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寧正忙著和高懸說赫米提的壞話:“我跟你說,這老婆就得好好看著,不然一個不留神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久而久之我們的腦瓜頂上容易長滿青青大草原!你看我老婆,這又上我爹屋裡睡去了,你是不知道我老婆覬覦我爹多少年……誒?你說什麼?我們回去睡覺?”
赫米提不爽的瞅著沈修寧,怒道:“一會兒沒看見,就開始說我壞話是不是?”
“我沒有!”沈修寧狡辯,“我就隨便說說,沒說你!”
高懸在一邊探頭探腦的問道:“明鏡呢?他不跟我回去?”
“嗯,他不回去,留下跟他爹睡。”赫米提拉了拉沈修寧,“走不走啊,不走我就先走了。”
沈修寧忙起身扶著赫米提,轉頭跟高懸說道:“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明早過來接老二。”
說完,沈修寧就帶著赫米提回房去了。
隻留下高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盯著房間門發呆,他有點想宴明鏡了。
*
第二天一早,高懸天剛亮就跑來等著宴明鏡。
沈爭堂打著哈欠回來,看見高懸驚訝道:“高懸你來的挺早啊,來多久了?”
“天剛亮就來了。”高懸乖乖等著,“不著急,讓他們多睡會兒,我可以等。”
沈爭堂不打算等,說道:“我進去看看這父子倆要睡到幾點。”
沈爭堂躡手躡腳的進了宴卿鳴的房間,看見床上那對父子依偎在一起熟睡的模樣不由得笑意盎然。
沈爭堂俯下身在宴卿鳴臉上親了一下,馬上驚醒了他。
“嗯?”宴卿鳴睡眼朦朧的看著沈爭堂,“天亮了?咱家狗狗醒了嗎。”
沈爭堂瞅了一眼還在睡的兒子,輕聲說道:“沒呢,他懷著孩子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宴卿鳴揉了揉眼睛,笑道:“你現在看著好像一個慈祥的父親。”
沈爭堂笑道:“我對當一個慈祥的父親沒興趣,我隻想當你勤勞努力肯乾的夫君。”
宴卿鳴笑著搖搖頭:“下個月吧,我最近……身上疼的厲害。”
沈爭堂本來還很輕鬆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急道:“為什麼突然疼的厲害了?我去叫秋月來。”
“彆了。”宴卿鳴喊住沈爭堂,“我沒事,比之前好太多了,你看我現在行動自如不是挺好的嗎。”
沈爭堂心裡的那根弦一直繃著,隻要宴卿鳴的身體恢複不到曾經的狀態,沈爭堂就不可能踏實。
“卿鳴,我想去尋找隱居的名醫給你看看。”沈爭堂一直在計劃這件事,今天算是正式和宴卿鳴提了。
“什麼?”宴卿鳴真的沒聽說沈爭堂有這個打算,“你去哪裡找名醫啊?”
沈爭堂說著自己收集來的情報:“我聽說北蠻那邊的深山裡有隱居的神醫,你也知道的,北蠻那一代大夫紮堆。”
宴卿鳴當然知道,就連秋月當初也是在北蠻一帶活動。
宴卿鳴擔心道:“我不想讓你去,我現在受不了咱們家任何一個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當然不會讓我自己陷入危險。”沈爭堂安慰著宴卿鳴,“這次送老三回去,我就去和葉淩君聊聊,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些。”
宴卿鳴還想再說什麼,外麵突然有人喊道:“將軍!快去看看吧,公主在城裡和人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