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滿臉疲態的跑過來行禮,吳太師裝模作樣的詢問病情,但話鋒一轉又問到了驗血鑒親。
「大人!血型大致分四種,甲型,乙型,甲乙型和丁型……」
所長取來了血型圖表,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血型鑒親,還有十分少見的陰性血,徐駙馬也不準咱們再驗了,一上午驗出了六個野種,再驗下去得家破人亡啦!」
「哼~你是咱大順的官,還是駙馬府的人啊……」
一位閣老指著他說道:「誰願意當王八冤大頭,偷腥的賤婦就該浸豬籠,往後想驗親的人掏錢就成,馬上清場給咱們查病毒,再那個……驗血型!」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所長滿臉無奈的跑出去安排了,化驗員們很快就推著小車來了,熟練的用酒精給他們手指消毒,再用針灸銀針采血滴入玻璃管。
「呀!好濃呀……」
一位化驗員舉起吳太師的血樣,說道:「大人!您得少吃甜食了,血糖超標會導致暴瘦,人沒精神且頭暈眼花,而且您的血像是甲型血,天生吃甜食就容易超標的!」
「你怎會知道……」
吳太師驚疑道:「本府確實愛吃甜食,前年也是突然間暴瘦,難道……血型也分優劣不成?」
「驢馬的血統都分個優劣呢,但也隻是經驗之談……」
化驗員笑道:「甲血是天生的當官料,乙血踏實肯乾但欲望大,丁
血為人樂善好施,交友廣泛,甲乙型為人自私冷酷,猶豫不決,最劣的就是陰性血,天生的壞種!」
「哦?這血型究竟是如何判斷的,本府隨你瞧瞧去……」
吳太師將信將疑的隨她出了門,其他人采完血也跟進了化驗室,在化驗員的指導下使用顯微鏡,還特意放了一隻虱子給他們看。
「嘿~這虱子真大,忒嚇人了……」
一幫大佬被震撼的大呼小叫,程一飛也躲在二樓的閣樓中,跟小喇叭磕著瓜子一臉賊笑。
小喇叭問道:「你為啥不說有青黴素啊,保準排著隊來求你!」
「全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特效藥一出定會察覺有詐……」
程一飛冷笑道:「咱得慢慢的套他們,先讓他們相信了血型說,再拋出大總管就是陰性人,等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壞種了,最後拋出一個驚天秘聞,太子的兒子是野種!」
小喇叭錯愕道:「前太子都廢了,你說他兒子是野種有屁用?」
「你待會就知道了……」
程一飛神秘兮兮的望向後院,大佬們親眼見識了血型差彆,還有感染者血液中的小病毒,心中的疑慮幾乎都被打消了。
很快他們的家眷紛紛被叫來了,妻妾跟兒孫們一起乘馬車趕到。
大佬們立即帶領妻兒們做檢測,隻是連程一飛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個暴雷的居然就是吳太師。
「啪~」
吳太師一巴掌抽翻了小曾孫,指著僅僅十四五歲的少年,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你老子都乾乾淨淨,你小小年紀居然惹了一身臟病,你是不是跟人去過教坊司?」
少女泣聲道:「沒,就……就上過兩次花船!」
「咦?吳大人,您快過來瞧瞧……」
化驗員忽然吃驚的連連招手,吳太師神色一變趕忙走過去,眯著老眼仔細往顯微鏡中瞧去。
「大人!」
化驗員附耳說道:「令孫是甲型,他夫人是甲乙型,但他們兒子是……最罕見的陰性血!」
「什麼?」
吳太師一下露出吃人般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罵道:「不但是個野種,還是血脈最劣等的小野種!」
「該說不說,奴家覺著此事有蹊蹺呀……」
化驗員低聲道:「陰性血乃是千中無一,可今日驗出的六個野種,居然有三個都是最罕見的陰性血,還皆是出在朝中重臣之家,但她們總不能……跟同一人偷腥吧!」
「嗯?難不成讓人調包了……」
吳太師驚疑的回頭看了看,跟著走到了孫媳婦麵前,冷聲道:「黃氏!你清楚我的脾性,最好不要跟本府扯謊,血型驗出你兒子是個野種,野種究竟是你跟誰生的?」
「野種???」
一家二十多口人齊聲的驚呼,吳家長孫更是氣的目眥欲裂,而長孫媳婦也一下癱跪在地。
「太爺爺!孫媳婦一身清白,從未與他人有染啊……」
孫媳婦哭訴道:「可產子時穩婆抱走了麟兒,等她出門再抱回來以後,我總覺著孩子不是同一個了,但穩婆非說我身子虛眼花了,可越大……我就越覺著不像啊!」
「狗雜碎!」
吳太師咬牙切齒的說道:「孩子被接生婆調包了,去把接生婆給我捉回來,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挖出來!」
「娘的!難怪小小年紀不學好,果真不是咱家的種……」
吳家長子一腳踢暈了小野種,可是剛殺氣騰騰的拉開房門,在隔壁驗血的一家也罵了起來。
「爺爺!鄭家也查出野種了……」
吳家人驚訝的跑到隔壁圍觀,等吳太師
狐疑的走進去一問,怎知又出了一個陰性血野種,孩子娘也哭訴孩子被調包了。
「喂!」
程一飛趴在化驗室的後窗外,質問道:「你怎麼自作主張啊,我可沒讓你們搞吳家,兩個娘們編的台詞都一樣!」
「不是我,這回出了個真的……」
化驗員跑過去低聲道:「其他家都是真野種假血型,但吳家的長孫媳婦,她真生了一個陰性血野種,況且她們隻能說被調包了呀,總不能承認偷漢再被打死吧?」
「我去!居然碰到個真貨,天助我也,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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