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下班了?”
沉浸於自己思想世界中的章魚哥沒有注意到鬼鬼祟祟靠近他的兩道身影,直到一隻寬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
下一刻,黑色的雨傘落到了地上,穿著雨衣的蟹老板被章魚哥壓製在地,重重的砸進了水窪裡。
飛濺的泥水與從天而降的雨水迅速打濕了章魚哥的衣服和頭發。
蟹老板被這一下搞懵了,他頭腦空白的喘息著,緩了30秒才反應過來,他被章魚哥摁地上了,當即就踢了過去。
可惜,蟹老板高估了自己的柔韌性,這一踢不僅沒有踢到人,反而拉傷了他自己。
“哎喲喲,我的腿啊……”,蟹老板伸手抬頭看向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珍珍,隻覺得自家小棉襖是漏風的,“珍珍,你還不來救救我!”
“爹地,沒辦法,我打不過。”珍珍對上章魚哥看來的目光,直接舉手投降。
她在聽見蟹老板準備嚇章魚哥的時候,就預料到現在的情況。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說過多少次了,彆從背後接近我,如果不是嗅到了你的銅臭味,你的手早被我卸下來了。”章魚哥話畢,收回了手,沒有了他的壓製,蟹老板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不是看你臉色不對,想安慰你一下嗎?彆太感動,我和你誰跟誰啊。”蟹老板甩了甩他被拉到的那條腿,發現真傷了後低聲罵了一句,當然不是罵章魚哥的,他在罵這具身體太脆弱,想想他那身螃蟹殼,多堅固啊!
珍珍搭不上話,隻能扶了一把她那腦子不太好的爹地。
蟹老板把珍珍的手拂開,將她的衣袖往外扯了扯遮住她的手,緊接著仔細的整理了一下她的雨衣,確認寶貝女兒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後,才鬆了口氣。
“小心點,機體的隔水層萬一出問題怎麼辦,謝爾頓那個家夥,可不敢相信他做出來的東西。”
章魚哥感覺這兩人純粹是來給他添堵的,父慈女孝都表演到他麵前了,他能怎麼辦,總不能揍看著長大的珍珍吧。
心累的章魚哥隻能和珍珍一起把蟹老板送進了最近的醫院,他怕這不靠譜的父女半路上又出點彆的事。
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毛巾,給自己擦著頭發的章魚哥哪還想得起什麼組織,什麼琴酒波本雪莉的,想的隻有診療室裡嗷嗷叫的老友。
他真的好吵,吵的章魚哥頭疼。
珍珍在一旁坐著不敢搭話,她看出章魚哥的忍耐到了頂點。
爹地啊,你這什麼破辦法。
在聽見你說能讓章魚哥開心的時候,我就應該阻止你的,這下好了,不僅沒讓章魚哥開心,反而讓章魚哥更氣了。
故意叫的很大聲的蟹老板單腳跳著,探頭探腦的從診療室內走了出來。
“讓你們久等了,醫生的處理手法很厲害,休息一下就好了。”蟹老板笑著想拍章魚哥的肩膀,章魚哥麵無表情的扯了一下嘴角,轉身讓他拍了個空。
“他這
是怎麼了?()”不該啊,他剛扣了章魚哥的工資,看見他受傷進醫院,不該幸災樂禍嗎?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他可能覺得你好笑吧,爹地啊,下次換個辦法,我覺得你玩這尬的不如給他漲點工……?()?[()”
“漲工資?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還不等珍珍說完,蟹老板就打斷了她。
想什麼呢,漲工資是不可能漲工資的!
等三人拉拉扯扯的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晚上沒有吃飯的章魚哥給自己泡盒麵,一邊確認著接下來的工作,一邊向貝爾摩德詢問琴酒的情況。
店裡的油膩味太濃烈,章魚哥把之前買的向日葵放進了臥室,即使有保鮮劑,幾天下來,向日葵還是不複那般鮮豔。
軟趴趴的花瓣輕輕一碰,就落了下去,看的章魚哥心情低沉。
麵泡好了,貝爾摩德也回了消息。
貝爾摩德:讓我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我們牡蠣酒也有關心琴酒身體的一天?如果琴酒知道你關心他,一定會很感動吧。
牡蠣酒:……他估計會吐吧。
牡蠣酒:怎麼樣,他人醒了嗎?我現在可以有臥底任務在身,加班會引起蟹堡王老板注意的,我這還沒收到具體任務就被發現了,會很丟臉的。
章魚哥大口吃著麵,貝爾摩德那邊卻是很久沒有回話。
等章魚哥吃完後,貝爾摩德才打出了幾行字。
貝爾摩德:如果換做彆人,在他向我詢問琴酒情況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這句話是真的,在這剛出了個臥底的節骨眼上,有人詢問琴酒的情況,多半會被當成臥底直接斃了。
不過章魚哥問貝爾摩德就不一樣了,他問這個問題隻是想知道琴酒死沒死,能不能繼續工作。
牡蠣酒:又不是誰都有你聯係方式,彆扯彆的,說我想知道的。
貝爾摩德:應該活著吧,我不關注他,反而是你那邊,我都差點忘記你在臥底了。
章魚哥看見這句話,表情又冷了幾分。
貝爾摩德:開心點,我給你帶了新任務哦,接下來你就不用管其它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