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腦中的係統音頓時適時地響起:“叮,恭喜您,支線任務[查明男主秦晏的身世]相關劇□□件已觸發,請宿主把握機會,立刻進行任務。”
顧之念神色一冷,二話沒說直接從桌邊站了起來,轉身就向洗手間走。
秦晏對陰氣的感知比她更加敏銳,但他剛剛的注意力被轉移,一時並未察覺到,見她突然起身,下意識地開口道:“你要去哪裡?”
顧之念腳步未停,隻轉頭朝他笑了笑,輕笑道:“去辦點事,你好好吃飯,吃完飯趕緊回去上課,不用等我。”
說完便不再解釋什麼,轉頭之後臉色便冷肅了下來,直接推門就進了洗手間,單手開了窗,朝下看了一眼。
她剛剛仔細查探過了,那個氣味就是從這個方向穿過來的,樓梯間與這個方向正好相反,那種氣息似有似無,且顯而易見地正在遠去,從樓梯口下去絕對追不上,她當機立斷地選擇了窗口。
果然,顧之念隻是一低頭,便看到了一道人影在拐角處一轉,她隻捉到最後一片轉走的衣角。
她眯了眯眼,單手在窗台上一撐,就地跳了下去。
好在洗手間的窗口正對著學校的後山,人煙稀少,並沒有學生或是老師在附近,不然就衝她這從四樓乾脆利落地一跳,估計就能引起好一陣騷動。
連腦中響起來的“叮,男主秦晏,好感度+10。”的消息都沒能讓她停下腳步。
顧之念斂息無聲地跟了上去,在拐角處抬眸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個穿著清潔工衣物的女人走在前麵,手中還拎著一個幾乎有大半個人高的麻袋,隨著她緩慢地向前走動,那隻袋子便在地上被拖拽摩擦著,傳來一種沉鈍的沙沙聲。
顧之念皺了皺眉,目光在這個人與那個袋子上緩緩轉了一圈。
她此時靠的距離分明已經很近,但卻反而覺得那種腐屍的氣味淡得微不可聞,比之她方才在食堂嗅到的更輕,幾乎無法分辨。
即使是她,一時居然都無法分清那種味道到底是來自於這個人,還是來自於她手中的袋子。
還未等她想明白,那個女人的腳步卻突然頓住,猛地一下突然轉過了頭來。
可身後卻空無一物,隻有狹長的小路通向後山。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便無表情地盯著身後的一大片空洞,最後什麼也沒說,又緩緩地轉回了頭,拖著那個沉重的麻袋繼續緩緩的前行。
顧之念背在一旁的拐角處後,稍稍眯起了眼。
這樣的距離,她已經查探過了,此人的呼吸雖然低而輕,但確實是有呼吸的,心跳也確實在跳動,這麼說來,這人確實是個活人。
可她方才的神色太過木然,木得不帶絲毫的人氣……反而像個死人。
怎麼看都不同尋常。
她輕吸了一口氣,一步步小心地跟了上去。
這個女人的年紀乍看在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卻已經半百,整個人由於那種仿若死屍一般的神色與通身朽木一樣的氣質而看起來至少蒼老了二十歲,從背後看上去甚至顯得有點兒老態龍鐘,步子慢得像是在挪。
顧之念極有耐心地在她後麵跟了一路,一直跟著她走出了學校,七拐八拐地走入了一條逼仄的弄堂。
這附近並不靠近市區,周圍的建築都相近,大多都是老房子,這一條弄堂內的格局倒是與秦晏家附近有些許相似。
顧之念隻不過是一腳踏入,便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窒息感,空氣沉得幾乎在擠壓她的肺部,讓她的呼吸都似乎困難了不少。
……這種感覺對天師來說並不陌生,往往這便意味著,這附近有大家夥。
可她卻沒看到一絲陰氣。
這分明是衝突的。
顧之念臉色稍稍凝重了起來,眼睛裡寒色一閃而逝。
——“啪嗒”。
突然,一聲極輕的撞擊聲突然在巷子裡響起了來。
顧之念神色一凜,猛地一下抬了頭,卻發現剛剛還走在巷子裡的那個女人居然就這麼憑空突兀地不見了,整條巷子空蕩蕩的,狹長得像一根女人的蜿蜒的頭發。
那突如其來的一聲空想,是從旁邊的岔路上不知怎麼地突然滾出了一隻皮球,一下砸在地麵上,傳來微鈍的一聲響。
一個還不及她腰高的男孩兒從岔道裡追出來,小跑著追上了那隻球,一把將它抱在了懷裡。
弄堂古舊,那小孩身上穿的衣物也普通得很,渾身都臟兮兮的,亂糟糟的長發半遮了一張臉,看不到表情。
可他懷裡的那隻皮球卻嶄新,在這巷子裡仿佛一盞燈似的,白得耀眼。
他慢慢抬起頭,似有似無地朝著顧之念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陡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孩童的嗓音清脆,此時卻顯得詭異非常,幾乎是響在顧之念的耳邊。
他抱著那隻球,笑著又跑回了岔道裡。
顧之念眼看著他消失在路口,這才從牆後走了出來,抬指輕輕摸了摸腕上的金鈴,抬腿踏入了那隻堪堪供一人通過的岔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