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縮脖子,沒敢說話。
他、他做錯了什麼嗎?
顧之念額頭上青筋直跳。
她剛剛都說了這個鬼不是這個學校裡陰氣極重的本因,下手的時候都特意挑的殺傷力不會太大的黃符,這束靈陣才剛剛布到一半呢,這家夥倒是好,直接一個祖上傳下來的缽就給她把鬼搞了個灰都不剩。
她剛剛費那麼多心思喂了狗不是?!
顧之念抱臂而立,手指在手臂上一點,似笑非笑道:“你叫我一聲師叔,難不成師叔還護不住你?”
楚河心虛成一片,下意識想說你那剛剛不是避開了嘛,眼一低又看到顧之念指尖夾著的幾張朱砂黃符,頓時喉中一噎,眨眨眼垂死掙紮道:“……我那不是一時心急嗎。”
“再說了,這效果也是異曲同工呀,”他狗腿地將手裡的缽拍了拍,揣回懷裡道,“反正師叔你殺鬼也是殺,我殺也是殺,都一樣,都一樣……”
顧之念冷笑著把牆麵上的三張符撕了下來,反手就直接扔在了楚河頭上,白眼一翻,道:“你給我看清楚了再說話!”
楚河雖然實戰能力弱雞得不行,但好歹也是大族出身,最基本的辯符畫符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摸下來一看,頓時就看到上麵的鬼畫符顯然代表著一個字:困。
是束靈陣的陣眼符。
他原地一呆,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頓時滿臉懵逼地抬了頭,愣愣地問:“那、那怎麼辦?”
顧之念都懶得理他,直接抬腿就走了,讓他在原地抱著他那寶貝缽過日子吧。
怎麼辦?
還不走是等著開飯嗎!
有了這厲鬼剛剛那一嗓子厲叫,難不成其他的鬼還會自己送上門不成!
* * *
而與此同時,正在教室裡上課的秦晏隻覺得背後陡然一冷。
他臉色微不可查地一寒,眉心頓時便皺了起來,望向黑板上的目光陡然一沉。
清晰的黏稠感一下便沾上了他的後心,刺鼻的血腥味從身後一路猛撲過來,仿佛要將他直接吞噬似的湧到了他的周邊,直接占滿了他的嗅覺。
一陣森冷的笑意從四麵八方傳來,根本辨不出具體的方向。
他的耳邊捉到一點兒細微的哢嚓聲,像是什麼東西在破碎的響動。
他微微眯了眯眼,卻沒有急著回頭,而是無聲地將一隻手搭在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上,在心下開始默數。
三、二、一……
最後一聲剛落,他便猛的一下朝右側一個偏身。
隻聽從他左側靠窗的位置陡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剛剛還好端端的玻璃窗陡然從中炸裂,嘭的直接在空中炸開了一大圈玻璃渣,猛地朝他坐著的地方紮了過來。
周圍的學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炸玻璃給嚇得不輕,不少人甚至尖叫出了聲。在黑板上寫著板書的老師也驚恐地回了頭。
可就在這一場突發事件正中心的秦晏卻背身一滑,險而又險地側身躲過了那些玻璃渣,目光冷冷地向後一望。
果然,他身後的教室後方,整個左上方的牆角上正有血跡沿著牆麵不停地滲出,幾乎沒過了大半個牆麵。
那森冷的笑聲繚繞不斷,反而像是離他更近了。
他鎮定地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老師,平靜開口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也不等老師同意,直接抬腿便走向了教室的後門。
整個教室的人無人看到,隨著他一步步向外走,那些根本沒人能看見的暗紅色血液就順著他的腳步一路沒過他的每一步腳印,緊緊貼著他的腳跟。
一步不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忙,會儘量更新的QUQ
課表超滿心超塞,累死了!
之前請假是因為出去玩啦,在外麵沒帶電腦更新有點不方便。
真的不會坑!斷更再久也不會坑的!!!
放心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