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賭注(1 / 2)

珍珠白的魔法燈具投射下五彩斑斕的光線,隨著音樂的節拍來回切換著,在激昂的鑼鼓聲中,整個賭場像是浸泡在彩虹的光澤中一般,夢幻而不真實。

這裡的音樂聲音開的非常大,吵的耳朵像是要炸開一般,宛如實質化的音浪拍打在林頓的胸口上,心臟也隨著鼓點一起跳動,他能感受到那激動的情緒正順著血液傳遍全身。

“真是有些……令人懷念。”

上次進入這麼嗨的場景,還是在以前的酒吧上,猶記得那一天林頓剛剛失戀,談了三年的女朋友在異地戀的過程中愛上了其他人,提出了分手,悲痛欲絕的林頓拉上了伍德一起去了酒吧,說是要借酒消愁。

但故事的結局並不美好,因為伍德這小子不喝酒,到了酒吧就開始噸噸噸的喝奶茶,最後還把喝醉酒的林頓拍成了視頻,並以此威脅他幫他帶了一個月的早飯。

至此以後,林頓再沒談過女朋友。

“先生,您在說什麼?”

賭場裡的聲音非常大,大到了正常說話已經聽不清的程度。或許這就是主辦方的主意,他們想用這種手段讓人變得不理智,在激昂的音樂聲中變成衝動。

而在賭局之上,衝動是最大的魔鬼。

林頓調整著自己的心神,伍德給他的護身符在此時起了作用,在清涼的觸感下,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靈像是浸泡在冷水中一般,躁動激蕩的心跳慢慢穩定下來。

“沒什麼。”

林頓剛進入賭場,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櫃台換籌碼然後撲進賭局,而是先找了個椅子,然後坐下來,靜靜的看彆人怎麼做。

之所以不直接開賭,理由非常簡單,因為他不會。他以前玩過的賭博遊戲隻有鬥地主和麻將,還是在伍德這個家夥的帶領下玩的,為此他付出了整整兩頓飯錢的代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更彆提了,他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的賭博遊戲,以前更是從來沒參與過酒館的小賭桌。

因此,他沒辦法參與進去,隻能先在椅子上看看。

“先生你看,那個就是我說的藥劑,叫什麼來著……”

兩人坐在椅子上,此時茜莓正好看到在大舞台上,一件件特彆的商品擺放在台子上。

“龍血藥劑。”

林頓的視力極好,隔著老遠就已經看見了那瓶中宛若龍血般猩紅的藥水,隻是那一瓶瓶藥水似乎被稀釋過,濃度並不如記載中的那般濃稠,似乎是主辦方刻意將其稀釋後販賣。

“對,就是龍血藥劑,誒不對,你怎麼知道的啊?”

茜莓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透露龍血藥劑的名字,那麼就意味著這個名字是林頓自己早就知道的。

“事先做過功課,”林頓搖搖頭,他的眼神堅定的看向展台,那種藥劑似乎是一種類似參與獎的安慰劑,但稀釋成那種程度,治療效果肯定是不夠看的,“未經稀釋的藥劑要怎麼獲得。”

他現在的人設是為了治療弟弟而來此求藥的人,那演戲自然要演全套的,不可能半途而廢。

“聽說是要在舞台上贏一百萬才會贈送,不過龍血飲料是隻要上舞台就能獲得的。”

聽到茜莓的話,林頓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賭場主辦方的用意,他們在用金錢的賭博與能上癮的龍血飲料來捆綁住那些賭徒,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登上舞台,或是為了金錢,或是為了飲品,但賭博哪有不輸的道理,他們必然會在一次次輸贏中破產,在被徹底榨乾最後一滴血後,無情的扔出這片地方。

“先生,您是要上去試試嗎?”茜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顫抖中混著擔憂的,在她看來,那個舞台並不像其表麵上那般光鮮,恰恰相反,那就是一個絞刑架,它會讓賭徒自己把繩子扣在自己脖子上,然後在一次巨大的失敗後踢掉腳下的椅子。

“不,我不上去。”

林頓搖搖頭,他不會賭博,既沒有那個天分,也沒有魄力,但他的一個朋友,卻是此道的好手。

遠遠的,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臉發生了變化,但那個身體輪廓他絕對不會認錯,對方朝他看了一眼,微微點了個頭,林頓也看著對方,回了個眼神。

“那就好。”茜莓拍了拍胸脯,她生怕這個帥哥想不開往舞台上跑。

“但是,那你該怎麼拿到那東西啊?”

“你傻啊,可以找拿到的人去買啊,頂多就是多花點錢罷了。”

林頓攤攤手,其實他並不需要,他們來此的目的之一是確認是否真的有龍血藥劑販賣,其次就是找到德林交易所的管理者,也就是德林家族的外派成員。

通過那家夥他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哦,好像是哦。”

……

在林頓的幫助下,伍德和韋伯成功混進了賭場內。

他們本來還在為如何進入賭場一籌莫展,結果剛好在六層的時候,看見了泡著妞的林頓走進了電梯內,一路下降到負一層,至此他們就得到了賭場的坐標。

通過那個坐標,兩人得以通過韋伯的暗影潛行能力悄悄潛入。交易所的魔法檢測範圍有限,兩人離開了那個檢測範圍便使用魔法,進入了賭場,之前難以進入的原因是沒有坐標,暗影潛行得有一個確定的坐標才能使用,不然很容易控製不好,導致卡在牆體裡。

這個能力就像是空間傳送一樣,但也有一些不同。

“這裡的賭博遊戲種類還挺多的。”

伍德看了眼附近賭桌上的遊戲,冷冷道了句。除了一些由他們穿越者帶來的骰子與撲克,還有一些本土遊戲,像是賭魔法貝殼的煙霧顏色這種,隻有在這個世界才會存在的形式。

“對這個我不太了解。”

韋伯搖頭,他也很少參與賭局。

“是嗎,了解少一些也挺好的,賭博不是啥好東西,不感興趣是最好的保護。”

伍德右手拋著硬幣,嘴角帶著自信的笑。

他也不算喜歡賭博,但偶爾來上這麼一局,也算得上是一種放鬆。他參與賭局的理由與許多人不同,他人或許是為了金錢,或許是為了刺激,是為了勝利後贏下所有的快感。

而伍德,是為了觀察賭局中的人,是為了觀察那一個個或興奮或緊張的人。

“那你呢?”

“我啊,算不上喜歡,我老爹就因為打麻將輸了一百塊被我媽打了個半死,但如果有機會,又有那個資本,那我想,我是會試上一試的。”

脫掉那件價格上千的外套,將它隨手一甩丟給身後的韋伯,伍德扯了扯西裝上的領帶,係的有些緊的領帶總給他一種缺氧的束縛感。

“反正無論怎麼樣,之後交給我,就行了。”

“嗯,交給你了。”

伍德越過人群,在激昂動感的音樂聲中,他作為下一個賭徒,在眾目睽睽之中,登上舞台!

“哈維先生的落敗讓我們倍感遺憾!但沒有關係,讓我們歡迎,下一位賭徒!隆重登台!”

上一個失敗者落魄的像一條被抽取脊骨的狗,他失神落魄的走下舞台,正好和看不見表情的伍德對接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