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慢慢回憶起自己的喜歡和不喜歡吃的東西。
看著對麵一臉認真的女孩子,自己吃完飯洗了碗默默拿起食譜,何家媽媽做飯的時候也多了幾分關注。
安既白的生活慢慢進入正軌。
安家父母的積蓄和車禍賠償金足夠她生活到大學,但是坐吃山空始終讓人不安。
二十世紀初的互聯網不甚發達,生財之路被大大局限,安既白並沒有什麼彆的辦法,隻是靠著掌握一些未來趨勢,找借口用許阿姨的名義開戶投資了股市。
原始資本不多不少,但是在時代的風口上,收獲不小。
開學的時候,何以琛和安既白走進了同一間教室。
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嶄新的新環境,熟悉的人也不過彼此。
從前沉默寡言,孤僻古怪的女孩和冷淡孤傲,獨來獨往的男孩,滿麵陽光。
冬日陽光正好,當初又軟又小的小貓長成了圓圓胖胖的大橘。
希望伸了個懶腰,從窗邊暖融融的墊子上起來,不緊不慢踱步到沙發旁邊,坐在了一雙拖鞋上。
“喵嗚~”
希望的叫聲又嬌又甜,很少有人能抵抗住它的攻勢,尤其是已經記不清上次養貓是什麼時候的安既白。
她輕輕把大橘抱到懷裡,捏捏它的肉墊墊。
“狗剩子你真的好沉啊。”
“喵嗚~”
當年草率的取名如今成了調侃小貓的慣用手段,引起對方的抗議。
“安安,吃飯了。”
一年的時間足以讓許阿姨李老師對少女的生活能力放心,也足以讓清冷高華的少年磨練出一手好廚藝。
“來啦!”
揉了揉希望的頭,安既白起身走向餐廳。
今日午餐格外特殊,何以琛做了一大桌子菜
,冷熱皆有,擺盤精致顯得格外莊重又有儀式感。
安既白看著圍著圍裙的何以琛。
這孩子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和責任感。
半年來,除了一開始,他對做飯一竅不通,後來便一手包攬了做飯的事,安既白看著他每次做完飯一臉滿足+“慈愛”的望著她的男孩,除非特殊情況再也沒提出過自己來。
他才不到十三歲,卻是細致周全,更願意做照顧彆人的那個人。
這與他的童年不無關係,因為失去太多,所以不敢得到,甘願付出。
“你今天不回家真的沒問題嗎?”
第三中學離何家比較遠,上學的時候何以琛中午不回去,何家那邊都以為他在食堂,而假期他也幾乎天天過來,隻是不常在這邊吃飯。
而今天,更有些特殊。
“我和阿姨說了和你一起玩,晚上回去就好。”
何以琛從到何家就沒有朋友,安既白算是獨一份,他假期願意出來玩,何家夫婦也支持。
“吃飯吧,下午我們帶希望出去玩,晚上我再來看你。”
“晚上彆來了,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安既白倒好兩杯飲料,拿起杯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隻有兩個孩子的春節,卻格外溫馨。
沒錯,今天是春節,何以琛堅持過來陪安既白吃午飯。
飯後一起收拾好桌子,安既白換好厚外套,何以琛給希望戴上項圈,把它抱在懷裡,二人一起出了門。
“我們去那邊公園看看?”
“好呀,湖麵應該都結冰了,我們去看看能不能租個冰車玩。”
安既白說完摸摸何以琛懷裡希望的下巴。
“希望會不會怕呀?”
何以琛輕輕的笑著。
說話間出了樓道,何以琛腳步忽然一頓。
對於安既白的存在,何家父母大概知道,不過並不了解,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對於唯一朋友的占有欲,何以琛並沒有細說。
所以,看著他的自行車旁邊站著的那個一身淺粉色羽絨服,長發及腰的小女孩,他頗為驚訝,又有兩分排斥。
“以玫?你怎麼在這裡?”
“我……”
何以玫在風中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她本來怒火中燒,氣勢洶洶,還有些委屈,見到了人卻又有一絲無力感。
她,來乾什麼?
“這是?”見她囁喏不語,安既白主動詢問解圍。
這姑娘談不上多壞,卻很有一些小心思,對何以琛有一種占有欲和迷戀,為此也樂於做一些小動作。
可惜,在何以琛那兒,她已經注定了隻是妹妹。
“這是我妹妹,何以玫。”
又回頭看向蘇既白,稍稍一頓
他們是什麼關係呢,比朋友更親密,比親人少了幾分拘束。
“這是我的好朋友,安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