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幕間(2 / 2)

據說伊邪那美如今被一件事所困擾。

準確的說,是被一個人所困擾——雖然鬆本清張覺得,能讓伊邪那美感到「困擾」的家夥,不管怎麼說都不能稱為「人」。

那指定是高於人類,相當有本事,才能做到連薄朝彥和兩麵宿儺這對便宜兄弟都沒能做到的大事!

“伊邪那美掌管著死亡,任何玩弄死亡的存在都會被注意。”

“我知道。”清張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個人從很久前開始就要死不死。每次伊邪那美都看到靈魂快飄來黃泉,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活回去,繼續生龍活虎了。”

鬆本清張試著問:“是運氣非常好的類型?遭遇到意外,但是每次都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

清道夫:“不是,他是自己找死,然後半途又不死了,平均兩天就會發生這麼一次,頻率高的話一天兩次。”

鬆本清張:“……”

這種死去活來的描述讓他很難不想起一個名字。

清道夫見清張沒有要追加詢問的意思,繼續說:

“伊邪那美被煩了很久,本來想直接把對方拽進黃泉,但是那個人手裡有那個世界的「書」,和您手裡

的「書」一樣,是奠定他所在那個世界的基石。()

黃泉女神可以施加各種限製作為警告,但不能直接導致「書」的持有者的死亡。可限製對那個人沒用,他能找到各種方法繼續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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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本清張:“……”

救命,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了!

“所以伊邪那美提出想要和您交易——您去處理掉那個冒犯死亡的家夥。做為回報,她會考慮是否要還給安倍晴明自由。”

清張滿臉複雜,很久沒回應。

清道夫以為是他不相信,或者有彆的顧慮,也不催促,隻是安靜等著。

又喝了杯水壓壓驚,許久後,清張才把自己假設的那個名字說出口。

“把伊邪那美煩得要死,甚至不惜拿晴明作為報酬的那個人……他該不會叫太宰治吧?”

清道夫眨眨眼:“原來您知道這回事。”

鬆本清張:“……”

不,他不知道。

清張隻知道太宰治是個很有本事的家夥,早年在港口Mafia混得風生水起,後來似乎因為一次任務和織田作之助起了衝突。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其實認識很早,聊天喝酒說閒話,怎麼著也能算是朋友。

在立場相悖的情況下,他們來了場頗具各自性格特色的決戰生死局,見證人則是他倆共同的酒友,如今異能特務科的長官,阪口安吾。

生死局,指織田做了巨辣無比的咖喱,如果不是阪口安吾見勢不妙,緊急把腸胃脆弱的太宰送去醫院洗胃,這個叫囂要讓織田家破人亡的Maifa就會從生到死。

清張也不太懂這是在搞什麼賭局,或許每段友誼都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吧……織田作之助還把這件事寫進了他的裡。

【隻有站到他人立場才能得知:

於自己而言無比美妙的日子,對於他人而言,或許是肝腸寸斷的毒藥——可哪怕是毒藥,如果它的存在能讓一部分人獲得幸福,誰又能說這是不該存在的呢?

相反也是成立的。

有的人並不愛吃咖喱,光是吃一口都會被嗆到流眼淚,又不認輸,最後到了醫院才肯承認自己的挑食。

「如果你知道咖喱有多美味,或許就不會質疑我的生活了。」我之前對這位朋友這麼說過。

如今他還沒出院,依舊未能明了這一食物的偉大之處,但他選擇理解我的生活。

我對此報以感激。】

織田的那本隨筆似乎在文藝界取得了不小的成績。

他寫的都是很司空見慣的小事。

什麼和家裡小孩又吵架要鬨離家出走啊。

什麼鄰居A的狗偷吃了鄰居B家裡小貓的貓糧,結果一貓一狗在他家打了起來,家裡小孩還在旁邊加油助威啊。

還有這篇「咖喱之爭」。

正因為是很輕鬆的小事,所以看完之後也沒有心理壓力,能夠抽出心思來思考他從這些小事裡感受到的幸福吧。

() ——雖然清張一直很想吐槽,那壓根不是太宰治挑食,純粹因為咖喱太辣了吧!

織田你到底是有多天然才會覺得那是挑食啊?!

總之,在出院後,太宰治很快從港口Mafia跑路上岸。

這種能搞事的人才放在哪裡都能活得很好,後來被推薦去了武裝偵探社。

從此,國木田獨步走上了每天都被狗搭檔氣暈的不歸路。

以上,是鬆本清張對於自己世界的太宰治所有的認知。

當他把這個人的生平履曆攤開一看,不帶任何偏見地說……

「其他世界的太宰治+其他世界的「書」=抓狂的伊邪那美」

這個等式是絕對可以成立的。

“伊邪那美想要……怎麼做?”清張有些憂愁問。

“讓他消停點。要是打算死就讓他死個痛快,她會馬上把人塞去轉世,要是沒打算死就讓他老老實實活著。”

清張:“前者我能理解,等他奄奄一息幫忙來上一刀,沒錯吧?但讓他老老實實活著什麼的……這似乎不是其他人能保證的事啊。”

“這對您而言並不算困難。”

清道夫似乎不明白清張在遲疑什麼,“從您的立場出發,不用考慮他是否想活著,最簡單的做法難道不是快速送他去黃泉嗎?”

清道夫的腦回路一向簡單粗暴,哪怕給他說什麼「就算不認識,那個陌生太宰治的命也是命」,他多半也是不能理解的。

清張歎了口氣:“我會想想要怎麼做的。”

“還有。”在告辭前,清道夫又說,“如果您最終決定要和伊邪那美交易,最好是先找回分裂的靈魂。殘缺的靈魂得不到神明的承諾。”

鬆本清張表示自己知道了,當清道夫已經走到門口,又很慎重地喊住他,身邊還站了兩個欲言又止的店員。

表情之嚴肅,讓清道夫也嚴陣以待了起來。

“你帶錢了嗎?”清張狠狠地皺眉,“亂步那家夥拿了卡沒買單,也沒把我拉出黑名單。我身上已經沒有足夠多的現金了。”

清道夫:“沒有,但這裡是橫濱,街上應該不缺流動現金。您稍等。”

“彆彆彆彆——!”鬆本清張急忙拉住人,生怕下一秒這家夥就竄到小巷子去黑吃黑。

他猶豫了半天,最後把清道夫按在座位上。

“你等我一下。”

十分鐘後,瀨尾澈也出現在了咖啡店。

不巧的是,澈也身上也沒幾l個錢,但好就好在,哪怕他不敢去麻煩編輯來處理這種小事,也能有合法合理的解決辦法。

瀨尾澈也撥了通電話。

“誒,是我,你現在在日本嗎?”

“沒在啊,沒關係,我找你商量件事。”

“就你那支破破爛爛的表,我暫時抵押給咖啡店,沒關係吧?”

幾l句話後,澈也嘀咕著什麼,把電話遞給了店員。

店員接過電話,聽筒中穿出一個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剛睡醒,還沙啞著。

“請問一下,你們幾l點關店?”

店員報了個時間。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我會讓人來付款,或者你可以從那個無賴手裡要走其他當作抵押,麻煩不要收下他的手表。”

“那隻表市麵價格六千萬上下,是壞掉的。如果他要訛詐說是你們故意損壞,很難說清。”

澈也也不知道電話裡交流了什麼,隻看到店員先是一句「啊?」,接著一句「怎麼這樣!」,等把電話還回來,看來的眼神已經充斥著「滾滾滾,現在就滾出我的咖啡店」了。

和清道夫一起後背發涼走出咖啡店,澈也對著電話就開始質問:“赤井秀一,你小子造了什麼謠?我覺得我快被扭送去警署了!”

“下次再拿FBI的財物當作抵押,你會在公安審訊室和FBI審訊室二選一。”赤井秀一說,“我推薦後者,你要不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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