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芳主聽到這話悚然一驚,相互看看終是不再發問,至於多少人懼怕、多
少人快意,那便不得而知了。
由於花界這邊一直盯著鳥族,所以,潤玉受命前往鳥族安撫之事,錦覓這邊很快就得了消息,根據花木訊息,她分析後便還原了穗禾失勢、隱雀上位的始末。
“主上,看起來天帝仍不願放棄鳥族。”海棠芳主想到正是夜神親往翼渺洲為天帝安撫了鳥族,不禁麵露複雜,畢竟……夜神可是她們主上的未婚夫啊!
錦覓卻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天帝,看來我們也該動一動了。”
“主上的意思是?”長芳主道。
“留意鳥族的動靜,一旦夜神離開翼渺洲,我便也親自去鳥族一趟,見一見這位隱雀長老。”錦覓笑得玩味,她大抵能猜到潤玉的意圖,不愧是她的未婚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見真章。
先前她在璿璣宮時,也看到過簌離的遺物,雖隻是餘光一掃,卻仿佛瞧見了翼渺洲的布防圖。對於一直與世無爭、一退再退的潤玉而言,他一無兵權、二無勢力,想要有所作為隻能借勢。
錦覓欣慰的是,潤玉並沒有借水神爹爹的勢,亦沒有借她花界的勢,而是盯上了本該與他是仇敵的鳥族。不管是不想將他們卷進來,還是不願利用,或是有其他考量,她隻當他是想讓他們置身事外、不忍有所傷害。
“主上意欲何為,可需我等準備什麼?”長芳主關切道,儘管不放心她去鳥族領地,也始終沒有出聲阻攔,她看著長大的少主終將長大到能獨當一麵了。
“將我們這些年攢下的穀物種子裝好,待我與隱雀談妥當了,便送給他們解燃眉之急。”錦覓道。
“主上不是要逐步斷鳥族吃食,為先主報仇雪恨嗎?緣何還要再送糧去喂他們?”海棠芳主大惑不解。
錦覓搖搖手指:“非也非也,我確實要為娘親報仇,且已解決了荼姚,但並無意因報仇傷及無辜生靈,如今備糧給鳥族,自然是為了找第二個仇人報仇。”
“主上?”長芳主已有所猜測,但仍不敢肯定,遂投以疑問之色。
錦覓眼神一冷:“太微,他折辱我娘親,不就是因為成了天帝嗎?那便拉他下這帝位又何妨?”
眾芳主倒抽一口冷氣,實沒料到她們的主上竟如此生猛,還生出
了這等心思,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若真能如此,確實大快人心。
花界自先花神逝去便不理紛爭,刻意避世於外,卻也聽聞過這天帝太微的種種無德之舉,再加上先花神之仇在前,更是不恥於提及這個虛偽無情的小人。
“主上但有吩咐,我等莫敢不從!”海棠芳主第一個響應道。
錦覓看著眾芳主依次拜服,拂手以靈力扶了她們起身:“眾芳主且安心,這些事自有我思慮,花界一切照舊便是。”
於是,在潤玉離開翼渺洲後,錦覓亦悄然趕來,見了隱雀長老,以備下的吃食換他無條件配合潤玉的一切安排。
隱雀本就受潤玉威脅,此時更是坦然受了錦覓的利誘,隻送走她後,歎了句“夫唱婦隨”,覺得這對未婚夫妻真是將威逼利誘使了個全套。
這邊穗禾失去族長之位,前往毗娑牢獄探望廢天後荼姚,得了她的靈力和琉璃淨火,又想以屍解天蠶召回奇鳶,想要再造滅靈箭殺了潤玉。
可惜,有了帝皇蠱震懾屍解天蠶的奇鳶,不,應該稱為暮辭,無需畏懼屍解天蠶的折磨,自然不會受其控製、任其擺布。
穗禾久召無果,隻當暮辭已死,恨恨放棄後,竟親自潛入璿璣宮打算偷襲潤玉。
錦覓安排好花界事務便返回天界,且乘著夜間又來璿璣宮探望,誰知還是撲了個空,剛想放下手裡端著的東西離開,就感到了殿中隱匿的氣息。
這寢殿她來了無數次,對潤玉的氣息熟稔無比,即使這縷隱匿的氣息藏得極好,也仍敏銳地發現了。
穗禾看到錦覓妒意橫生,想著前不久旭鳳重傷她去探望時,聽到他昏迷中叫著錦覓的名字,立時生出了殺意,抬手間一道火係靈力就朝錦覓背後打去。
錦覓感到背後的空氣波動,折身下腰躲過這一擊,右手一翻喚出佩劍,反手就回敬了一道劍氣,此時她才看清偷襲她的是何人。
穗禾探手招出穗羽扇抵擋劍氣,萬沒想到竟被劃破了扇羽,她閃身躲開殘餘的劍光,就見那劍光劈向身後的窗欞牆壁,生生割出一道兩人多高的裂縫。
“哼,錦覓,堂堂花神使得一手好劍,倘若世人知曉,不知該如何看待?”穗禾心驚不已,再沒料到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錦覓,居然有此等本事。
“這個就不勞穗禾公主費心了。”錦覓舉劍直指對方,眉眼冷然道,“倒是你,深夜潛入璿璣宮,一副鬼祟做派所圖為何?”
“自然是……看招!”穗禾眸光一厲,舉扇便攻,她就不信了,有天後渡給她的靈力,她還能輸給這個賤人!:,,,