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秘密的少年了。
他也不隻是配著這個夢自己紓解過於旺盛的精力。
夏芒對他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從那以後他再看彆的,無論男的女的,無論什麼類型的美麗人物,都讓他覺得提不起勁來。
尤其是, 那次也隻看了夏芒的一半身體, 剩下的他沒有看到,就好像一章懸疑卡在了解密章節之前宣告停更棄文,他時不時地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夏芒最深的秘密是什麼樣的呢?
夏芒隻告訴他是畸形的性/器官, 所以究竟是怎樣的?
他無法想象。
他本以為不可能看到了。
而他回憶中那個像露水一樣青澀清新的少年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長大了,變成了一場更綺麗豔冶的夢。
西裝襯衫下麵是一副瘦削的身體, 下麵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內衣, 似乎是運動款的,微微的起伏。
夏芒一言不發地在脫衣服, 脫到一半就覺得實在是太尷尬了。
其實沒有比他本人自己更加明白這具身體的怪異之處,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冷嘲熱諷,當然,大部分時候,彆人會對他保持禮貌,但是當需要通過性彆來選擇對應的態度時,他就會遇上麻煩。
他既不是男人,也不能算是女人,兩方都會對他保持距離。
包括現在,他在宿舍的時候,當他在場的時候,其他兩位男同學會格外的注意分寸。
這樣的禮貌固然是好,卻也讓他很難再毫無芥蒂地交上知心朋友。
他在高考選專業的時候選了學醫,不光是為了工作的考量,更多的是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成這樣,而且這裡的學生老師相對其他專業的會更加醫學性地對待他,就像當年那位為他做檢查的醫生老師一樣,會溫柔地對他說:“你除了多了一些男性沒有器官,其他功能和普通人也沒有區彆。”
那些把他當成異類來凝視的目光並不是不會傷到他了,還是會有點受傷的,隻是從小到大,他已經受傷受習慣了。
而且,做過最讓自己心痛的事情,那些小傷就不會覺得有多疼了。
他記得當年衛峻風看見他的胸/部以後流了鼻血。
那算是好的態度,還是不好的態度呢?會不會簡單地舊事重演。
夏芒的動作慢下來,他褲子還沒脫,西裝褲邊緣鬆垮垮地掛在胯骨上,乾淨筆直的線條襯托得他的腰線更加漂亮了,並不是女生那種柔軟深弧的腰線,而是更加少年氣的,細而薄的腰,他整個人在燈下看上去像是在發光。
衛峻風看傻了眼,直到夏芒要去脫背心的時候,他覺得鼻子有點發熱,竟然腦子一抽,上前阻攔:“還是、還是不要了吧?”
夏芒用“為什麼”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敢看嗎?”
不是“不想”,是“不敢”。
太近了,衛峻風感覺渾身都發燙起來,目光稍一觸及夏芒雪白的肩頸,就碰電似的轉過頭去,看見他們倆被照在牆上的影子,說:“不是不敢看,我不嫌棄你,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惡心,所以你也不用特地脫衣服向我證明。”
夏芒:“你說是這樣說的,但你都沒有真的見過,你怎麼能確定自己一定能夠接受的了呢?”
怎麼還有不讓他脫,他非要脫得情況?
衛峻風頭上都快要冒汗了:“不會,不會,我肯定接受得了。肯定的。所以,不要再繼續脫了。對,你不記得了嗎?上次你給我看了一下上身,我就流鼻血了,你見我惡心了嗎?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