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範閒哭的臉都紅了,這是蘇既白第一次見他哭成這樣“你不知道,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你為我以身犯險,以後,你要麼帶上我,要麼讓我自己去,你不知道我多難受。”
範閒進京以來便揪著心,蘇既白夜闖皇宮讓他魂兒都跟著去了,偏偏這個女人非得自己去,把他打發到燕小乙那邊,她回來之前,他都沒吃出來那酒席什麼味兒。
“範閒!”
“聽我說,你以後有什麼不如意都告訴我,不許再瞞著我,知道了沒有?”
小範公子紅著眼睛,滿臉的嚴肅,眼神卻委委屈屈可愛的緊,但這不是欣賞的時候。
“我……嗚。”不用說,蘇既白被強行閉麥了。
從小言風格描寫,便是範閒一口堵住了懷裡不安分的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忘情的品嘗起來。
“呼……”範閒一邊哭一邊親自己上氣不接下氣,狼狽的鬆開。
“範閒!”蘇既白見自己一開口他又來,伸手便捂了他的嘴“停止你的腦補。”
“我是六歲那年穿過來的,有金手指,還建了個丐幫,後來又拜入大宗師門下還成了聖女,真沒吃苦。”
“嘎?”
範閒眼淚被噎回去了,並被噎除了鵝叫。
“終於說出來了。”蘇既白掏出帕子,輕輕擦拭範閒的臉。
“那我這不是,心疼,著急讓你氣的嘛……”範閒也不自在起來,回想起自己的傻樣,剛才的強勢作風丟的一乾二淨。
“我知道,我都知道。”蘇既白又怎麼會不明白,若不是真的喜歡真的愛,範閒何至於此?
“我就是好奇一個問題,小範公子能不能給解答一下。”蘇既白捧著範閒的臉,笑的溫柔。
“好啊。”小範公子顯然是被哄開心了,笑眯眯的把臉放在愛人手上,還蹭
了蹭。
“為什麼彆人家是小奶狗小狼狗。”蘇既白雙手逐漸靠近,把範閒臉擠成一團“我家是個哈士奇?”
範閒:大傻狗就大傻狗吧,我洗不白了……
“但是,我就喜歡哈士奇。”
“我知道了,以後都帶著你,不讓你掛心,好不好?”
“嗯……”範閒強忍笑容,作出考慮的樣子“粘人,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小姐。”蘇木的聲音傳來不是很近,應是現在院中台階下,離房門不近。
聽著呼吸聲,並不是一個人。
“我去看看。”安撫一下小範公子,蘇既白起身出了門。
“小姐。”蘇木正是站在院中,他身後,是個穿著粗布衣裳低著頭的小子。
“何事?”
“這小子今日鬼鬼祟祟往後麵摸被我抓到,又說是有要事回稟。”
蘇木身後的是門房小四,蘇木並不近前敲門,也正是防著他偷聽。
這人與醉仙樓有首尾,莫不是司理理……
“小的王四確實有要事向小姐稟告。”小四上前一步跪拜行禮。
“哦?那你說便是。”蘇既白並沒有阻止,垂眸看著他。
“事關重大,此處……”小四壓低聲音,左右回顧,最後看了看蘇木。
“丫鬟都在後房,蘇木是我信任的人,你安心說便是。”
“小姐,此事事關故國,乾係重大,請小姐出手相助!”小四確實是北齊的人,司理理手下的暗探,也是奉了她的命過來求救的。
司理理潛伏京都本是無人知曉的,上午卻有林相二公子林珙找上門來,直接揭穿了司理理暗探的身份,要求她配合行事。
司理理不傻,知道就算她順著對方心意,答應下來暫時把事情瞞住,可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事發之後,她是最大的替罪羊,本就是暗探,再罪加一等,她搞不好命都要留下。
對方讓她幫著殺人,隻是那人太特殊了,可也是個突破口,讓她殺這個人是要她的命,卻也是救她。
司理理與海棠交好,自然不會對另一個聖女薔薇一無所知,她被出來做暗探,私下裡也知道蘇既白的身份。
她真殺了範閒,怕是海棠朵朵也保不住她,可她若不殺,說不定就能從薔薇處換一條命來。
對方算計她的命脈,卻不知這京都有個變數。
“告訴司理理,她的好意我知道了,答應下來,怎麼做我會和她說。”
“是。”
這是答應了保他們?
小四喜出望外。
“我不參與旁的,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這次衝海棠,給她個機會,逃不逃的掉,不在我。”
蘇既白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