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幕間(1 / 2)

21/「晚安」

“「請君勿死」已經把他治好了,你問我為什麼他還是醒不過來?……就算把他砍到瀕死,再重新救活,他還是醒不過來,這不是身體上的問題。”

聽見與謝野晶子這樣說,禪院研一滿臉嚴肅,被生活搓磨得古井無波的眼緊盯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瀨尾澈也。

「您怎麼知道?」這句話還沒說出口,與謝野晶子早有預料般接上一句:“我怎麼知道?我試過了。”

她滿不在乎撥了撥頭發,說,“試了三次。”

禪院研一:“……”

“這種事你不如去找太宰,說不定瀨尾是受什麼異能的影響。”

“太宰先生現在在偵探社嗎?”

“不在,昨天就被人叫出去了,我們也聯係不上。”

禪院研一:“……”

不是錯覺,他確實是被武裝偵探社的人給針對了吧?

研一這麼懷疑是有理由的。

他和武裝偵探社的交集來源於鬆本清張。

作為和鬆本清張合作了快一十年的責任編輯,當清張的拖稿技巧不斷升級,禪院研一的催更手段也逐漸更新。

早期還隻是去漫畫網吧抓人,後來變成了來武裝偵探社抓人,再後來演變成了和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一起去機場抓人。

那還是鬆本清張去音駒之前的事。因為空窗期太長,清張對著研一誇下了海口:

「一台電腦,一個鍵盤,一杯茶,一個夜晚!看我創造奇跡!」

禪院研一掰著手指等奇跡,手指腳趾都數光了,等來的隻有鬆本清張欲蓋彌彰的笑容。

儘管如此,研一還是沒有拿著刀抵在他脖子上,隻是當著他的麵歎氣又歎氣再歎氣,歎個沒完。

或許是飽受良心譴責,鬆本清張猛拍桌子,下定決心……跨國旅遊逃避催稿!

他找上了江戶川亂步,兩人一拍即合,立刻狼狽為奸當場出逃。他倆甚至都拿著護照都到了機場,結果卻被各自的「監護人」當場抓獲。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清張看看被社長拎著的亂步,亂步看看被編輯逮住的清張。

視線交彙的瞬間,互相推諉的決心毅然出現在雙方眼底。

就在清張即將搶占先機,把所有責任甩在亂步身上之前,研一乾脆利落地堵住了他所有的借口。

“所以,隻是新建文件夾。您還沒開始動筆,是嗎?”

鬆本清張:“……”

鬆本清張:“對不起拜托再給我幾l天時間我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到最後也沒有重新做人,清張被塞去高中任教了,而江戶川亂步則是把自己被社長教訓這件事全部算在了禪院研一頭上。

名偵探就差沒直接自掏腰包,在偵探社門口貼上「禪院與狗不得入內」的偏激告示單。

不過今天倒是沒看見江戶川亂步的身影。

所以現在就隻能等澈也自己醒過來,沒有彆的辦法了嗎?”研一問。()

與謝野晶子說:我的主張是這樣,你可以嘗試去找太宰,或者把他送去咒術師那邊,讓咒術師的醫生診斷,不過我認為得出的結論應該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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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相關的酬勞我會儘早打款的。”

與謝野晶子揮揮手:“在亂步先生還沒回來之前離開吧,看見你他又會生半天的氣。”

“……好。”

禪院研一歎了口氣,出門聯係正在和交通警察交罰款的赤井秀一,向他同步了偵探社的消息。

聽到瀨尾澈也生命體征趨於穩定,隻是一時半會兒L沒有醒來的意思,赤井秀一沒有過多的表示,在電話那頭說:“你先帶他回去。”

瀨尾澈也昏迷了快兩個月,靠著請來的家庭醫生打吊水續命。

禪院研一焦頭爛額,能找的人都找了個遍,還特意去請了咒術師家入硝子。

這位熟練掌握「反轉術式」的醫生檢查了一番,得出了和與謝野晶子如出一轍的結論。

她提議讓禪院研一去找五條悟,如果是詛咒的話,說不定五條悟有辦法。

“不過那家夥也在找人……泉鯉生之前給伏黑留了口信就不見了,現在都沒消息。”

“給哪個伏黑留了口信,大的還是小的?”

家入硝子也覺得這場拉鋸戰有趣:“當然是伏黑惠,他們不是住一起嗎?伏黑甚爾也在找泉鯉生,五條和他較著勁呢。”

可不是嘛。研一麻木地想著。

他也聯係不上泉鯉生……手底下的作者一個比一個能躲,相比起來,鬆本清張居然是最好找的一個了。

直接奔向江戶川亂步要人準沒錯,要是江戶川亂步也不知道,那就直接放棄吧,找不到的。

嗬嗬。

太宰治倒是回到了武裝偵探社,但亂步一聽說是為了瀨尾澈也的事情,非常認真地讓太宰不要摻合進去。

不然他就要鬨了,大鬨特鬨。

太宰治笑嘻嘻表示:請亂步先生放心,我不會去幫忙的啦。

就這樣,在瀨尾澈也昏迷的第三個月,傍晚,禪院研一送走了日常來打吊水的醫生,捏了捏眉心。

“我得回出版社一趟。”他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消息的男人說,“澈也就拜托你了,有什麼事可以聯係我。”

赤井秀一“嗯”了聲。

禪院研一反而猶豫了起來。

他知道在很久前瀨尾澈也家裡就住了個FBI,硬要理清關係的話——「瀨尾澈也在為他曾經不小心把人拖入異能,並狠狠玩弄對方的事所贖罪。」

鑒於澈也的斑斑劣跡,完全可以這麼認為。

結果偶爾幾l次來收稿,研一才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到底是誰在玩弄誰啊。」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他不由得有了這樣的念頭。

禪院研一對自己對手下作者的偏愛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

() 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這樣的自覺罷了。

鬆本清張和江戶川亂步一起胡來(),他會把責任歸在江戶川亂步頭上。

泉鯉生和伏黑甚爾以及五條悟摻合在一起不清不楚?()_[((),他會怪兩個咒術師,成天影響作者寫作。

瀨尾澈也和赤井秀一動輒打架鬥毆……那結果還用想嗎?FBI負全責。

哪怕這個FBI在這個三個月確實和研一一起輪流守著澈也,研一也依舊記得他做的事。

“你還讓他戴著那塊表嗎?”站在門口,研一委婉道,“恕我直言,等他醒了,可能會因為手表裡定位的事情……發很大的脾氣。”

從事務中抽空抬起頭,赤井秀一平靜說:“多大的脾氣?比我及時救他一命還大?”

禪院研一很想問,你是不是就想趁澈也鬨起來,順勢教訓他一番。

最後他還是沒說出口。

要是澈也能醒,那也算是好事了吧。

就在禪院研一離開後不到五分鐘,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動靜。

他手指動了動,發出了微弱的呢喃,隔著距離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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