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箐葵肩膀一抖,探腦袋進來,“師兄?”
“師兄!你沒事啊?剛剛怎麼不出來——啊!你偷聽我們說話了是不是!”
那可是她和師父的私房話!
為什麼師父也不說……項箐葵氣惱地看向師父。
他們果然是一邊兒的!
夏訴霜自覺對不起小徒弟,拉住她,把鍋甩給大徒弟:
“沒及時告訴你,是師父錯了,你師兄正逃命,剛剛聽到響動以為追殺的人來了,才讓他躲了起來,誰知道小葵花你來說的是私事,實在不好讓阿霽出來聽,本想等你說完再讓他出來的……”
宋觀穹:“……”
偶爾師父會過於機靈了。
項箐葵狐疑的眼神在師父和師兄之間掃來掃去:“真的?”
宋觀穹一派老實:“確實找不到好時機。”
“勉強信你們一次。”她又坐下了。
“師兄,你親過女子嗎?”
反正師兄都聽到了,她也不怕問,
一句話,讓夏訴霜又嗆了一下,小徒弟今夜跟親嘴兒過不去了嗎?
宋觀穹看了下眼神閃爍,暗暗衝他搖頭的師父一眼,才問師妹:“作何問這個?”
項箐葵好意思問,但不好意思說,“就是……反正師兄你會因為什麼,去親一個女子呢?”
師兄也是男子,該懂薛九針是什麼意思吧?她一定能在他回來之前,破解這個謎題!
“自然是喜歡。”他答得篤定。
夏訴霜腦子嗡的一下。
“沒有彆的了?”
“還有……中了藥?”
宋觀穹暗含意味地看向師父,她已經撫額不打算理會師兄妹二人了。
“他當時應該沒有中藥,那不就是……”項箐葵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捧住了自己的臉。
“師兄,你親的人是誰啊,府裡的侍妾嗎?”
“我府中並無侍妾。”
“那你就隻親過一個嗎,京中小姐?我可認識?師兄你是不是要娶她呀?”項箐葵好奇得緊。
真想象不出來師兄這樣的人,會湊唇去親彆人。
夏訴霜不得不打斷她:“你偷偷溜出來,用飯了不曾?”
“吃了,”項箐葵敷衍完師父,又將注意轉移到師兄身上,“師兄我都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也會在成親之前做這些不規矩的事,怕不是連成親的日子都挑好了吧……”
多難得的八卦誒!
宋觀穹但笑不語。
“小葵花。”夏訴霜握住她的手,極力斬斷話題,“師父有一個重任要交給你。”
“什麼?”
“你來時也發現了,外頭有人在盯梢。”
項箐葵眨眨眼睛,“有嗎?”
“有……”師父額頭又要冒汗了,“為防不測,今夜我和你師兄就要離開這兒了,到城東去,小葵花,隻怕你也不能來找我
們了。()”
啊,就你和師兄啊?▁()_[(()”項箐葵扁著嘴,又不帶她!
夏訴霜知她想跟著,但此際她作為阿霽的師妹,突然消失太引人注目,況且西越侯也不會同意女兒犯險。
“師父要你立在明處做策應,得了什麼消息,就讓人去城東街買於記糖炒栗子。”
項箐葵扭著身子:“可我一個人好無聊啊……”
夏訴霜無奈:“你師兄是在逃命,不是去玩。”
就是看師兄逃命才新鮮啊。
宋觀穹又說了一句風涼話:“你要是出了事,小道士不得找我們師徒麻煩嗎?”
“師兄你說的什麼胡話!”
“阿霽,彆逗你師妹。”
項箐葵“哼”了一聲,不情不願接受了安排,“師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交代的事辦好的。”
說完她就走了。
夏訴霜無力撐額,是徒弟們都大了的緣故,她才會頻頻遇到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嗎?
無力歸無力,天這麼晚了,她不放心小徒弟一個人走,出門護送她回西越侯府去了。
臨走前,她做長輩的,還是要囑咐徒弟一句:“為師知道你一向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的性子,那薛九針如何為師不知道,你喜歡就好,但他再重要,也不可讓你忘了自己,絕不要違背原則和本心,
他若讓你違背,棄之,若負你,亦棄之,萬事,為師會給你出頭。”
“師父,我知道了。”項箐葵還抱了一下她。
從西越侯府回來之後,大徒弟已經把內外收拾一淨,就等著她回來了。
夏訴霜沒有立即啟程,而是去看那盞琉璃燈。
它被安置在一座小亭裡,夏訴霜擔心下雨將它弄臟了,還圍了一圈竹簾。
“我們把它放到屋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