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潤玉,我來看你了,你在嗎?”人未到,聲先至,連語氣都帶著歡快。
鄺露聽到聲音率先迎出來,錦覓扶起要行禮的她,翻手就變出朵月季贈給她:“數日不見,鄺露越長越漂亮了,呐,鮮花配美人,送你的!”
“多謝花神仙上!”鄺露接過花笑著道謝,經過那些天共同照顧潤玉的相處,她們已十分熟悉,她知道這位仙上是在真心讚美。
“你家殿下在書房還是寢殿?”錦覓笑容明媚,一雙美目燦若明珠,元氣滿滿的。
“殿下正在書房。”
“那我去找他!”
語罷,錦覓已熟門熟路奔著書房去了。
潤玉身著孝服正在書房翻閱典籍,微微垂目於手中典籍的他,眉宇凝著認真,聽得有人進來也未抬頭,隻當是鄺露。
誰知下一刻,他手裡的竹簡就被抽走了,他眉心一蹙就要嗬斥,可抬眼時就看到了麵帶不悅的錦覓,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幻覺。
“守孝本就清苦,怎可再如此耗神?不許看了,你啊,還是好生休息吧!”她將竹簡卷起來放到一旁,根本沒關心內容是什麼。
“覓兒?你……你傷勢痊愈了?”潤玉驚喜萬分,唇邊自然而然漾出暖暖的笑容,旋即他眸光一閃,想到方才看的竹簡乃是娘親留下的《夢陀經》,頓時又有點心慌,生怕被她發現他在看這等禁術典籍。
哪知她連餘光也不掃地將《夢陀經》卷起來放到書案上,他提起的心立時安穩了許多。
“好了大半吧,你不知道,爹爹平日裡瞧著慈眉善目的,這次可過分了,居然拘著我禁足不讓出門,不然我早就來看你了!”錦覓張嘴就抱怨道,“還有那魘獸,你不是都送我了嗎,可它竟一次也沒
來看過我,不然我就能給你帶個書信什麼的,可悶死我了!”
潤玉眉眼俱彎,原來是這樣:“覓兒莫氣,我定好生管教魘獸。”
全然忘了,這些天夜裡他枯坐到天明時,是誰陪著他渡過漫漫長夜了。
“手伸出來,我看看你恢複得如何?”錦覓也隻是抱怨一下,並不是真的生氣,聽他這般說,自是揭過此事了,反而一本正經地拿出了醫者風範。
潤玉輕笑一聲,從善如流地將手腕露出來。
錦覓伸指探脈,半晌收手點頭讚許:“恢複得不錯,再過個十來天就完全好了,不過……怎麼有點勞累過度的症狀,你莫不是熬夜看書了?”
“並無,隻是夜裡當值不得延誤,故而……”
“你受傷未愈,怎麼值夜之事未曾暫緩嗎?”
“身在其位,怎好偷懶?”
錦覓氣呼呼地輕哼:“天帝陛下一點都不體恤你有傷在身,也太過分了吧!”
“隻是耗神些,並無大礙。”潤玉勸了一句,有她這份在意,他便不覺得不公委屈了。
錦覓眼睛一轉,想到了先前的打算,麵上卻不露分毫,陪著潤玉聊了片刻,硬是按著他去寢殿休息,看他閉眼睡了才轉身離開。
出了璿璣宮,她翻手變出兩株開得正豔的鮮花,隨便攔了個仙侍問明天帝、天後所處之地,就帶著那花去找他們了。
庭院內,聽到花神求見的天帝、天後恰在一處,雖心中均有疑惑,但仍是召見了她。
“錦覓拜見天帝陛下、天後娘娘。”
“免禮,花神初繼神位,不在花界好生打理事務,緣何來了天界?”天後荼姚眉梢一挑,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啊,錦覓,你來求見可是遇到什麼難事?莫非花界眾芳主不服你管教?”天帝太微對心上人之後還是很關心的,怕她年輕壓不住眾芳主,這才有此一問。
“謝天帝陛下關懷,眾芳主都是看著錦覓長大的長輩,一直對錦覓甚為關懷,有她們從旁指點,錦覓這些天才沒那麼慌亂無措呢,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錦覓笑著回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隻是錦覓靈力尚弱,想要自如布花怕仍需不少時日,恐有負陛下期望了。”
“這倒無妨,你且好生修
煉便是。”天帝太微笑得慈和,這種結果他早有預料,也甚合他心意,現階段他並不想花界擁有一個靈力強大的花神,雖然縱容花界獨自成為一界,但他早晚都是要收回來的,如今這般正好。
天後瞧著天帝的表情和態度,心裡更加嫉恨,臉上的笑意都冷卻了,眼底流露出對錦覓的嫌惡,再次生出了對梓芬之女的殺意。
“陛下,娘娘,錦覓現在雖然靈力有限,無法自如布花,但載一兩株花卻尚可,今日前來求見就是想為陛下和娘娘贈上一株花,待日後靈力高強了,再來為天界栽上滿園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