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瞧了片刻,但卻沒看出這是到底是什麼動物的皮毛。
若說是狼未免太小一張,可若是兔子又顯得過分大了,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來源頭是什麼。
秦明淵想了想沒想出答案,便直接把這事兒放下了不再細想,皺著眉回了頭道:“你院子裡怎麼有這種東西?”
秦久久一噎,半天沒接上話。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去秦晏屋裡找茬,結果就被顧之念報複了吧?
人顧小將軍和她無冤無仇,這話說出來誰信?
好在秦明淵也不是真的想要她一個答案,見她吞吞吐吐說不出來,頓時不滿更甚,嚴厲地望她一眼,冷聲道:“無論如何,你總歸不該這麼大驚小怪的。”
“你這哪有世家小姐的樣?”
秦久久有苦說不出。
這一張皮毛乾淨漂亮,銀亮得沒有半點兒雜色,顯然是所有毛料裡的上等品,乍一眼看過去當然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她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一清二楚,當然也知道這張皮掛在她院裡是個什麼意思,所以才會被嚇得叫出聲。
顧之念那人就是個瘋子。
她今天能光明正大地一箭送她一張黃鼠狼皮,那明日又會給她送些什麼?
秦久久壓根不敢往下細想,隻能委屈地給氣不打一處來的秦明淵賠罪,溫柔小意地把他哄好了,還親自跟著一路送他送到了大門,這才免了一頓罰。
她回屋時越想越來氣,心下的火氣重得都快把她點著了,一時就沒忍住拐了個彎又往秦晏院子裡去了。
她倒要看看秦晏那裡是不是也有點東西。
* * *
事實證明,秦久久還真就猜對了。
秦晏那兒還真就有東西。
秦晏的院子同主院離得遠,自然沒聽到秦久久那震天動地的一聲尖叫。但是他向來有早起練字的習慣,天才剛剛亮了一點兒便醒了,自行起床穿衣,同往常一樣到院子裡打水洗漱。
隻是今日他踩著滿院半亮不亮的天色走出房門時,便陡然聽到幾聲孱弱細軟的輕叫。
他院裡向來闃靜,除卻他之外基本沒有第二個活物,鳥啁蟲鳴距他也太遠,於是這幾聲叫聲就顯得格外明顯。
秦晏踏出房門的步子一停,詫異地眨了眨眼,稍稍猶豫後便順著那細弱的叫聲找了過去,最後在樹下找到了一個藤編的小框,上頭搭著一件染了薄露的外衫。
白底銀紋,樣式再熟悉不過。
他站在框旁猶豫了一下,這才蹲下了身,抬手小心地將那外衫掀開了一個角。
之間裡頭安安穩穩躺著一隻巴掌大的貓兒,通體雪白柔軟,孱弱又可憐的一小隻,此時正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小巧毛團,乖巧地蜷在框底。
此時蓋在上頭的外衫被秦晏掀了一個角,光線就從一側漏了進來,吸引著它抬了眼,直直地對上了秦晏的目光。
是雙圓潤漂亮的鴛鴦眼。
秦晏的手僵在原地,半晌都蹲在那兒沒動靜,直到那貓兒確定了他似乎無害,試探著從框裡抬了頭,伸了爪子搭上了他的手背。柔軟的小肉墊落在他的皮膚上,軟得讓他差點緊張到收回手。
隻是他剛一動,那貓兒便不穩地晃了一下,讓秦晏頓時又僵了手掌不敢動,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小的那個眨了眨眼,示好似的低頭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把秦大人舔成了俊美英秀的一座玉雕。
他垂了垂眼,這才發現那貓兒肚子底下還壓著一張字條,上頭隻有潦草的兩個字。
——“像你。”
他偏頭看了看那隻貓兒,又偏頭看了看自己還僵在半空的手,腦子裡頓時便自動冒出了顧之念壓著嗓子笑著同他說這話的語氣,懶散又繾綣,軟得好似字字句句都帶著鉤子。
……哪裡像他了!
秦晏薄唇一抿,終究還是沒舍得對著軟趴趴的小東西黑臉,隻好無奈地伸了手,小心又小心地把那白團子用那上邊兒的外袍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抱進了懷裡。
那貓兒也不同他認生,乖乖被他抱起來了,甚至還軟乎乎地朝他“喵”了一聲。
正打算打道回府的秦大人腳步在原地一頓。
他抬了另一隻手,默默地捂了捂心口,這才若無其事地抬了腿,轉身回屋了。
天這才亮了。
與此同時,忙了一宿後剛剛洗完澡,正一邊擦頭發一邊看信的顧之念聽見腦中清晰的一聲響。
“叮,男主秦晏,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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