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了那縷元靈,錦覓很快就清醒了,她本就沒有受傷,之所以會胸口疼痛不止,全是那縷元靈之故。
“爹爹,我沒事了!”看到水神守在旁邊,她笑容燦爛想寬他的心。
“覓兒,這次可嚇壞爹爹了。”水神摸著她的頭,拿出了一把藍盈盈的冰刃,“這是翊聖玄冰,鍛造時注入了為父半身修為,日後你隨身帶著,也可防身。”
“半身修為?”錦覓一驚,將冰刃塞回水神手中,“我不要,爹爹快將修為收回去,我能自己保護自己,這次我都沒受傷,真的!”
“傻孩子,既已鍛造到冰刃中,又如何收得回來?拿著吧!”水神笑歎一聲,問道,“覓兒,你說你未曾受傷?”
“爹爹不信就探查一番。”錦覓將手腕伸到他麵前。
水神一探,確實沒有受傷,心中不禁奇怪:“那為何你會昏迷數日?”
那縷元靈的事,她不願告知水神,便回道:“是隕丹,我衝破了隕丹的禁製。”
“竟有此事?”水神一驚,伸指貼到她額頭,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她的身體,果然沒有隕丹了。
“我見潤玉為護我受傷,心裡一急,胸口就疼得不行,然後就衝破隕丹的桎梏了!”
“既如此倒是因禍得福了。”
水神亦為此欣喜,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隱憂頓時煙消雲散,讓他笑得甚為開懷。
父女倆又說了些話,水神才離開錦覓的房間,讓她好生休息。
坐在床榻上的錦覓握住那把翎聖玄冰,輕輕撫摸它的同時,神思不禁飄遠。
上一世的父親雖素未蒙麵,但卻給她留下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有封入了他劍意的玉鈺,還有供她修煉的種種寶貝,正如水神爹爹以半數修為鑄造這冰刃給她防身一般,哪怕父親他修的是無情劍道,也是愛護她這個女兒的。
所以,無情劍道並非真的就斷絕了七情六欲,是嗎?
此時此刻,錦覓方能真正理解“父愛如山”的含義,也能感受到曾經那位高山仰止般的父親的愛。
為了讓水神和風神放心,錦覓安心在洛湘府休養了數日,這才跑去璿璣宮看望潤玉,沒成想竟撲了個
空。
“鄺露,你家殿下居然不在?”錦覓詫異地不行。
“是,火神殿下前些時日不知為何惹怒了陛下,被陛下解除了兵權,之後陛下便將一些事交給了殿下處理,所以殿下就有些忙了。”鄺露簡單說明了原委。
“原來是這樣啊。”錦覓了解地點點頭,問道,“那他的傷如何了?”
“仙上,殿下隻是受了點輕傷,仿佛並未被廢天後的琉璃淨火傷到。”鄺露說起來也覺得有些奇怪,琉璃淨火威力強大,六界之中還無人能受之無恙,她不解緣由,隻能歸結於自家殿下真龍之身的強悍了。
“那便好,”錦覓翻手拿出一大堆補養的仙藥,都是花界聖品,尋常不易得的,“這些你看著給他補補吧,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鄺露手忙腳亂地接住,再抬頭就隻看到了她的背影,不過,看到花神仙上對自家殿下如此上心,她也替殿下感到高興。
出了璿璣宮的錦覓,沒有回洛湘府,而是駕雲去了花界。
她到百花宮問了眾芳主鳥族現如今的情形,得知荼姚被廢,穗禾彈壓不住鳥族眾位長老,不僅有人與魔界聯係,還顯露出缺糧危機,著實有些不好。
“主上,下一步我等該當如何?”長芳主請示道。
鳥族的亂象,看得她們有些憂心,生怕牽連到她們花界,需知鳥族缺糧的危機,可有一半責任在於花界啊!
“先看看,待形勢明朗些再做決斷。”錦覓半點也不著急,她要看看天帝的反應。
“主上,天後被廢,我們就此算了嗎?”海棠芳主猶自不忿,先主捱了琉璃淨火、忍著毒火焚身而逝,那天後隻是被關起來罷了,根本算不得以牙還牙。
錦覓聞言輕笑出聲:“當然不會,我豈會那般便宜了她?想來此時此刻,她的元靈已日日承受著千刀萬剮的折磨吧,我們靜等著她生生痛死便好。”
她父親蘊含著天道的劍意,豈是那般好受的?要知道這可是她父親特意留下給她保命的,危難時刻能立斬敵人的必殺之法,縱然無法讓天後立即斃命,殘留在她體內的劍意,也不會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