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映流霞,足翹細筍,宋觀穹轉頭,眼底暗火燎原,“怎麼?”
“阿霽要不要……啊——”
還用她問,夏訴霜被撲在被上,被他過分熱烈的回應嚇到,“等等……”
“等什麼,難得夫人開口,為夫一定鞠躬儘瘁,不敢有一絲怠慢。”
“鞠躬儘瘁”四個字被他念重,夏訴霜身子抖了一下。
“要不就算……嗯。”
“算了吧,哈——”
宋觀穹不想聽,就親她,早就摸清了她的關竅,不捂著她的嘴,也能挑撥得她欲語不能。
夏訴霜五迷三道地,軟隙也被迫“開口”了。
由著他的陽貨登門辟室,這晚上再沒閉上,隻能嗯嗯吐露,潤他行路。
“嗯……”
“阿霽,慢。”
一到這時,他就跟無賴一樣,“慢?那得折騰到明日中午去,咱們來商量一下,遙兒想何時收住?”
“就,一次就好。”
“好啊,一次,”他咬著牙,“那就真的慢慢來了。”
他緩下,開始溫吞得讓人難受。
“彆做壞事。”她顫顫控訴。
宋觀穹像是不明白,“我做什麼壞事了?”仍舊慢推緩送。
夏訴霜仍舊快樂,卻止步在快樂而已了,極樂,如吊在眼前的果子,她以為踮腳就能夠到,可又遠了一點,阿霽就是不願給她。
阿霽不給她……
夏訴霜委屈壞了,終於忍不住了:“快,快,不拘你幾次。”
宋觀穹長臂繃著青筋,猶有閒情:“那你說,壞的是誰?”
“我,是我,行了吧!”她埋在被子裡哭。
“當然是你。要不是遙兒,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沒有遙兒就不行,我做不了一點自己的主。”
時時懼怕失去,讓我不得生,不得死!
宋觀穹蘊著恨,一聲沉過一聲,也不再收斂,忽地迅疾起來,夏訴霜身子突地朝前,又被他牢牢把住,走脫不得。
可憐夏訴霜什麼也聽不明白,如疾風中的小樹一樣疾顫枝丫,陽貨壓得又莽又凶,再咕啾咕啾——糊滿腟處。
到後半夜,夏訴霜真的後悔了。
就算她再歡喜,也不該昏了腦子去勾引他,這人怎麼也不知道累啊。
“哭什麼?都是遙兒該受的。”宋觀穹弓身,腰腹汗津津的,更顯跌宕漂亮。
他抱她起來,坐好,“好好看看,多漂亮。”
他口中的漂亮,是那月季般的軟隙,被陽貨深栽,帶得兩邊都沒入了些許,周遭環著微白渧水,下滴。
夏訴霜看一眼就慌得閉眼,醜!
她轉身要走,跟宋觀穹跟上,更撞上,重新契合無隙。
“嗯——”不知是誰輕吟,甘醇醉人。
夏訴霜再反抗不得,隻能閉眼裝鵪鶉,呼吸和心跳都亂了。
“
遙兒不喜歡?”
她埋住臉搖頭。
“為夫卻覺得那兒最美,若要比較,這兒,這兒……都美極了。”
他指尖在自己吻過的雪原上輕點,甚至籠在雅丘之上,豆蔻輕搓。
夏訴霜聽著生氣,暗自使勁兒,要逼他退去。
“嗯哈——”
這哪兒教訓他,反倒美著他了,宋觀穹眉目更豔,鉗住她,歡快地引送。
屋中劈麵似的響越來越急,混著她的求饒聲,帳上人影一跪一臥。
跪者晃如虛影,臥著的全然受著,吟出囈語。
簾子無風自動。
次日一清早,夏訴霜還未睡醒,就被宋觀穹挪到了馬車上,往江南去。
可另一邊,有人在往西北奔。
項箐葵自夏訴霜離京之後,就整日唉聲歎氣的。
思及周將軍出事的時辰,就知道師父是要救他才跟著要離開建京的,這樣一來,她師父就成通緝犯了,以後要見麵更難……
後來周鳳西在邊關遭遇意外的消息傳回了京城,項箐葵一下就慌了,害怕師父也出事,什麼都顧不上,快馬就來了西北。
薛九針不放心,跟著她一起出來了。
可西北天高地廣,人海茫茫,她又該到哪裡去找師父呢。
後來還是薛九針提醒了她,她師兄也來了西北辦差,他手下人多,消息一定比自己靈通。
項箐葵一想是這個理,師兄不可能不關心師父的,他一定會幫忙!
於是轉而打聽起了師兄的行蹤,才知道他已經辦完了北庭的差事,不知往哪兒走了。
正準備下江南的夏訴霜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小徒弟,正滿世界找她。
此時已是行路的第三日。
夏訴霜擁著狐裘,閉眼窩在夫君懷裡,兩個人一塊兒臥在湖上小舟上。
阿霽說不用急著趕路,兩個人打算一路遊山玩水,聽聞天矣山上積雪未消,就上山來了。
已近初夏,隻有這山頂終年積雪,寒氣逼人,一眼湖泊平滑如鏡,映照著小舟倒影,遠山皆白,景色乾淨,地方也清靜。
夏訴霜懶洋洋地,魚竿動了,也不收杆。
宋觀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來釣魚,還是喂魚的?”
這怪誰?夏訴霜白了他一眼,換邊兒又睡過去。
宋觀穹低眉一笑,將狐裘拉上一點,讓她安然睡著,他將魚竿一揮,一尾魚兒利落地出了水麵,落進魚簍之中。
他也不再管釣竿,陪著師父小憩。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
若是沒有貿然造訪的人就更好了。
項箐葵在天矣山腳下認出了師兄的人馬,一打聽,就知道師兄上山來了。
她又驚又喜,老天幫忙竟然這麼快就找到師兄了。
於是借了馬一路快奔上山。
越到山頂越冷,快馬讓她喘不上氣,唇色發白。
薛九針讓她下馬,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你那師兄,是什麼樣的人?”他問起一直想問。
薛九針還沒見過宋觀穹,但他知道,小葵花和他師承同一個師父,一起在多難山生活了很多年,算是……青梅竹馬。
項箐葵脆聲道:“我師兄文武雙全,聰明絕頂,本領高強,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還特彆孝順,就是皇帝的兒子,也比不得他。”
“他那麼好,那你可曾……動過心?”
“你說什麼呢?”項箐葵看出來,白了他一眼,“他的好又與我無乾,大多數時候師兄都不太當人的。”
“怎麼說?”
項箐葵認真想了想,“他是很俊俏,也教我習劍,不過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他沒什麼人味兒,自己習劍刻苦,教我也這麼教,我練不下來,隻能跑,他也不催我,真就不管了,全靠我自覺……而且除了師父,師兄跟誰都不親近,我同他生活六年,還是像隔著什麼似的,感覺不到他有任何情緒變化,不過隻要一提起師父的事,師兄一定是關心的,跟人俑被吹了一口氣兒,一下就活過來了……”
薛九針見她神色如常地談論起彆的男子,雖不痛快,也安心了不少。
這師兄妹二人並不親厚。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停靠的馬車,緊接著是翡翠般鑲嵌在壯美山巒之中的湖泊。
湖中一葉扁舟,項箐葵遠遠就看見了,師兄真在舟上,雲影悠悠之下,宛如仙人閒臥,看上去好不愜意。
甚至……他懷中還抱了一個人。
似是個女子,隻是背對著項箐葵,又有狐裘的掩著,湖中霧氣繚繞,不知其人是何模樣。
項箐葵揉了揉眼睛,那舟上的真是師兄?他何時會與女子這般親密,真是破天荒的一件奇事。
“師——”
還沒喊出聲,近水就製止了她,“還請項小姐少安毋躁,莫擾了主子和夫人,有事但說,屬下去給您傳話。”
項箐葵以為自己騎馬太快,出現了幻覺,“夫人,什麼夫人!師兄成親了?”
看到近水點頭,項箐葵還在震撼之中。
宋觀穹已經知道師妹來了,抱著夏訴霜的手臂收緊。
師妹的出現,像一個提醒,自己隻是在做一個美夢。
懷裡的人動了動,“唔——有人來了?”
“無事,隻是彆的遊人,安心睡吧。”他將狐裘往上拉了拉。
夏訴霜累極了,嗯了一聲,又閉眼睡去。
項箐葵雖不敢相信,然遠處小舟已靠岸,長身玉立的男子踏下小舟,女子卻不見起身。
師兄回身,將披著狐裘的人穩穩抱了起來。
他看了這邊一眼,卻沒有走過來。
近水說道:“待主子將夫人安置了就來見您。”
宋觀穹就這麼光明正大在項箐葵麵前經過,抱著被狐裘掩著的師父上了馬車。
從頭到尾,項箐葵都沒能
看到一眼那個讓師兄動凡心的女子是誰。
“去一趟西北就成親了,他難道娶的是胡人女子?”項箐葵問近水。
近水語塞:“這……”
還未答,宋觀穹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讓近水退下。
“你火燒火燎地來,是有什麼事?”
項箐葵見到師兄,如見到救星,也不管他成親的事了,急道:“師兄,師父不見了,她一定是來了西北!可是我勢單力薄,找不到她。”
“是嗎?”他隻是十分表麵地驚訝了一下,更不著急。
“周將軍都死了,師父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師兄,怎麼一定得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