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成親(1 / 2)

負師恩 忘還生 15380 字 7個月前

這本是另一個問題了。

宋觀穹大方地多答了一個:“我們是夫妻,你自然同我師妹認識,隻是若見到,她難免會知道你失憶之事,我還不想讓外人知道。”

夏訴霜點頭,她失憶的事,確實不好讓太多人知道。

宋觀穹說道:“你方才不理我,是因為我又是瞞你,還是你聽到了師妹的哭聲?”

“都不是。”

夏訴霜嘴上否認,可她逃開的視線早已說明了一切。

她逃,他就一意盯著她。

“遙兒,我對你的好,莫非你都感受不到?這次為你著想竟是想錯了,可知我才是該傷心的那個。”

夏訴霜搖頭,急於解釋:“不是,我……”

“我知道,你隻是不安,若連我都騙你,你便不知來處,不知歸處,不知何人可信,遙兒,我萬事都是為了你,和我們的家,往後你再有任何懷疑,儘可來問我,莫再自己生悶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信你就是,往後……我不會如此疑神疑鬼了。”

夫妻相處該互相信任,她若多問,就算得到了答案,次數多了雙方也會有裂隙,夏訴霜不願與阿霽如此。

往後再有不解,她又不是沒嘴沒腳,自己去找真相就是了。

“還有一件事。”他說。

“什麼?”

“我此生隻有你一個女人,遙兒大可放心。”

夏訴霜深吸一口氣,又不知道說什麼,看向他的眼神無奈又甜蜜。

她起身撐著手臂越過了桌子,和他輕輕撞一下額頭,“最煩的就是你。”

宋觀穹被愛意撞了晃兒,笑得和煦:“輪到我了?”

夏訴霜抓了一把棋子,“到你了,猜吧。”

“單數。”

她一數,還真是單數,阿霽贏了。

“你問吧。”夏訴霜正襟危坐。

宋觀穹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發問:“若我們下輩子成了師徒,遙兒是師父,我是徒弟,我這個徒弟心慕你這個師父,遙兒會怎麼做?”

問出這句時,他心底若無垠的雪地,一片空白,隻等她給出答案。

夏訴霜認真思索了一番,說道:“若我是你師父,自然以身作則,勸你回正道才是。”

她還是懂些禮義廉恥的。

他身子往前探:“可心動就是不由自主,無法控製的事,到了說出口那一步,再不可能更改,還談何能回到正道,隻是所愛之人恰好是師父,一切就都是錯了嗎?”

上輩子下輩子這麼虛妄的事,阿霽怎麼還認真了呢。

夏訴霜索性哄他:“若是勸不回來,以阿霽這樣的好樣貌,我也不吃虧,被纏得煩了,索性應了你就是。”

“真的?”

她隨意地點了點頭。

宋觀穹卻不肯善罷甘休,他下了胡床,半跪在她麵前,喊了一聲:“師父?”

訴霜一個激靈,他怎麼真喊起來了呀。()

宋觀穹執她的手在收緊,他沒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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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起來。

“你是在假裝嗎?”夏訴霜問。

宋觀穹安下心,點了點頭。

他很認真地說:“師父,徒兒發現,徒兒喜歡您,想著師父,每晚都不能入睡,師父可不可以行行好,也喜歡我?”

跟她演上了。

夏訴霜想了想,說道:“師者如父,為師不能答應你。”

手突然被他抓緊,阿霽眼神陰鬱下來。

怎麼,在演戲呢,她拒絕也不行嗎?

“是不想,還是不能?”

“是不……能。”

他總算浮現點笑影,開始同她黏黏糊糊:“師父若不答應,徒兒就天天纏著您,纏到師父受不了了,要麼從了,要麼把徒兒逐出師門,再也不認,徒兒就將命賠給師父,還這麼多年的教導之恩,師父不是最心疼徒兒的嗎,舍得看我去死嗎?”

他說得嚇人,夏訴霜不想再聽:“好了,為師答應你就是,扯什麼死呀活呀的。”

她總覺得阿霽說得太過認真了些。

夏訴霜以為演到這兒就算完了,誰知他還沒演夠,“那師父要不要嫁給我?”

“要。”她無奈答應,

他眸底同時升騰著歡喜和狂熱,親了親她的手,“師父要不要跟我同床共枕,日日相見,直到白頭偕老?”

“為師跟你白頭偕老,日日相見。”

“那師父能不能隻喜歡我,旁的再可憐,也不去心疼答應,就隻和徒兒做夫妻……”

“是,師父隻喜歡你一個,隻和你做夫妻。”

夏訴霜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問了,平日裡挺沉穩的一個人,怎麼今日這麼幼稚。

她臉已紅得可疑,“下,下一把。”

宋觀穹意猶未儘,去抓棋子,這一回夏訴霜卻猜輸了。

她有點遺憾,抓起一把棋子:“到你了。”

“雙。”

她一數,阿霽又贏了,運氣真好。

宋觀穹這次問得簡單:“喜歡夫君親你嗎?”

夏訴霜彆扭地點了點頭。

“這就算答了?”

“喜歡……”她小聲說。

“喜歡夫君親你哪兒?”

夏訴霜答不出口,擰著眉毛道:“這是下一個問題了,你隻能問一個!”

可宋觀穹想知道的事,她哪裡逃得過。

如此一輪之後,他如願以償,擁著她再問了一次:“喜歡為夫親遙兒哪裡?”

“喜歡……”話在口中,她說不出來。

“遙兒,遊戲也要守諾。”宋觀穹催她。

“這兒,”她換了個法子,點了點自己的唇,然後是脖頸,臉越來越紅,指尖遊移。

宋觀穹以眼神催促她,絕對不止這兒。

可夏訴霜還不夠放得

() 開,不能告訴他彆的地方,宋觀穹已經沒有了玩遊戲的耐心。

在她糾結害羞的時候,危險的夫君已經將她牢牢圈在自己的包圍之中了,他肩膀寬闊,手臂長健,夏訴霜坐在他盤起的腿上,已經知曉了他的變化。

她回頭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挪開,被按住,手毫不客氣地籠上柔膩漂亮的雅丘,夏訴霜呼吸一窒,“阿霽,你過分了。”

宋觀穹才不管,頂著一張讓人能輕易原諒的臉,掂量著,打著圈兒,迫她老實回答:“還喜歡為夫親你這兒,是也不是?”

夏訴霜去抓他作亂的手,被他扣住,一齊撫上自己。

“嗯……”低得聽不見。

宋觀穹得逞,又如尋溯的魚兒一樣,摸上了軟隙,長指栽入,“還有這兒?”

她怎麼答得出來,“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敢作不敢當,為夫當時如此勤奮,遙兒都那樣了,難道不喜歡?咱們一開始可說了要講實話,玩遊戲也要守諾的。”

夏訴霜腦子裡做了好久的鬥爭,才抖抖索索地應出一個顫抖的“嗯”。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騰空被抱了起來。

宋觀穹帶著她就要往帳裡要胡鬨去。

“阿霽,天還沒黑……”

“帳子一落,不就黑了。”

“可我手裡還有棋子。”

“還要我猜?那我猜個雙數。”

餘下的遊戲就換一個地方玩去了。

起初夏訴霜還能在勉強點著數兒,壓著她聳入陽貨的夫君不滿,壞心眼地在她快點完的時候,把她抱起來,故意沉腰疾進。

“如何,算出單數還是雙數?”他在床笫之間早已從容。

“我,嗯,唔……還不知道……”

夏訴霜知他作惡,惱地想咬他,可她習劍沒習到牙齒上,生氣也沒奈何。

被衾間散落著黑子,綢料扭扯,零星掉落在地上。

籌備了十幾日的婚禮,終於到了算命先生測的吉日。

這一日撫州風煙俱淨,天山共色,枝頭楊柳蔥蘢。

宋宅請來的女使小廝一夜沒睡,上下忙碌著,到天亮時,從玉帶巷到宋宅一路都掛滿了紅綢。

後廚忙得不可開交,人人腰間係著紅綢,錢袋裡裝著賞銀,臉上笑容燦爛。

玉帶巷的百姓也喜氣洋洋地,帶著請柬要去吃閣領大老爺的喜酒。

路上遇到什麼人都能站住腳,跟人顯擺,“看到沒,大紅的請柬!京城裡的大官,娶的咱們撫州的夫人。”

“連份子錢都不要!聽說這撫州最大的酒樓裡的名廚,這幾天能到撫州的山珍海味都買空了,聽說都送到宋府裡去了。”

“是啊!虞家平反了,一門忠良,我們玉帶巷風水好,出了流芳百世的人物,京城裡的大老爺都敬重咱們!”

玉帶巷的人說話從沒有這麼響亮過,胸膛拍得砰砰響。

短短一截路走了半

個時辰,讓撫州城人人都聽聞了這樁喜事。

金玉之時,良辰美景,這新娘子倒也奇,是從玉帶巷舊虞家大門口的榕樹下登的轎子。

一路吹吹打打,在宋宅門口落了轎,新郎身著紅袍,容光煥發,英俊昳麗的臉光彩照人,出眾得令人咋舌。

“看這新郎官一眼,比吃席上的魚翅熊掌都值當咧。()”

也不知新娘子什麼樣。?()”

“一定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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