀,即使佯裝,也要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