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滿樓紅袖招(二十四)(1 / 2)

同顧府上的熱火朝天相比, 秦明淵簡直氣得想殺人。

他對這門親事本就沒有半點讚同, 此時被迫操辦, 自然不會樂意。更彆說此事時間如此緊迫,簡直是逼著他往火架上烤。

他因著這事急得嘴上直長燎泡不說,後院裡還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秦久久前幾日因為親事被他關了禁閉,鎖在後院裡不讓她出門,逼著她好好反省。

可她隻是被禁了足, 又不是死了,顧之念同秦晏成親這般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

秦久久原本正在院裡委屈地繡花呢,她的貼身丫鬟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倒豆子似的把事情急急給她說了一遍, 過程說得活靈活現, 連這會兒聖旨到了府裡這種細節也沒放過,可把秦久久氣了個仰倒。

她聽完丫鬟的話,花也繡不下去了,急忙臉色鐵青地去找了張氏,哭鬨著求她想想辦法。

秦久久縱使重生而來手段通天也不過就是個閨中小姐,可還未出閣就往顧府上送信遞信物這種事可從來不是小事, 一個不好就要搭上整個府裡所有姑娘的名聲。如若沒有張氏的默許,她辦起事來哪兒能這般輕易?

張氏早早就知道了自家閨女對顧府的念想, 也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沒少推波助瀾。可此時計劃落空,她一時也沒了主意。

自己千嬌萬寵養到這麼大的女兒在她麵前哭得肝腸寸斷,她又怎麼忍得下心拒絕?所以即使明知不可為, 她也還是帶著秦久久去找了秦明淵。

秦明淵正因著彩禮的事煩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反頭就見張氏和秦久久蓮步款款地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朝著地上一跪就開始哭,求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應下這門親事。

秦久久滿臉是淚,梨花帶雨,哭著說自己心悅顧小將軍已久,信物都已經同人換過了,此時這個親如何能成?

秦明淵都讓她給氣笑了,冷笑著問:“信物呢?你把信物給我拿來!”

秦久久一噎。

她現在手上哪裡有什麼信物啊,她之前把東西交給秦晏了,根本還沒來得及找他要。

她正喏喏說不出話,秦明淵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好,好得很。”他陰沉地一眼掃過旁邊的張氏,冷聲道,“你既然如此恨嫁,我看門外那個潑皮就很好,把你嫁過去也省了我的清靜!”

張氏臉色一白,旁的再也不敢說,連忙跪著低頭求他收回這話。

那人賴在他們門口足足好些日,怎麼趕都不走,害得他們秦府上麵子裡子都丟儘了,若是當真把久久嫁過去了豈不是讓所有人看笑話?

秦明淵袍角一甩,冷笑道:“我看倒是合適的很!”

怪隻怪他這麼多年眼瞎,從不放在眼裡的嫡長子,驚世之才,眼見著就要超過他,問鼎朝堂,如今卻已同他離心。

而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女兒,卻是一個隻會拖後腿的蠢貨!

秦久久讓他這話嚇破了膽了,一時彆的話也不敢再說,一手捂著自己火辣辣的疼的臉,坐在地上沒敢起來,

她死死低著頭不說話,心裡卻是氣得渾身發抖。

顧之念……都怪顧之念!

如果不是她這個賤人,她如何會落到這般境地!

既然她的一輩子被他們兩人毀了個乾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兩個也彆想好過!

她絕不讓他們兩個就這麼如願成親。

張氏擦了擦臉上的淚,剛剛要伸手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低頭卻見她臉上半點兒眼淚也無,反而眼中滿是恨意。

秦久久牽著張氏的手站起來,表情扭曲了一瞬,突然笑了一聲,死死收緊了手掌,抬頭對她道:“娘,你再幫我一次,我要出府!”

張氏詫異地抬頭看她一眼,剛想再勸她安生,對上秦久久的眼睛時卻隻覺得渾身一凜。

秦久久眼神陰沉冷漠,同秦明淵生氣時如出一轍。

她啞口無言,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 * *

而另一邊被她恨之入骨的顧之念在乾什麼呢?

她正愉快的把小男主從家裡騙了出來,扯著他到城郊去看馬場。

皇帝將虎符一教交,帥印也就重新到了她手裡。顧之念這正一品的威武大將軍悠哉悠哉地做了兩個月,總算是從一個閒職落到了實處,重掌兵權。

自然也就有資格跑去參觀馬場了。

顧李氏嫌她在家裡礙事,逼著她挑好了成親當日的喜服之後,便打發她出了府。

她這閨女打小就不擅女紅,這嫁衣若是壓著她來繡,恐怕這婚也就不用成了,哪裡能穿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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